光诡异。
“凌阮清,你也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待腹中孩儿有多重要,你们需要知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那可知,为人子女也是亦然?”云瑶冷冷质问,见凌阮清一脸茫然不太理解,又是一笑,“你当然不知道,你不曾做过母亲,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杀害,你会知道什么叫亲情吗?也许,从小到大你也不曾体会过娘亲给与的温暖吧?你简直就是个可怜虫。”
“你胡说,你给我闭嘴。”云瑶的话像是刺痛了凌阮清某个地方,尖叫响起。
高处,凌帝乍一听这个消息人都傻了,直愣愣盯着地上疯了一样的凌阮清。
凌少恒双手一紧忙道:“太子妃莫要信口雌黄,不要为了给皇贵妃开脱就说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无中生有吗?”云瑶转头笑看向凌少恒,“啧啧,三王爷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挺让人开眼的。”
“放肆!”柳忆霜冷声喝道。
云瑶气势更强:“那妾身今日就真的放肆一次,你们一个个心怀不轨的聚集在一起,出谋划策想尽办法将我母妃与夫君逼入死角,整日道貌岸然装的像个人,可是,你们那肚皮底下装的可都是人心吗?依我看,就算是,那也不是红的,一定是黑的。”
凌君胤手上一紧,握着云瑶的双手并未打算说什么。
云瑶挑唇笑的讥讽,抬头看向高处的那个男人:“皇上,高高在上,九五之尊,这个天下尽在您的掌中,Cao控生死大权,可是妾身今日就斗胆的问您一句,您有眼睛吗?这天下之事您自认看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这后宫之中呢?先帝的死,镇国将军夫妇的死,当年太子冤案,今日皇贵妃冤案,还有皇祖母中du所受的苦,您看见了吗?”
一字一顿,气愤酸楚交织,声音颤抖破碎。
凌君胤将身边人一把拽到怀里抱着,拍抚她后背轻语:“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你如今可是双身子,莫要为了这些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值得。”
凌帝唇瓣发抖,他应该发怒的,应该问罪下面以下犯上的云瑶,但是,他却嗓子发堵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因为,云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戳进他心窝子里,无言反驳。
童玲慢慢坐好,整了整自己凌乱的长发,身上血ye已经干枯,低下眼睛看着刚才为护她惨死的陈嬷嬷。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刺耳:“皇上,这件事你觉得是妾身做的,那就是妾身做的,妾身不为自己辩驳,也不想辩驳,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经历过了品尝过了,妾身也确实累了,你认为该死那便下令斩了妾身,若还想念及这几十年情分,那就放了妾身,赶妾身出宫去吧。”
这番话,说的很平静,没有一点音节起伏。
凌帝听罢面色唰的褪尽只有一片白,双手颤抖的不能控制,眼中情绪翻云覆雨。
柳忆霜呼吸一紧差点惊呼出来,她自然是更希望与她斗了如此多年的童玲去死。但是,她也知道,上面高处的男人不可能舍得让她去死。
就算不能死,滚出这个地方,永远离开皇宫也足够了。手指一点点扣住扶手紧张的呼吸都变粗重了几分。
凌帝唇瓣动了动:“你…”
“父皇!”地上的凌阮清突然嘶吼,“难道就要让莲心白白惨死吗?就算您不怜惜莲心,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呀。”
“你闭嘴。”云瑶冷喝,咬牙切齿,“凌阮清,你装什么悲天悯人的善人?你是真可怜她吗?你若是真可怜她就不会利用她去gou引父皇,更不会以她有孕为筹码,今天莲心的下场怎么来的,你想必才是最清楚的。”
“你胡说什么?”凌阮清控诉的瞪向云瑶,“云瑶,你别忘了,当年是你冤枉莲心将她赶出侯爵府,是我看她可怜才收留在身边,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心狠手辣没有仁心。”
“哈哈!”云瑶像是听到了笑话,仁心?凌阮清也敢大言不惭。
凌君胤拍抚云瑶:“凌阮清,你猜猜,本宫今日收到了什么好消息?”
“什么?”凌阮清愣住莫名其妙。
一旁椅子上的凌少恒双臂一紧挺直后背坐起来,双眼锐利的射向凌君胤等待他下文。
可惜,凌君胤突然往他那边讥讽的扫过一眼,撇嘴道:“本宫就是不想告诉你,但是,你凌阮清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
凌君胤不曾理会她,只是帮云瑶整了整衣服:“父皇,母妃既然已经这样要求,就放她出宫吧,至于莲贵人的惨死,儿臣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一个交代。”
凌帝皱眉看向他,目光暗沉。
云瑶仰头看着面前凌君胤,眼神担忧,事情摆明了就是凌阮清跟凌少恒合伙想要冤枉童玲,这件事还有什么好查的。
凌君胤拍了拍她作为安抚,转头看向高处:“父皇不信儿臣吗?”
“好。”
都没想到凌帝突然松口了,地上的凌阮清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恐慌,抬头看向凌少恒的位置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