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同窗,也不该为了同窗情谊出手相助,以免日后惹上了麻烦,被人抓住了痛脚吗?”
傅挽说得飞快,丝毫不给那群人辩驳的机会,“夫子整日里大道理不离口,却不知,这妄加指责,非要用所谓的君子仁德来要求人力所无法改变之事,可否称为君子之为?又可曾讲究过人□□理?”
几个夫子被问得呐呐无言。
最后只有个胆大的哼了一声,“身为君子,不与女子论理。”
傅挽一笑,毫不留情地顶回去,“人命当前,夫子却不去请人救命还在此强辩,我也不敢妄担罪责,与你论理。”
她说完,急急便要拉了谢宁池走,“夫君,也不知肖学子是何时跑出去的,我方才去瞧了,他娘子也不见了人影,八成是发现得早,去找他去了,如今我们还是快些去找找肖家娘子,也不知她是何时走的,又去了何处找人……”
说完这话,傅挽已经拉着谢宁池走出了人群之外。
“等等!”人群中突然站出个夫子,皱着眉,喊住了傅挽二人,“既是要找人,便几人成组一同寻找。正如小娘子所说,你们二人去,我们身为夫子也放心不下,必要遣一人与你们同行。”
傅挽眉头都未皱,只抖了抖手腕感觉了下玉镯,一口应下,“自该是如此。”
她这幅全然当家作主的模样,在众人眼中其实甚为奇特,可偏谢宁池一丝反驳的意思都无,却是坚定地站在了她这一处。
“那便由我去罢。”
杨崇从夫子群中出来,与那站出头说话对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却是不避不让,半步也不肯后退。
那夫子略一点头,往旁让了一小步,“既然大家没意见,那便杨夫子同去吧。”
杨崇颔首,目不斜视地从傅挽二人身侧走过。
傅挽与谢宁池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碍着有外人在场,傅挽不能直说,便只能往谢宁池那里蹭了几步,将自个的手指塞到他的手心里,借着宽大的衣袖的遮挡,在他手心飞快地写字。
方才那一照面,她便已看出了那些夫子的不对劲。
她手指动得飞快,在谢宁池的感觉中,却只觉得她纤细温热的手指不断地在他掌心里蠕动,绵软而令人难耐的触感不断传来,撩拨着他的心神。
勉强分出一二分神智也不能完全辨认清楚她书写的内容,谢宁池深吸了口气,在呼吸真的变得粗重前,握紧了她的手指,低下头与她说话,“我知道,我让人去查了,他的确是有些问题,应该就是你怀疑的另一拨人。”
声音不算小,隔着三步远的杨崇怕是也听得见。
傅挽瞪了谢宁池一眼,又转过眼去,努努嘴与他示意前方的杨崇。
只是她嘟起嘴来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才从温热被褥,暖玉温香中起身不久,前夜太过美好的回忆又历历在目,谢宁池真的很难心如止水。
他低下头,在傅挽撅起的嘴唇上清了一口。
傅挽方才起身时匆匆涂上的薄薄一层口脂被他蹭走了一层,他却恍然未觉,用着那斑驳的嘴唇,挂着笑意,丝毫未曾将前面的人放在心上,“无事,他不敢。”
按杨崇那胆量,当年离家出走与人私奔,想来便已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正要转身说什么的杨崇被他这五个字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一眼想要瞪过来,却好似受了什么惊吓,瞠目结舌,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这幅模样,傅挽也松了一口气,索性也无视了他的存在,与谢宁池说起话,“你早就查过他了?什么时候?”
话里有那么一丢丢,对隔壁家优秀孩子的不满。
“也就在昨日,你还睡着,蔡铜知带了一群人要来看肖平,却又畏惧于肖平的‘时疫’,临做决定之前,多看了他一眼,我心中有些猜测,便让人去查了。”
“恩,”傅挽听着点头,“我也是方才感觉出来,那些旁的夫子说话时,都是哆哆嗦嗦,畏首畏尾,好似唯恐说错了话,露出什么篓子的模样,只有他,一字不顿地说着,好似丝毫不怕旁人反驳,或是自个下错了决定。”
傅挽混迹商场,有时也会遇上有些并不能做主却非要咋呼的人,有时也会遇上明明能做主,却要与伙计们同站一列,好显得自个多么“泯然众人”的人。
只可惜,前者往往底气不足,后者又往往自信太过。
谢宁池也并不意外她能看出来,顺着便往下说,“那他来我们家兴师问罪,大抵也不是为了替肖平出头,看着,却好像是上赶着再为肖平的死来找个替罪羊,顺便,探一探我们的底,看看我们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傅挽点头。
她那日来有才书院找晏迩时,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又一路坐在马车里鲜少露过面,也未曾在迎接她的夫子中看见过今日的那人,向来应该是他刻意避开了。
便好似肖平,这些人怎么都觉着自个藏在越普通的人里,旁人就越不会怀疑?
“既然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