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撇嘴,“你的期待还真是低。”
“如此可能不会失望。”
“唔……若第一次烤得不好,我们可以在浔阳住些日子。”
“魔尊长居浔阳,浔阳家主要头痛了。”
“就不能对我有点儿信心?”
“可以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般玩得欢快,也不知羡煞了在场多少独身男子,尤其是萧湛更显受伤惨重,毕竟他曾与叶君芸也称得上是恩爱的一双人。
而眼见两人要走,萧湛又硬着头皮上前,“二位且留步,萧某虽不该扰了二位的雅兴,但有个不情之请……”
“萧宗主难道还不明白?”叶重琅终于开口了,他对待萧湛仍如曾经那般冷然,“莫说此乃孤竹家事,我二人已不便插手,就算我如今尚在孤竹,又如何能应你的不情之请?长姐当初一路风&尘满心荒凉回到家中,其间所受煎熬,谁也未能代她承受。萧宗主如今满口要将人带回兰陵,几度拜访之事早已传扬开来,如今又不惜与思敬大动干戈,与其求人从旁转圜,萧宗主可否真正问过长姐的意思?”
面对叶重琅,萧湛的气焰倒是低了不少,他也坦言道:“我此来确是诚心之至,可君芸避而不见且孤竹也将我拒之门外……”
“既有诚心,谁能拦得住萧宗主?”叶重琅说完,没等萧湛再说话,转而带着凤起腾身上了半空。
看似是留下一句忠言便拂袖离去的姿态,可凤起……却琢磨出了出完馊主意就溜之大吉的意味。
这不就是在劝萧湛硬闯么?孤竹上下都知道萧湛其实并无恶意,但是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又有叶君芸的坚持,孤竹长女岂是兰陵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萧湛若真要硬闯,孤竹还能剁了他不成?
出完了馊主意转身就跑,但看下方的叶风瑾……那云淡风轻的面容之下,还不知道掩藏了多少无语。
但是……这也真不算是馊主意。
凤起撇了撇嘴,“你干嘛要指点他该怎么做?看他那副死不弯腰的样子,我还惦记着他走投无路也得一路膝行去向叶君芸悔过呢。”
叶重琅迎风带着她,将她护在怀中,认真向她解释道:“萧湛此人年轻时便身任家主,兰陵一脉长辈甚少,皆是他一人做主且也只能一人承担,一身做派难免专断独行,不能与旁人相比,他怎可能做得出那般有辱身份之事?长姐终是个女子,未必能割舍曾经夫妻情分,也割舍不下尚在兰陵的孩子,若孤竹刁难太过,并非所有人都能受得起,就怕到时有情也成了无望。”
“这不是总觉得太便宜他了。”
叶重琅淡淡一笑,“如何才算便宜?你当初可是半点儿都未刁难过我。”
一听这话,凤起终于想起来了,她刚才还觉得叶重琅给萧湛出的主意总显分外熟悉,那般不管不顾的硬闯……他当初去魔界,虽说没硬闯,但是也堵着魔界大门无论如何都不走……这还真是叶重琅能想得出的主意。
“看来你这还是经验之谈。”凤起抱着他的腰挠了挠,“那你说,如果当初我魔界也刁难你的话,那到底得是刁难到何种地步才算刁难太过?怎样才是你受不起的?”
叶重琅似乎早有准备,坦言道:“你当日若多拖延一炷香,我怕要死在魔界大门前,那便是受不起了。”
“你狠。”凤起由衷夸赞道。
叶重琅还安心受了,“万幸的是你不狠。”
凤起哭笑不得,“如此心机,叶代依二十多年才将你逐出师门,看来他委实不够英明。”
“你是在夸我还是夸他?”
“夸你。”
“你也很机灵。”叶重琅也夸了她一句,突然又问:“我们何时能完婚了?”
“明天。”
“正合我意。”
…………
凤起与叶重琅的大婚并没一再拖延下去,从浔阳吃完了鱼又返回孤竹,恰好路过一片白如雪原的梨树花海,凤起一眼就喜欢上了那里,毕竟青华殿的梨是不能吃了,啃叶重琅那也只能想想而已,拥有一山的梨树,那也是件想想就异样美好的事。
而叶重琅也默许了她这种诡异的移情,在确定那片梨树没有主人之后,便以阵法圈了整个山头,木屋一座就立于林间,屋前屋后全都是怒放的梨花,凤起说,待一入秋梨树结果,都怕木屋的屋顶不够结实。
魔尊与青华神君要完婚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三界人间,于一些知情的人而言,那仿佛早已是顺理成章的事,但仍旧略显得突然。而对一些不知情的人而言,仍旧犹如晴天霹雳,魔界与神界终于联姻了,那以后天下还有正邪之分么?
然而,消息传得声势浩大,可到完婚的当日,真正能见到凤起与叶重琅的人并不多。
魔界与神界联姻,妖界也已闭门不出,自此天下只有鬼魅宵小,再无妖魔当道,那就意味着最起码普天之下,人间要与魔界和平共处了。不少仙门世家得到消息,也都纷纷准备了贺礼,差遣家中颇有身份地位的弟子,千里迢迢赶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