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在了驿馆中。
驿馆外,许言穿着一身朝服,骑在马上,身后是一群侍卫。
而他的身侧是同样骑着马的许墨。
许墨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衣裳,一把长剑挂在腰间,额间的一条红色额带衬的面容坚毅,更显得威风凛凛。相比几年前,许墨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如今他已经是皇上亲封的中郎将了。
□□微动,身下的马儿小步走上前来,许墨偏过头去,对着许言道,“哥,你放心好了,这驿馆里里外外我都加派了好些人手,不会出什么事的。”
许言闻言抿唇低笑,看了一眼驿馆,随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不同以往,四弟就辛苦些,再派些人在前门守着。”
“是,大哥。”许墨点头应了,抬了抬手,身后的一群侍卫立马分散开来。
“对了大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许墨压低了声音,眉头微皱。
“嗯?”
“我听说大哥你从前带回府上的小师弟,也就是如今的沈君晗,我听说他这几日投靠了七皇子,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说完,许墨眉头紧皱起,如今太子被废,七皇子气焰嚣张,皇上却一反常态,似有立十七皇子的打算。而如今的平阳王府却是站在十七皇子后面,这样一来沈君晗也就同平阳王府成了对立面。
自古皇室战争残酷,同室Cao戈,血rou相残的事数不胜数,如今皇后已然是站在了七皇子身后,只怕日后又免不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许言眉头略沉,眸色深幽,半晌儿才冷声道,“人各有志。”
许墨暗自叹了口气,其实这些日子一来所发生的事,他也略有耳闻。沈君晗毒杀苏素一事,不仅出乎许言意料之外,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这些事都是真的,那这个沈君晗当真是Yin狠毒辣之人。
想到此处许墨眉头又是一皱。惜萝公主向来同沈君晗走的近,也不知今后会不会被沈君晗设计。
一想到惜萝公主可能会被沈君晗利用,许墨的脸色蓦然Yin沉下来,紧握着手中缰绳。
南国的王子远道而来是贵客,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众人,以彰显大国之礼仪。
这个王子最是会拍皇上马屁,一边歌颂着皇上文成武德,一边感叹京城繁华锦绣。皇上当即被哄的圣心大悦,王子趁机又表达了自己国家缔结两国之好的诚心。
不久之后,南国的王子便带着当今皇上的许诺,心满意足的回了南国,路上由中郎将许墨带人护送至南国边境,却在半路遇到了山匪,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当今皇上得知消息后震怒,派兵前去围剿,若是南国王子出了什么纰漏,莫说是缔结两国之好,南国国君定会率军来犯。
过了寒冬,这已经是君晗在京城待的第四个年头,如今他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也终是长大了许多,脸上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一身雨过天晴的衣裳,一把折扇在手,额发飞舞,唇边微翘时更显得意气风发。
今世因君晗告知许言提前防备七皇子,南国王子得以平安,南国便没有兴兵来犯,许墨自然不必再向前世那般领兵出征。
如今皇家子嗣凋零,皇上也年事已高,前朝三天两头就有大臣进言,恳请皇上立储君。
君晗已然知晓许言想要扶持十七皇子上位的决心,便先一步的投靠了七皇子的阵营。
前世他也差不多就死在这个时候,记忆也就停留在这时。他如今没有前世记忆的保驾护航,只不过凭借着前世对七皇子的了解,一步步的取得他的信任。
君晗身无长物,想要取得七皇子的信任也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再者他是平阳王许言在九离山修行时,门中最小的师弟,这在京城早已经传扬开来。
因此七皇子并非是信任君晗,只不过是想借助君晗身后青州沈家的势力而已。
这些君晗心里都明白,他如今正缺一个取得七皇子信任的机会。一个杀害苏素的罪名,尚且不足以让七皇子相信,君晗已经和许言反目成仇。
君晗自从归顺七皇子后,便开始替七皇子做事。七皇子为人Yin狠,朝中但凡有跟他作对的臣子,都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而这些暗地里的事,全全由君晗去做,最为轰动的则是御史大夫董越案件。
董越从前隶属□□派,也做过不少大jian大恶之事。因为人最是圆滑,门第又有些复杂,才在太子被废的风波中幸免于难。只是这人曾得罪过七皇子,于是七皇子便让君晗设计将董越拿下。
君晗前世曾同董越打过交道,知道这人心思缜密,为人又Yin险,算不得什么好人,可唯一的嗜好便是好色,于是便吩咐手下的乔安将一名绝美的歌ji安插在董越府中。
过了不多久京城大街小巷传出了董越的死讯,董越乃是在府中纵欲过度而死,死时那名歌ji还躺在他的身下,满身淤青。
这事很快传到了宫中,皇上恼怒,厌恶董越行事龌鹾,无端败坏京城风气,于是随意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