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两人吃饭,再正常不过。天空纯净得如同一面镜子,风柔柔地吹着,带起阵阵凉意。林清浅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吐司。
男人塞完最后一口,喝了口水,看向林清浅。
“喂,我累了,借你的腿给我躺一下。”在林清浅还无法反应男人这句话时,见男人已经将他的双腿按下,自己的脑袋跟着靠上去,一瞬后,男人躺在他的腿上,闭眼静静地假寐。
林清浅盯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头,半天没有反应。
他伸手往男人的脑袋拍了拍,“哎,你怎么--”实在说不出那种睡在腿上的话,林清浅的脸悄悄地红了。
“唔--”男人嘀咕声,将他欲动弹的两腿按得更紧了。
“哎,你快起来。”林清浅推了推男人,没有反应。他的手覆上男人的头,手插入柔软的褐发里,熟悉的触感让林清浅的内心有些触动,眼眶跟着有些发红了。
“哎,你不起来,等会太阳就晒到这边了。”林清浅看着腿上的男人的头,有些无奈。
“真是!”男人幽幽地睁开眼睛,“没听过病人最大吗?我现在就是病人,你好歹体谅我一下吧。”
“你生病了?”林清浅微微一惊,手自动自觉地摸上男人的额头,怪不得刚才就觉得男人的神色与往日不同,原来是感冒了。
“嗯--”男人鼻子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将林清浅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你摸摸我的脸,前些天发完烧,这几天又跟着热起来,怪难受的。”
“你都没理过我,估计我的感冒是不会好了。”男人盯着林清浅看,看着那张带着慌张和关心的脸,内心跟着柔软下来。
“不是有人吗?”林清浅低声说着。他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些诡异,男人竟会像小孩子般向他撒娇,还枕在他的头上,自开学林清浅向男人摊牌之后,两人许久没有单独说过话了,像现在这般亲密更是没有。
“你在说什么?”男人支起头,两手捧起林清浅的脸,“你是用腹在说话吗?每次说话都不出声,知不知道这样听得很费劲?嗯?”
男人起身,林清浅迅速支起腿,抱住自己的双膝。
“喂!”张天烈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被林清浅躲开了。
半天,两人就这么僵着,谁都不说话。
忽地,从男人那边突然传来一句,“妈的,老子这辈子真没这么窝囊过。”
“喂,好歹跟我说说话吧。”烦躁地揉揉头发,男人狭长的眸紧紧锁定林清浅。
林清浅还是没有动静,抱着自己的膝盖,沉默地望着天。
“靠!”张天烈拍拍自己的裤子,站了起来,准备再抽根烟,去听见林清浅说:“我和你还有可能吗?”
“你说什么?”想要再次确定,张天烈弯下腰,捧起林清浅的脸,“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还有可能吗?”一直以来,男人不都是将他当做替身来看待的吗?况且他们都是男的,这样的世界在林清浅之前是相当陌生,而自从认识男人之后,一切都变得再合理不过了。
“我已经知道了,关于三年前那个禁忌。”说着林清浅抬起眼,清冽着,有些自嘲,“我本来就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是个替身了,却还在期待--”
“你在自顾自说什么?”男人不耐地揉揉眉心。
“你等待的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林清浅犹自笑了,“祝你们幸福,我应该这样说吗?”
“shit!”再次低咒一声,男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说你是个替身,你他妈听谁说的!”靠了近,握住林清浅的肩膀,力度快把林清浅的肩膀被捏断了。
“你别再说了--”林清浅摇着头,捂着自己的耳朵,却被男人大力扯开。
“你听谁说的,他妈的我什么时候将你当做替身了?”男人捧着他的脸,“清浅,睁开眼看着我,睁开眼睛!”
林清浅缓缓地睁开自己浸着水汽的眼,望向男人幽长的双眸。
“张天烈,你不要这样伤害我,即使我什么都没有自尊我还是有的,你至少要尊重我的--”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没尊重过你的自尊心了?”张天烈没有耐心地低吼一声,“是谁造的谣,等我找到他,看我不把他捏碎!”
“你--还这样说话?”林清浅睁大眼睛,“大家都知道你有权有势,可是这样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将谁置于死地吧,张天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目中无人?”
“靠--”张天烈无力地低咒,“小畜生,要不是大爷我想讨好你,你知道你说这话的下场吗?”闭了闭眼睛,睁开对上的还是带着愠怒的清涟的眼睛,张天烈在心里无力得想叹息。
“什么下场,也会那样捏碎我吗?”林清浅低低地说。
“你是在故意惹怒我吗”张天烈的话有浓浓的烟弹欲发的前兆,“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却总是想激怒我,林清浅,不要将自己看得过分重要了!”
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