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看起来格外的单薄和寂寥。
男人没有回答,往前走的身影渐远。
林清浅擦擦眼睛,男人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到他无法触及。
这不是他最初所希望的吗?这真的是他希望的吗?
林清浅眨眨眼睛,眼泪还是止不住从眼眶里滑落,用手背擦着眼泪,一直望着男人消失的背影。
男人走了,没有回宿舍。
这一晚,下了一整夜的雨,林清浅缩在宿舍楼下,抱着双膝,他此时的心在泪水滂沱,呆呆地盯着外面地板的水洼,雨掉下来,在水洼里溅起了小水花。
男人没有去他疗伤的最佳场所ghost,而是漫无边际在下着雨的夜街下闲逛,嘴里叼着根烟,烟草浸着雨水清凉的味道,别有一番滋味。夜灯下,男人高挑的身形落下长长的黑影,褐色头发淋了雨,本来发烫的额头和脸庞更加红,男人却毫不知觉,继续往前走着。
前面有辆黑色的宝马车,从男人出现一直停在那里。
男人叼着烟,从嘴里吐出缠缠绕绕的烟雾,仿佛没有看见车,继续向前走着。在男人穿过那辆黑色汽车的同时,从车窗里露出一张明艳如烟火的脸,那张脸,如雪般苍白,嘴唇,如血般猩红。
“我要下车。”从猩红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车门打开,先是出现一个轮椅,接着在旁人的搀扶下,轮椅上坐了个穿着红色外衣,黑色长裤的美丽青年。
“不要推我。”青年话落,拨动轮椅,朝男人的方向驶去。
轮椅的轮子在地下前行,发出“噔噔”的响声,前面行走的男人只是停下来,点了烟的火,又继续向前走着。
红衣青年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随,在男人要转角的时刻,他竟从轮椅里站了起来。
“烈!”红衣青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轮椅的轮子转动,倒到路旁。
男人终于停下了身,高大的身躯微微踌躇了下,缓缓转过身去,触目出现了一张记忆中的容颜,那张脸在脑海深处甜甜地对他笑着,向他撒娇,向他索取,向他依靠,缠绵悱恻的身体夜里团团包围和炙烤着他的刚硬。
倒在地上的红衣青年冲他甜甜地笑着,伸出手,如从前一般。
男人没有任何片刻的迟疑,走过去,将地上的人给抱了起来,红衣青年紧紧攀着男人的脖颈,将闪着泪花的晶眸藏入男人宽厚的胸怀。
“烈。”红衣青年在男人怀里抬起头,那张雪白的面容笑得格外绚烂,“我回来了。”
男人没有表情的脸稍稍动容,脚步没有停止,朝那辆靠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28
是他先说放开的,所以这算是苦果吗?或者说,他们有没有开始过?林清浅差点忘记了,和男人的点点滴滴。不过,他舍不得忘,从最开始的那捕捉猎物般炯然有神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没有一丝缝隙。
林清浅去找了陈锋,陈锋因为他堂哥的事情,变得更加憔悴。一见到林清浅,陈锋眼睛窜烧着怒火。
“你还来干什么?”陈锋挡住门,一脸拒之门外的模样。
林清浅垂着眼,忽地抬起,在陈锋面前,郑重地弯下自己的身子。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林清浅道着歉,抬起双清清亮亮的眼睛,“我愿意跟你去看望你的堂哥,如果能够帮得了忙,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的。”说完,林清浅带着期盼等待着陈锋的回答。
“不用了。”陈锋冷冷地回答,“发生这样的事情,家里人都丢尽了脸面,这样的处罚也算仁至义尽,现在不用你再假惺惺地上来道歉。”
“是吗?”林清浅垂着眼,喃喃道,“那么,我告辞了。”
陈锋看着林清浅的背影,内心百味杂全,“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想着如何帮别人脱身,林清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初见林清浅的时候,一身洗得浆白的白衣长裤,眉眼间带着清冷味道,仿佛不舍人间烟火的Jing灵,站在人前不卑不亢,说话低低的,垂着眼,看着很顺心,给人强烈的保护欲。
然而,不知何时,他发觉这个清冷的人,内心深处也有波澜,有渴望,有凡人的喜怒哀乐。他陈锋,自己堂哥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像泼妇骂街一般,将怒气撒在无辜的受害者--林清浅身上,而林清浅始终是垂着眸,纵由他乱发的怒火烧在自己身上,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细细聆听着,没有所谓的反唇相讥和反客为主。
他陈锋的心眼子忒小,配不得那个清冷,又善良的人。
从陈锋宿舍走出来,林清浅捧着书,走到了图书馆。
不知为什么,这天图书馆闭馆当中,上面写了闭馆维修,林清浅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要回到宿舍。
在路上,听到了许多同学在议论什么,林清浅自是对这些不好奇,可是满天飞舞的气球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一只彩色气球从天空飞落,飘到了林清浅跟前。林清浅微微一怔,弯腰拾起了气球。
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