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
感觉程彻还真在那里,林清浅从闷闷的被窝里说出一句话,“没事--”以为这样说了,程彻就会走开,谁想程彻却爬了上来,手摸上林清浅盖着的被子。
“我要揭开了?”手随着试探的声音用力,林清浅吓得将被子揪住,被子的身体微微发颤着。
“不要揭开,你下去,不要理我,我没事。”说话人的声音带着声声的疲倦,是哭过之后的有些沙哑的声音。
程彻还想要拉开被子,林清浅盖得更加严实了。
“拜托。”林清浅被子里的声音带着哀求。
“我知道了。”程彻手抱住了被子里的人,“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林清浅无法适应,这个程彻怎么叫都不离去,林清浅拿着被子挪开了些,从被子里露出了自己的头,还是垂着头,不去看程彻。
“还说不是哭了。”程彻将林清浅的脸按住,为林清浅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林清浅怔怔地让他擦着,忽地反应过来,立刻推开他,指着床下,对程彻说,“你下去。”程彻笑得一脸无奈,还想碰碰林清浅的脸,却被他像遭临什么大敌似的躲开了。
“好好,我下去,你赶快去洗下脸,别让人家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程彻下去了,走到自己位置时,还在看着林清浅。林清浅停了会儿,爬下去,穿上了拖鞋。他没有去看还在望他的程彻,径直走到浴室洗脸。
泡了脸水,林清浅擦擦自己的眼睛,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是很红,明显哭过的痕迹。他用手掌捧着水,往自己的脸上用力地喷着水,不住地擦着眼睛。镜子里多了一个身影,程彻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戴着金丝眼镜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怜惜的神情。
“好了,再洗下去,眼睛真的肿了。”程彻低低一笑,走过去,阻住林清浅还想洒水的动作,“擦擦手和眼睛,有什么大事至于哭得这样伤心吗?”见林清浅还是没有动静,体贴地为林清浅擦起了手。
林清浅抬起眼,对上那双戴着眼镜的眼睛,很温柔的一双眼睛,林清浅却感到很恐慌。
“怎么了?”程彻还想捧起林清浅的脸,却被他猛地躲过。
“我没事。”低低地说了声,林清浅弹跳似的走到室内。林清浅在收拾着自己的书本,想要去图书馆学习,程彻走了过来,温和地看着他,“怎么?不用睡午觉的吗?不用对自己太苛刻,大学生活应该过得丰富多彩些,光学习可不行的哦。”程彻走到林清浅耳边,轻轻说。
林清浅僵着身子,侧头笑笑,背着书包推开了宿舍门。
在林清浅走后,程彻拿下眼镜,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到眼镜盒里,在他桌上,放着一张照片框,里面是张长发甜美的女生的笑颜,程彻笑起,手灵活地拿起那张女生像搁在一处,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无比美丽的容颜,细细的眉目,虽然穿着正统服装,却遮掩不住对方的美丽,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的可爱,只要对方轻轻一个勾唇,他可以为此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灵魂。程彻痴迷地将自己的唇贴上去,重重地啄了口照片上人红艳的唇。
在图书馆怎么也学不下去,林清浅强迫自己努力将自己的心神转到自己的课本上。在路上,他遇到了陈锋,陈锋正在打电话,用手护着自己的嘴,还是盖不住他着急的声音。
“叔,你先别急,我再想办法。”似乎在和家人讨论他堂哥的事情,事情真的演变成这样的地步吗?林清浅想走近和陈锋说说话,却遭到他嫌弃的眼神。
“林清浅,你不要再恶心我了,不想帮忙,就不要出现在我视线。”
“陈锋,我真的不知道你哥--”
“不要再说了--”
“陈锋--”
陈锋拿着手机,苦苦地笑了,他那番话还在林清浅耳边响起。
“我竟然不知道你和张天烈是那样的关系,你一出厂,张天烈就进来了,将整个工厂弄得鸡飞狗跳,好些个领导都被踢得进医院了,嚷嚷着就要见你,林清浅,到目前,你还想否认吗?你那个张天烈,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样的权势,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工厂声誉受到了很大的损害,没过多久,就倒闭了,而我哥也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这是他应得的,我知道,但是林清浅,我希望你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帮帮我,只有你,才能让那个人改变心意,只有你才能救我哥!”
原来是男人,在他进工厂的一天车上,他收到了男人的来信,信中的内容他每每想起,整个心都在发疼,男人说想他了,寥寥几个字却撩拨着林清浅,至今还在悸动。
他不知道的是,男人在他离厂后,拼命要翻了整个城市,疯狂地找他,找个没命。又想起了那个空空的夜,那时林清浅像丢了神一般,漫无边际地孤身走在空荡无人的夜街,他不知道,那时就有一个人在发了疯地找他,那时男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想起的,都是男人带着困兽半点悲鸣声,咆哮的声音还在耳侧,让林清浅止不住颤抖和难过,他竟如此伤害了那个人,那个人对他可以做到这样,他却在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