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位置走去。
“喂--”张天烈在他背后喊,“靠!你受什么刺激了?”将枕头扔开,从床上起来走向林清浅。
“你不要过来。”林清浅用手挡着他,“先、先把你的衣服穿上,坐在你那边就好。”他扭过头,不让男人看到他涨红的脸。
男人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吓得林清浅身子陡然一颤。他转过去,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穿好衣服了。”才一瞬的时间,男人就套上了他的休闲服,站在林清浅面前,俨然一个高大挺俊的男模特,“不要这么敏感嘛。”张天烈看着林清浅有些苍白的面容,想伸手触碰,最后还是作罢。
“你坐回你的床上。”
“坐到那里听不到你讲什么。”张天烈义正言辞地说,“我刚才又没有说我不去送别,你不要生气了。”口气变得轻和温柔,刻意俯低自己的身躯,想要看林清浅的脸。
“你会去送别?”口气惊讶,林清浅仰起脸,差点撞上了男人靠近的脸。
“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林清浅还想说些什么,自己的脸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托起来。
“所以,还在生气吗?”张天烈的嗓音低低的,却透露着浓浓的温柔。
“我没有生气。”林清浅躲过张天烈的手,站起来摇晃着要离男人远一些,谁知适得其反,站起来却撞上了床的下边缘,林清浅微微皱眉,轻轻□□声。
张天烈跟着皱眉,浓浓的眉毛聚拢一起,“我看看有没有事。”
“没事。”林清浅左右躲避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却被男人固定住头,“我说没有事,不小心而已,你---”
“痛吗?”一声温柔似水的关心,林清浅身子变得僵硬。
“不痛。”林清浅摇头。
“我去拿药。”
“我说没事了。”林清浅真有些无奈,他忙走过去,抓住男人的手,“不用这么麻烦。”
“可是你撞到头了。”张天烈云淡风轻地阐述着事实,眼睛却瞥向那只攀着他的纤白的手。
“我说了,没事。”
“你受伤了。”
“你---不可理喻---”
“还是擦一下药比较好。”
张天烈的嘴角越勾越起,这场没有意义的对话却让他内心无比的柔软,他灵活地转过身,将林清浅按到胸前,“好,我知道了。”手放在林清浅刚才撞到的地方,轻轻地按摩起来。
林清浅还要推开时,见男人说,“我会去送他,穆觉,我记住了。”张天烈在他耳边呢喃,“是不是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些不确定?”
“嗯,是这个名字。”林清浅靠在他胸前,轻轻回答。
“好点了吗?”张天烈轻轻扶起林清浅,俯身问道,见林清浅摇头,又补上一句,“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好好,我知道了。”张天烈摆开手,放到两边,“你没有生气。”
退到自己的床上,张天烈随手拿起一本杂志,不过遮住的脸上还是遮掩不住他偷偷的笑意。
而林清浅则坐在自己的位置,许久等平复自己作怪的心跳和不寻常的脸红,才拿出书本。
看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背后怪怪的,不用回头,他也知道。
男人一直在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背后戳出一个洞。
作者有话要说:
☆、11
头顶的树叶颜色很深,不是蓝色,却比蓝色还要深,深沉的感觉如同他的心,就是现在。穆觉一身整齐的衬衣,长裤,站在一颗树下,他个子不算高,不过那棵树也不算高,所以他触目就能望见浓重的树叶,以及透出的淡淡阳光,阳光洒到他的半边脸上,将他一张不大的清秀的脸衬得很和谐,很温暖。
穆觉望着头顶的树叶,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牵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不知是什么感觉,压在心里,蜷在心头,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爱上一个人很痛苦,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也痛苦,爱上一个不能爱,爱不到的人更是痛苦到无可救药。穆觉初见到那人时,还是个阳光很好的午后。
他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兴奋地来到宿舍,却听到了里面浓重的喘息和shen yin声。
当男人拉开门,不悦地看向他的时候,他却紧张地盯着自己洁白的运动鞋。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我叫穆觉,穆斯林的穆,觉醒的觉。”用少年最天真最单纯的脆弱声线大声地打招呼,穆觉睁开眼,见到的是男人鄙夷的眼神。
“你看到了吧?”男人声音低沉,性感得如同磁铁般。
“啊?”穆觉惊奇,不知男人所指何物,直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摇着柳枝走出来,亲昵地靠在男人肩上的时候,他下一刻才像见鬼了一样,大喊一声,落下自己的东西,撒腿就往回跑。
“烈,那个人真胆小。”还能听见那个妖艳的女人哧哧地笑他,他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