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吗?很少人熬过三天的,但最后他们都被撵了出来,我是第四天搬出来的。”男生自顾自说着,“而且很奇怪,学校饭堂没有开,那个人竟然会叫外卖,而且、而且叫我拿给你。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特别?”说着男生抬起了头,仔细地看着林清浅,像是要探究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一定要搬出这个宿舍?”林清浅问了句。
“什么?你不会还没听过那个传闻吧?”
林清浅屏住呼吸,等待穆觉的下一句。
“就是那个人会带不同类型的女人回来过夜,而且大多都是校外不读书的女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他都是这么做,没有人能坚持到三天。”穆觉接着说,“你怎么坚持得了,那样的场面,那样的声音,都过两个星期了,还是他没有这么做了?”
“学校都不管的吗?”
“管什么?你是说那个人的事情?”穆觉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声线一下拉高,“开什么玩笑,学校怎么可能会管,没人敢管那个人,那个人在这个学校是绝对自由的。”
“有钱吗?”林清浅低低地说,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带着讽刺的微笑。
穆觉微惊,“你还不知道吗?这个学校就是那个人开的。”
林清浅抬起头。
“这么大的事情我一进这个学校就知道了,这个学校办学时间不长,学校的创始人就是那个人的爸爸,不过--”穆觉声音低了下去,“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爸爸已经死了。”
死了,冰凉的字眼在空气里酝酿,一种没来由的悲伤气氛抓住了林清浅的心,在他眼前,满天的泥沙,朝着下面砸下,那只大手松开,顺着泥石流滑了下去,在他眼前消失,在他世界里消失,留给全家人的是寂寞漫长的悲哀,一个夜晚,改变了多少人,母亲头发白了,nainai眼睛失明。
“你怎么了?”穆觉觉得林清浅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林清浅抬起眼,眼神清澈而干净,“没什么,只是我们家乡对这个字眼有些忌讳。”
“这样吗?那说成老去可以吗?”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进去了。”林清浅将钥匙□□门孔,打开门。
“没什么了。”出乎意料冷淡的口吻,穆觉遭到了些打击,摇着头回去。
回到床上,林清浅用手遮在自己头上,一想起难受的事,他就很难释怀。在他脑里弹现头发花白的母亲,年老失明,弯腰驼背的nainai,当自己生命中最珍爱的两个人消逝,紧接着一张让林清浅有些迷茫的脸出现,而且久久不去。
“为什么会是你?”
林清浅呢喃着,那人从第一天是看他的眼神包含着让他喘不过气的压力,如同一个人在深夜里徘徊深林,猛地看到一头巨大的猛兽潜伏在前面,张天烈就是这种看猎物般带着压抑而深沉的眼神,时时准备捕捉他。他这是什么比喻,林清浅从床上坐起,将脸埋进双膝里,好像有些不正常了,最近的心绪总是跟着一个人在转。
此时,风云篮球场上玩得火炫的篮球比赛演变成一场不折不扣的打架斗殴游戏,而且形式有些古怪,对方7个人,张天烈这方1个人,以一比七,不在话下。
“再这样下去,会打坏人的。”一旁的裁判记得心急火燎,却不敢上去拦架。
“老大,好样的!”在场的人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一个将头发染成黄紫颜色的男生在呐喊助威。“老大,加油,老大,好样的!”
张天烈已经化成了一头兴奋的野兽,手脚不知轻重地按住地上的人狠狠地往死里揍,一拳一拳,如雨滴声噼啪落下。
“老大,小心背后!”张天烈转过头,一脚旋风般踢开迎面的棒子。
“好小子,还带了武器来。”张天烈勾起嘴角,冲过去,揪起对方的衣领,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对方“呜呼”一声往后仰倒在地。
“再这样真的会打死人的!”一些胆儿小的女生看着都吓哭了,男生唯唯诺诺地不敢上去拦架。
从514走出的穆觉跟着人,来到学校后方的篮球场,看此状,他一股脑地就是重新跑回去,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此时能够阻止那个人的只有一个人。
“林清浅,林清浅!”敲门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林清浅还在看书,听到这么急切的敲门声赶紧下来。
“快走,快走,都打死人了!”穆觉拉着林清浅的手就要往外跑。
“什么事,你先不要急。”林清浅抽回手,看着穆觉。
“那个人打架,都快把人打死了,快点啊,快点!”穆觉顾不得什么,拉着只穿拖鞋的林清浅就跑下面跑。
等跑到篮球场时,见拦架的学校几个保安,裁判,还有几个男生都被打趴在地上。只见张天烈赤着双眼,像个失了控的野兽挥着拳头见人就揍,而且下手还很重。
林清浅白衬衫、素色长裤,外加一双拖鞋,被穆觉拉进人群,生生地挤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