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安德拉小姐因为意图进军好莱坞而觉得小记者配不上自己的身份而甩了他。”
“情杀?”
“可是已经排除了记者的嫌疑,因为有证人证明,死者死亡时间段,记者先生待在一家酒吧里和朋友喝酒,酒吧里的监控录像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雇凶杀人也不是不可以啊。”苏拂若有所思道,“死者如果不是死在凶宅里,恐怕这案子也引不起这么大的社会反响,人们的猎奇心理,真的可怕。”
“这里没什么其他的线索可以找。”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苏拂侧身让开门口,夏洛克走了出去。
她以为他会下楼,结果他却挨个查看了二楼其他的卧室——那些卧室的门都是锁着的,并且都已经落满了尘埃。
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那块刚刚跌落的地砖跟前。
粉白色的地砖搁在深红色的地毯上尤其显眼,白色的粉尘零落在周围更甚,苏拂发现这房子的主人似乎很喜欢深红色,不仅主卧和走廊的地毯是这个颜色,连一楼的壁画和挂毯也是深红色,夜里看上去就像一汪粘稠的血。
令人非常不舒服。
苏拂想把整个走廊的壁灯全都点亮,夏洛克却制止了她,并道:“如果你不想明天听到凶宅又闹鬼了流言的话最好不要这么做。”
他在走廊了呆了大概十分钟,最后站起身,道:“我们下去看看。”
两个人原路返回到了一楼,这里除了门厅之外还有一间巨大的会客厅,一间餐厅和厨房,还有一截通往后院的走廊,不过现在后院的门也锁着,因此整条走廊都如同一个深幽的黑洞。
夏洛克到处转了一圈,最后进到了厨房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楼或者背Yin的缘故,厨房一进去就有种冰寒渗骨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冰冷的刀背刮过你的后劲,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魔杖蓝色的火焰反射在厨房的不锈钢器具上,玻璃盖的焖锅,挂在墙壁上的寒光闪闪的菜刀,梨木案板上落了一点水渍,天然气管道接着的炉灶上还摆着一个黑乎乎的烙饼铛,而白色的长桌上,白瓷碗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却结了一层模糊的蛛网。
“有时候现代化的工具并不那么好用……”黑暗里忽然想起一道幽幽的女声。
苏拂遽然转身,看见长桌尽头的椅子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姿态优雅的女人。
她穿着看上去年代感很强烈的贵妇礼裙,金发盘成一个非常好看的形状,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洁白无瑕,衬的她修长的脖颈愈加白皙,而她的脸色,在漆黑的夜里呈现一种毫无机质苍白,没有血色,没有皮肤纹理,像个Jing致的假人,或者死人。
“我叫诺拉,”她露出一点矜持骄傲的微笑,“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苏拂卡了半天,干巴巴的冒出来一句:“您不是不经常住在这里吗?”
“我很爱这栋房子,”诺拉低头,目光怜爱的看着白色的长桌,她细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桌子边缘和桌上的白瓷茶杯,“我和我丈夫住在这里,那时候我还和他很恩爱,我是个贵族小姐,他是个事业有成的年轻医生,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
“……听上去挺好。”
“我的父母不是很同意我们的婚事,因为他们觉得我该嫁给一位贵族青年,但是我真的很爱查尔斯,他们无奈只好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苏拂没有说话。
诺拉旁若无人的继续说着,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骄矜语气:“查尔斯为我建造了这栋房子,我们在这里迎来了我们的孩子的出生……”
苏拂深吸了一口气,干笑道:“这么说,您出生在十九世纪咯?诺拉女士……或者说,蒙哥马利夫人?”
“我出生于一□□八年,和查尔斯住进这栋房子的时候,我才二十三岁……”诺拉·蒙哥马利抬头看着她,惨白的脸上满是扭曲一般的笑意,“可是后来他不思进取,我们快生活不下去了,连银餐具都要卖掉,我的首饰只剩下唯一一对珍珠耳环,我们的儿子才刚出生没多久……”
“所以你就怂恿他非法堕胎?”苏拂皱眉。
“那些婊|子,”诺拉啐了一口,转而似乎又觉得这是个粗鲁的动作,立即挺直了脊背,恶狠狠道,“和几天前死在卧室里那个女人有什么两样,都是一群该死的贱人!”
“索尼娅·安德拉其实是你杀死的?”
“可和我无关,”诺拉借着魔法火焰幽蓝的光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修剪的Jing致的指甲,“她是自己乱跑被壁砖砸死的……”
苏拂倾斜了魔杖指着她,火焰落在了桌子上,依旧燃烧着,却丝毫无损于桌面:“那她怎么会死在卧室里?”
诺拉露出狡猾的笑容:“我说了,和我没什么关系。”
苏拂眯了眯眼睛,桌子上的蓝色火焰火势渐涨,白色的焰心正在逐渐转变为明黄色,整个厨房的温度顿时升高起来。
诺拉盯着那团奇异的火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