檍洁过于专心想着,等到回过神来,黑暗垄罩的身体竟隐隐升温,展丰不知何时已退去上衣,热力才会如此直接传到她身上,虽是六月中旬,气温不低,但夜凉如水,加上展丰之前中毒,和上战场带回的新旧伤痕……
檍洁深思熟虑后决定为他盖被。
唯一没考虑到的是……抱着檍洁的展丰一点也不冷,全身慾火烧光彼此衣物都不足为奇,还盖被?
展丰迷濛眼中见檍洁艰难地挣脱出一手拉着身后的被子盖向两人。他不解亦不领情,反拉开覆于肩背上的闷热,顺手将檍洁拥得更紧些「妳冷吗?」
「不冷,我和衣入睡呢。我怕你背冷。」说完又拉着背要盖上展丰赤裸的肩背。
「可我暖了,妳倒热了,不如……」展丰明白后邪邪笑着,头也撺到被窝中。
「别啊……」檍洁除了颗头,整身都包在大被里,看不到却清楚感受展丰正对她上下其手,慌乱中她连连扭身,一会儿被捏得惊叫一会儿被呵痒得咯笑,完全无法阻止展丰扒光她衣物,当然更无法阻止他扒光自己的。
达到目的后,展丰赶紧探出头深吸口冰凉空气,被中聚集檍洁满满香气,加上彼此体温催化浓缩,再闻下去,定要不自觉昏睡花乡之中。
展丰紧贴着檍洁,因喘大气起伏的a膛顶着檍洁,使她心跳呼吸跟着不稳。
「洁儿……」展丰双手摩搓着檍洁光滑背脊,脚也不安分地缠贴着她的。
「嗯?」檍洁眼神有些迷离。
「耳朵脖子以外都行吗?」展丰笑得很是暧昧。
「有你这幺问的?贪心。」檍洁嗔剜展丰一眼。
「一样样问完岂不天光?明早下官可是得早朝的。」展丰一脸无辜委屈,但手脚却无比y邪,早就没跟檍洁客气,一处接一处渐次偷袭着,并默记她对碰触的反应。
檍洁没再出现前晚推拒的反应,展丰更是放胆「不管了,除了耳朵脖子,我全要了。」
檍洁没料到展丰竟耍蛮「齐展丰你……」
「嗯?」展丰瞪着泰山崩于前,瞬也不瞬的笃定眼神。
檍洁也不知如何恰好地欲拒还迎,毕竟已是展丰新抱,羞红脸微声「……轻点。」
「遵命,齐夫人。」展丰笃定眼神中映着檍洁微红脸蛋,因而蒙上绯色。
展丰依约放轻抚触的力道,却滴水不漏地霸佔檍洁身上未经开垦的原始地貌。檍洁似乎受不得一点重压捏揉,展丰不断减低刺激,檍洁不自在的锁眉低yin才渐渐为笑容取代。
展丰此刻对着个娃娃似的稚嫩水姑娘,手劲稍稍过头,悔恨便会氾滥成灾,好似成了天理不容的衣冠禽兽。展丰想着如此白绢般娇柔女子怎可能已委身其他男子?要也该是留宿客栈几日间,自己迷糊中强了她吧?
展丰会这幺想是有道理的,他正值青壮,清醒时已难掩欲望,更何况是神智不清?他依稀记得自己曾在床榻上抱过洁儿,影像如梦似幻,感觉却真实如现下。所以,他不能老像揽着孩子哄睡般对檍洁,别说自己甚觉压抑变态,久了洁儿不定反怨自己无能啊……
展丰天人交战后决定放行洪流般的欲望,直攻一处。不成功便……不睡。接着在脑子沙盘推演着进攻策略──先封了前哨通报,约可瘫痪其半数戒备,再趁隙放入探子,窃取军情机要,待时机成熟,一举攻城c旗。
展丰口对口封住檍洁,缠得她几近窒息,看似瓦解她全身警戒之际,将贴靠她肚上的大手缓缓靠近首领帷帐,由边绕行,自下而上顺着两腿窄道钻入。
中将军非浪得虚名,情场战场无往不利?
是的,但新手将军窃取军情时,不免要经历波折的。
好比探子被擒。
怪只怪探子个头太大,实难隐身。连带惊动昏睡中的前哨小兵甦醒。
檍洁两腿紧夹那探手,轻咬展丰下唇逼他鬆口。
展丰靠在檍洁耳边求饶「夫人…鬆开些,为夫手该断了。」
自两人成亲,朝夕相处时日虽短,檍洁发觉展丰有时表现似个大孩子,忍不住想逗他。
檍洁将腿夹得更紧些「断了好,夫君也算当回风流鬼。」
展丰那探子般的手掌腹背受敌,险些瘫痪,并非檍洁夹击力道所致,而是展丰不愿抽离那包夹其中的细嫩柔软。
展丰皱眉佯装受疼「尚未得见牡丹盛放,为夫死不瞑目。」
檍洁玩笑归玩笑,却怕真弄痛展丰,两腿缓缓鬆开些,并準备回话……
但她随即知道自己中计了。
装死的探子见敌军鬆懈,立刻跃身前进,还施以移形幻术,团围首领帐外。
「……你……耍诈。」檍洁被擒得有些忿忿不平。
展丰挑衅俘虏「夫人可是中将军夫人,理应明白兵不厌诈的道理。」
「小女子既已败在中将军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檍洁口里服输,小嘴却噘得半天高。
展丰忍不住亲将上去,準备招降这烈士,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