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他收到了龙哥的人打来的电话,说让他一个人去他在缅甸的地下钱庄见面,让他这次不要耍花样,不让立马就干掉他的儿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龙哥这次的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到位,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被搜查得非常仔细。
龙哥的人死死钳制住他,两个两米高的黑人从他身后禁锢住他的双臂,一脚踢到他的膝盖那里让他跪在地上。
“你当时不是很嚣张吗?我的腿是瘸,但是还是能跑的动的,你以为自己很聪明?”龙哥狰狞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抬脚对着盛修艺的胸膛就是一脚。
巨大的疼痛没有让他向龙哥求救,小男孩看到对自己这么友好这么善良的叔叔为了救他被人打,他甩着沉重的脑袋,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些什么,但由于声音实在太小,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语。
龙哥让人对着盛修艺又是一顿暴打,拳打脚踢之下,盛修艺俊逸的脸蛋淤青一片,嘴角因被蛮力打了一拳而溢出了鲜血,他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缓了缓神,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
“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我让你活下来你就要活下来,我让你死你就必须马上死。”龙哥走到他跟前仰着头与他对视,盛修艺眼睛里都是怒火。
突然,进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跟手套的男人,后头有一个女护士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小推车上面堆满了针管、针剂等等。
“看好了,我现在让人帮你亲爱的儿子打一支针。”说完,他自顾自地在那里哈哈大笑。
他冲过去挡在小男孩面前,“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你就是一害虫,拐卖孩子你不怕遭天谴吗?”
“你们愣着干什么?我花那么多钱训练你们就是让你们今天让这个死棺材在我勉强叫嚣的吗?还不把人给抓起来?”龙哥恼羞成怒,一手把雪茄扔在地上。
在云南跟金三角好歹是个有脸有面的人,从来没人敢这样侮辱他,盛修艺这样说让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很丢脸。
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男人冲上去把盛修艺拉开,任他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是徒劳,加之刚才被打得脸青鼻肿的,身上的力气也没多少。
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那个高大的男医生打了一针之后晕了过去。在小孩子晕倒之前,他注满惊慌的眼睛里看到了男医生的意味深长。
“把那小子给我带走,看见就烦。”龙哥指着晕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吩咐道,还往地上吐了坨口水。
盛修艺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带走,拼命挣扎,眼睛不满了血丝盯着孩子被带走的方向,可身后的人一直把他禁锢着。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了针带走,还不知道被注射的是什么针剂,现在生死未卜。
“怎么样,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吗?”龙哥坐在椅子上抖着腿哈哈大笑,“让你别查了,你执迷不悟,自己死不就好了,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害死,你不怕遭天谴?”
盛修艺闭着眼睛不看他,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血丝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里。
郭善lun那边已经带着一队人前往龙哥的地下钱庄捉人了,证据确凿,经过他跟师傅马不停蹄地上诉,找关系来处理,到现在终于有人敢站出来给他们提供帮助了。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去地下钱庄,在钱庄里的人看到这副情景,立马跑出来阻拦他们,“怎么回事?你们没有搜查令不能乱闯进来。”一个小混混嘴里刁着根牙签,说。
郭善lun一把用力地推开他,不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进去里头的房间里。
枪杆上膛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一根枪抵着。
他冷笑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后的人放到,“赶紧进去,万不得已的时候开枪射击目的人的腿部,记住了。”
外头的打架声被厚厚的墙壁阻挡住,等龙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自己身后的两个保镖变成了敌人,看着是熟悉的面孔但是眼神跟之前的保镖截然不同,他知道他又被算计了,在被敲晕之前他看到了俩保镖得意的笑。
郭善lun的腿还没完全好,但由于枪法Jing湛,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他跑过去将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盛修艺背在自己的背上,对同僚说了句:“把这里的人全部带走。”话毕,他就背着人出去了。
一路上前护后拥,两个同僚在前面开路,两个在后面攻击敌人的侵袭,到外面救护车的时候,郭善lun已经气喘吁吁了,受伤了的腿抖得厉害,一个小护士对她说:“先生,你的腿需要及时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留下后患。”
“不用,先检查一下这位伤者的身体,你们这台救护车先走,我回头跟上。”他斩钉截铁地说,盯着盛修艺这张脸,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远在南美洲海岛上的周赢心,想了很久,他拿起了手机,走到车外打了个电话。
等他听完电话,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抱着小男孩走了出来,对郭善lun眨巴了下眼睛。
“阿lun,人我只是打了支安眠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