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不能谅解的眼神再度烧向她。
她不禁冷汗淋漓,难道这是他故意将自己的身世说得卑微的用意?让她无论怎幺澄清,都只会被认为是讨厌他才否认?
「白小姐,人的出生是无法自己选择的,虽然病人的私事我不该多嘴,但妳真的不该这样对妳的未婚夫。」护士叹气摇头。
她深感自己有口难言。为什幺他只用了几句话,就让她在外人眼底成了任x的大小姐,践踏他的深情。
「罢了,纯儿,是我不对,在这里提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妳不愿意承认我也没关系,但……请让我接妳回家休养吧。」比利士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
唱做俱佳的他再次获得护士的同情。「别再为难他了吧,白小姐。」
为了避免自己再次成为不可理喻的大小姐,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头,「好。」
反正车祸撞击的冲击还在,她体虚,的确需要人送。
她先是在护士的扶持下进厕所换下病服,穿上不知何时连着简单行李一起被送来的衣服,接着坐上比利士借来医院的轮椅,被他推出病房。
在前往办出院手续的柜台的路上,不少女人被他的俊美迷惑,不是直直地盯着他瞧,就是上前搭讪,他却一一回绝。
她也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几眼,原因无他。对他,她有太多疑问。
更意外的是,办玩出院手续后,他不是带她去医院门口搭出租车,而是到地下停车场,他是开车来的。
那是一台烤漆火红色,很惹眼的进口跑车,他将行李放置后车厢后,让她坐在后座,轮椅折迭起来,准备拿去还给医院。
他离开时扔下一句,「阿克,盯着她。」
她错愕时,车门关上了,而更惊悚的是,在他身影远去时,车子发出自动上锁的声音。
阿克……阿克不是马吗?!
车内安静,冷气怡爽舒适,但她却浑身发毛。
不知过了多久,她尝试x地开口叫唤,虽然她觉得自己像神经病,「……阿克?」
车子发出了轰隆隆的引擎声,响应她的叫唤,接着,车内的收音机被打开,放出轻快欢乐的音乐,彷佛在示好。
她僵硬的肩膀渐渐放松,不久,她笑了出声。
阿克毕竟是马,不会讲人话,这就是他的表达方式吧。
不过,没想到恶魔也会与时俱进,将马变成车子,真的好有趣!
笑着笑着,她恍然地想着。
原来……她前世曾是女巫……虽然依旧没什幺真实感,可是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眼前的荒诞。
那幺,在车祸的剎那,他和她定下契约,也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了……
“成为我的新娘,这次,妳的灵魂再也不能从我手中逃走。”
他诱惑她签下契约的嗓音她记得很清晰。
如果她没想错,他恶质地欺骗命在旦夕的她若欲脱离死亡威胁就得跟他签下契约。然而,梦里,洁儿用a口刻痕唤比利士时,并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前世他未曾说过爱她,他会这幺做,是因为不甘心吧……毕竟她毁了契约……
她胡思乱想时,车锁发出打开的声音,下一分钟,车门被打开,比利士高大的身影挤入后座,让空间变得拥挤。
「开到她家吧。」他淡声命令。
车子的方向盘自己动了起来,往停车场出口驶去。
「前座没人,要是有人看到不就会吓到……」她担心地问。
「车窗的隔热纸看不到里面。」他瞥向她,嘴角嘲讽地勾了勾,没想到她已经接受阿克的新样子了,「嗯?洁儿,妳这是认清现实了?我还以为妳会继续装傻呢。」
白宁纯的一对秀眉微皱,「……我不是洁儿。」虽然她接受梦境是曾发生的事情,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和洁儿不完全是同一个人。
好比如,她没法像洁儿一样,对眼前的人怀抱爱意,她对他的感觉只比陌生人熟一点,顶多有着愧疚,毕竟知道了前世的自己抛下了他。
她的否认让比利士的眼神剎那间露出一丝残暴,将虚弱的她粗鲁扯入怀中。
她痛呼一声,冲击未退的身体g本禁不起折腾。
「我都让妳记起一切了,妳还想赖账?」他愤愤低语,勾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对她的怒气。
记起一切?所以那场梦境果然是他故意让她梦的!
她想抗议,但望入他那双炽热燃烧的眼眸,深处有着伤痛的痕迹,她心口一阵抽紧,无法完全撇清责任。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问出这句话时,她声音干涩。对眼前的恶魔无法谅解她的事实,不知为何觉得难受。
他揽紧她的腰,让她避无可避地贴紧他,感受他火热的体温和男x气息,甚至在她耳边吹气,「对,我不甘心,我要妳负起前世擅自毁掉契约的代价!」
她从未被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不只浑身不自在,耳壳也悄悄红透,「……你放开我,这样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