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rou是个人,阿绯失踪时,他过的如同行尸走rou。
禅机低头去亲她的发顶,抬起她的下巴去啃咬那属于他的红唇,银丝牵线,仿佛将他们的姻缘牢牢锁紧。禅机说,“施主,贫僧这辈子不可能放开你了。”
阿绯搂着禅机的脖颈,回吻他,忙里偷闲时,“我遇见你的时候就放不开了。”
这是禅机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他与她如那交颈鸳鸯,相互疼爱,“原来施主对贫僧,一见钟情。”
阿绯轻笑,凤眸弯弯,看在禅机眼里,那一直都像两弯月亮,她说,“不是。”
禅机微顿,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她,“为什么?”
阿绯将他拉下来,“是一见钟脸。”
和尚脸有些黑,他不认同自己靠脸娶媳妇这回事,“贫僧早晚都会变老变丑,到那时候施主就不爱了?”
阿绯挂在他脖子上,忽然有些惆怅,“爱,要是不爱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起来了你。”她的凤眸很漂亮,睁得大大的去看禅机,“馋鸡,我想不起来别的事,只记得你。你送来的包子,你送来的白米粥,还有那件留仙裙,我都记起来了。”
“好像发生了很多事,遇见了很多人,可我一件事一个人都想不起来,我的记性坏了。经常忘东忘西,我差点连你都忘了....”
话音落,禅机抵住她的额头,“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那些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只记得我就好,阿绯,只要你记得我就好。别的人别的事,都让他们成为过去吧。”
阿绯看他一晌,末了凤眸弯弯,她点头答应,“好,那就不想了。”
禅机以鼻尖轻触她,“嗯,不想了。”
不记得也好,以后,她的世界里不会再有震霆太子,也.....不会再有云霄太子。
她曾经经历的那些痛苦,爱恨,别离、歉疚,都没了。或许,这样的阿绯会幸福。
禅机看向一侧的阿宝,“阿绯,阿宝是儿子还是女儿?”
“是个小棉袄。”
头一回做父亲,禅机竟笑得有些腼腆,“女儿好,像你,漂亮。”
漂不漂亮阿绯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她很不赞同禅机的话,“你不知道她刚出生的时候,像只小猴子,丑丑的....”
禅机皱眉,“怎么会像猴子呢?分明又白又美。”
“你不信?等我再生一个给你看,你看像不像猴子。”
禅机咂摸着阿绯方才说的话,她怀孕到阿宝的出生他都不曾参与,这是禅机的遗憾,可是,“再生一个....”他点点头,“好,咱们再生一个。”
当老太师和夫人听说自己做了祖父祖母时,尤其是唐绯还安然无恙地回来却谁都不记得,皆惊得说不出话来。话本子也没有敢这么写的。
可禅机是个知道分寸的儿子,他万不可能编这么个谎话来骗他们。太师夫人急问,“那人呢?”
太师府有孙小姐了,这可是不是件小事。第二日,太师与太师夫人便乘着马车来到惊蟾坊。小阿宝认祖归宗,被祖父母抱回了太师府。而禅机带着阿绯,另有他的安排。
阿绯不记得太师也不记得太师夫人,他们抱走阿宝,她不是很放心。
禅机却牵着她,在银狐酸溜溜的目光中走远。
禅机安慰她,“阿绯,阿宝是回家,别担心。”
禅机的手掌干爽又温暖,阿绯喜欢与他十指相扣,“那我们要去哪儿?”
街面上人来人玩,熙熙攘攘,与她牵手走在人群中,这是一年多以来的一个梦。如今这个梦变成真的了,他紧了紧掌心的素手,“带你去一个地方。”
阿绯跟着他的脚步。
葫芦肚胡同在眼前,禅机垂首问她,“阿绯,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阿绯的目光缓缓移动,她点头,“我记得,我们来过这里。”可格局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抬头看禅机,满面的不解。
禅机却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走,进去看看。”
小院变了,它有了花园,花园中植满了大片的梅树。禅机牵着她,往梅林深处去。冬日,梅花正鼓足了劲头,想要于凛冽的寒风中一展芳姿。
点点寒梅,或绽放,或含苞,落进她的眼里,心里。阿绯的眼睛如月,月牙勾了翘立的梅花。花美,人更美极。
阿绯转身,“上次的梅花就是这里的?”
禅机笑了,连眼角都是温柔的颜色,“嗯,为你种的。”
梅林中,寒梅旁,阿绯脚步微转,挡在了禅机面前,她踮起脚尖在禅机的唇上嘬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吻即过,禅机都还没来的及细品,她便撤离了。
她在花海中倒退着,笑地倾倒了他的国倾倒了他的城,“馋鸡,我很喜欢。喜欢花,最喜欢你。”禅机立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后退。恍恍惚惚地,禅机竟想起了她落崖的那一瞬间。
那时,她也是在笑,只是那笑有泪,笑得令天地绝望。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