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他站起身,轻笑出声。
莺儿望着画兰,只觉得喉头酸涩又难过,心里很惆怅了,感觉悲伤却又哭不出来。
她无法在这个老宅子呆太久的时间,总是呆在一个地方会让她痛苦。
可她又真的牵挂他,思念和逃离的冲动彼此拉扯,让她几乎想要鸵鸟一般将头埋进沙子里去。
外面冬雷震震,大雪铺满了庭院山河。
身形俊雅高挑的白发男子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莺儿,即使这里是你的老家,你还是呆不长久麽?一定要走?”
她不舍又艰难的点了一点头,却见他潋滟春光的细长眼睛弯起,“那麽这一次,带着我吧。”
她惊然抬眸,却看到他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
雪光中白发男子温婉如玉,素衣广袖发如雪,如琢如磨,仿佛依旧是他和她少年时,宫中一望过去,春山水绿的干净模样。
“老宅子已经修好了,你有家可归。那麽这次,就带我一起走吧。”
窗外雪光明澈,空气带着冷冽的新鲜凉度。
门外响起得得的马蹄声,踩着雪,停在门前甩着响鼻,他反手将一头白发整整齐齐束好,一丝不乱的固定在头顶的珠冠上,独留那一缕长长的银白,整齐的泻在背後,映出初雪的洁净,淡淡的杜若清新。
“你瞧,你的银子剩的不多,你武功不够高,你也不会照顾自己。那麽带上我吧,我替你赚钱,替你执剑,替你看病,等到你的心平静下来我们再回来。”
她哑声,“画兰……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干什麽。你,你确定你要陪着我……?”
他握着她的手,传来肌肤的温热和微微发疼的力量,弯眸一笑,柔情似水,若白莲如盏朵朵盛开。
“自然。”
他说,一个回眸,笑意柔暖。
她泪水迷蒙的浮光里,他的笑那样模糊,又那样清楚。
“跟着你,在哪里,干什麽,都好。”
从此携手天涯,共骑一匹马,共饮一壶酒,不管盛世繁华,径自携手余生。
从此只有我和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地上一串马蹄踏出雪中深凹,一袭锦裘,一身红纱,他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畔,纠缠着青丝错落的白发。
马声嘶鸣,他一抖缰绳,怀里的姑娘枕在胸口,在马儿奔驰中迎风洒落点点带泪的笑声。
天际艳云霞,白雪化糖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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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途州老宅。
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推开门扉,露出一张红喷喷的脸蛋,大眼睛眨呀眨呀,比星子还要明亮可爱。
他含笑停笔,将女儿抱来膝上,小姑娘歪一歪头,“爹爹,你画的是什麽?”
他答,“爹爹画的是你娘。”
小丫头片子左看右看嘟起嘴吧,“爹爹你逗我玩呢,这画的分明是一只黄莺鸟儿。”
他微微笑了,清秀莹润的脸颊磨蹭着女儿娇嫩的头顶心,轻声细语的说,这就是你娘,就是她啊。
话音未落,他的妻子端着两碗甜茶步入,依旧是桃花夭夭明艳照人的模样,一碗茶放着薏仁,一碗茶放着蜜糖。
小女儿欢呼一声跑去先抢走带蜜糖的那一碗,然後在娘亲美丽的脸上匆匆印了一个shi嗒嗒的吻就跑出门去,欢天喜地的喝她的蜜糖茶。
而他含笑执起薏仁那碗,纤细的手指仿佛玉雕一样洁白,缓缓抚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如何?二宝还乖麽?”
他深爱的女人仰头洒落一串银铃般动听的笑声,柔媚娇俏的坐在他膝上环住他的颈子,低低唤了一声,“夫君。”
他神色微动,她娇媚的嘻嘻笑着,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小手卷着他雪白丝缎一样光滑的长发,定着一根碧水合欢玉簪,那双黑眸温暖如同朱汤玉泉,爱慕的凝视着她。
她小声说,小女孩那样娇俏的害羞的,夫君,谢谢你爱我,谢谢你等我。
然後顿了顿,她仿佛情窦初开的小女儿,红着脸低下头,画兰,我也爱你。
真的真的爱你。
这一次没有勉强,没有苦涩,没有自我逼迫。
窗外山明水净,小儿笑闹,初雪绽出桃花,一枝一朵清澈玲珑。
桌上纸笔shi润,泼墨绘人间,或浓或淡,爱意不干涸。
无论你在人生中曾经遭遇过多麽悲惨的命运,陷入怎样深沈的地狱,都不要放弃,不要难过。相信永远会有一个人在灯火阑珊处等你,将你救出泥泞的心灵深渊,从此青山独对,用爱填补余生。
作家的话:
感谢时间:
最近宝宝们都表现的十分好,纷纷浮出水面,嗯,继续保持~~
PS:土豪们,我知道你们有钱,心意我统统都收下了,真的很谢谢很谢谢你们。可是,……以後太贵重的礼物,送一个就好,一个就好!!!!!别一下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