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赏赐也不接了?”
嘉宁脸色十分愤懑,身後跟着几个宫女,人人手捧着金玉珠宝。
叶兆仑没有得势前,衣妃娘娘是毫无疑问的後宫唯一宠妃,不是第一,是唯一。
当时,这位莺儿姑娘为了求个保障,对待江采衣十分毕恭毕敬,每次嘉宁姑姑来,莺儿都笑脸有加,亲自起身相迎。
而如今,叶兆仑翻身,江采衣在後宫的地位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叶容华会不会跟着也咸鱼翻身,获得皇帝盛宠?
前朝和後宫向来息息相关,不少原先疏远叶子衿的後妃已然开始重新渐渐向叶子衿靠拢,比起从不拉帮结派的衣妃,显然还是拉拢这位叶子衿更值得赌一把!
嘉宁脸色难看,对白竹冷冷唾笑,“没想到,这位莺儿姑娘也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
白竹撇嘴冷笑,躬着身子对嘉宁福了一福:
“嘉宁姑姑,我家夫人哪儿敢给衣妃娘娘摆架子?只是姑姑,衣妃娘娘毕竟是进了宫的人,而我们莺儿夫人则是侯爷的妻妾,也勉强算是衣妃娘娘的母辈,衣妃娘娘这天天珍珠翡翠的赏,倒让我们莺儿夫人在侯府里不好做人!”
一大清晨,江烨整肃朝服,正沿着主路前往侯府大门,就远远看到香梨馆前对峙的嘉宁姑姑和白竹。
夏日的晨阳十分艳烈,早早的升起来,将香梨馆的黑瓦白墙的泛起隐隐黄晕。
香梨馆院门前几乎没有树,只有几排晒得发蔫的夕颜花,歪歪扭扭的沿着白墙攀爬,三角形的脉络绿的发黑,长大贪婪的吸盘揪在墙缝里,如同吸食着血rou的垂死毒藤。
江烨微微顿住脚步,站在不远处,入目间是互不相让的两队红粉阵仗。
一个是宫里得脸的姑姑,一个是莺儿贴身的侍女,牙尖嘴利红口白牙,显然都不是好惹的主。
两人激烈争辩着,江烨略略听了几句,就看到莺儿身边的白竹显然更加年轻气盛,几句话赶话说的急了,竟然伸手狠狠推了嘉宁一把!
嘉宁大怒,劈手一巴掌将白竹娇俏的脸扇偏过去。
两个姑娘互瞪得乌眼鸡一般,正要动手就听到香梨馆的院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五根嫩葱似的指尖扳着香梨馆绿油油嵌着牡丹花雕刻,光滑的抹着桐油,门口讨巧似的挂着艳红的灯笼,同样是牡丹花的图样,一丝一缕金枝缠花,富贵艳丽。
莺儿懒洋洋的从门里跨出来,身後跟着几个丫头,抬着几口大箱子。
江烨目光微微一紧。
比起前几日,这女子更加丰腴艳丽的过分,红色衣裙比晚霞更加艳丽,云雾一般薄而撩人。她一头浓云般的黑发懒懒梳着,浓眉大眼,脸上带着年轻女子特有的鲜润。
那种从肌肤底透出来的红润不是任何一种胭脂能够晕染,不止是她的脸颊,那种诱人亲吻的粉泽带着珍珠的光彩,沿着软油的肌理一路漫渍,从她低低敞开的领口延伸进她高高耸起的两团nai白丰ru上。
“大清早的,嘉宁姑姑吵什麽吵,这是侯爷府,可不是宫里,由得你撒野。”
莺儿似笑非笑,娇柔妩媚的往墙上一靠,那对丰满艳ru随着她的动作汹涌晃动,如同一波一波窒人的波涛,差点晃出她薄薄的抹胸!
江烨清晰的听到身侧的小厮发出饥渴的口水吞咽声响,连他也觉得胯下狠狠紧绷,燥热一片。
嘉宁冷笑,“莺儿夫人如今得意,连我们娘娘的赏赐也敢挡在门口了?想当初我们衣妃娘娘得宠的时候,赐给你多少嚼用,如今不过一个叶兆仑略微得势,你就敢给我们娘娘摆脸子?衣妃娘娘别的不说,收拾你一个小小的贵妾还是绰绰有余!”
莺儿嘴里嚼着蜜ru糖糕,嗤的唾了一口,弯着大眼嬉笑,“嘉宁姑姑也别为难我,衣妃娘娘就算这会儿想要收拾我,怕也腾不开手罢?单是一个叶容华就闹得娘娘头疼,娘娘还是想办法自个儿保重为好。我呢,一个小小的妾,就不和高贵的衣妃娘娘牵扯不清了,省得那天衣妃倒霉,连我都不明不白的受牵连。”
“你……”嘉宁气得脸色铁青,衣袖狠狠一挥,对身後宫女怒骂,“还不快走?留在这里等着人羞辱麽!不长眼的东西!还是你们打算留在这脏地方,没的学来一身踩低捧高、见风使舵的好手段!”
莺儿向来脸皮厚如城墙,半点不受嘉宁指桑骂槐的影响,反倒笑嘻嘻的福身恭送。
“姑姑,慢走。还有啊,顺便也把娘娘曾赐下的东西统统都带回去吧!奴家胆子小,这东西留着留着,万一哪天叶容华得宠,指不准就把奴家一起整治进去了呢,哎呀哎呀,奴家好怕,快快快,让嘉宁姑姑都抬走。”
说着莺儿指挥丫头们将那一口口的箱子半点不留情面的扔出来,都是江采衣之前曾经赏给莺儿的珍宝。
嘉宁浑身颤抖,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羞辱,咬牙切齿狠狠转身,命人抬了箱子回宫。她走至大路,猛然碰见站在路上观望的江烨,瞪圆眸子恶狠狠剜了江烨一眼,“侯爷好手段,调教的妾真真是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