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同,虽然有自己四季轮换的节奏却不受外界的影响,锦月还以为没到开花的时节,却不想有这样的缘故。
“据传百年前西蜀边界曾有一湖青色莲花,因为一个痴情的女子听到爱人病逝的消息,便跳入青莲湖殉情,此后清莲湖的莲花一夜尽数枯死,清莲湖再也开不出花来,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草木也是有情的。”
南宫霖温和的笑了笑,从坐下抽出一本书卷递给锦月 ,书卷上写着三个字,《清心咒》,白皙的手掌拂过上面保存整齐的蓝色封皮。
“你应该会弹琴吧?”
天籁弦阳仙人醉以琴舞名传天下,而瑶台碧池赠锦月令人称颂的是字画,所以南宫霖并不确定,这琴她是否会弹。
“清心咒,上古失传的名曲,月也只是在古书籍中看到过,对它只字片语的描述,原来它被潋滟谷收了去。”
南宫霖将清心咒递出的同时,钟灵已经将一把暗红色古琴抱了过来,钟灵不比毓秀来的活泼,一言不发的站着。
“你是要月学?”
南宫霖将古琴从钟灵手中接过来,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机虐这几日守在他身边,稍有空闲便一个人呆愣的站着,所以他想找些事情给她做。
“这清心咒有疏经活血,清心去郁的奇效,日后若有难以释怀的事情,便弹来听听。”
南宫霖的手指很长,终年旧疾缠身,比常人清瘦些,指上的骨骼十分明显,却出奇的好看。
轻巧的几声波动,轻缓的乐调从他指尖流出,彷若一股清风迎面而来,有恰似一股清泉萦绕在心田。
若说到琴技,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够及的上弦阳,但玉和的琴不在技巧,而重在琴心。
此时锦月突然想到蔷薇花道的初见,那是他一身月白长衫,一支白玉洞箫,引来百鸟围亭聆听的壮观景象,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怕是遭天妒了吧,才会如此多病多灾。
琴声突然戛然而止,锦月心神一晃,秋月明眸稍稍一转,含在里面的泪水从眼中溢出,此时锦月才发觉自己竟然哭了。
“我原以为先祖这清心咒能解百忧,却不想引你哭了。”
锦月用丝帕连忙把脸颊的泪痕擦拭干净,静然一笑,她是个极其善于隐藏情绪的人,没想到听了南宫霖的琴声,便忍不住了。
“这里风确实有点大,我推你到别处晒晒太阳。”
锦月将南宫霖怀中的古琴抱出,跟手中的清心咒一起递给钟灵,推着南宫霖朝别处阳光明媚之处走,但锦月眉宇之间的沉郁之色,却久久的挥散不去。
她知道南宫霖是好意,也知道她出了潋滟谷之后,将会步入怎样一条满是荆棘的路,但她心中的郁结只会越积月重,早已经不是一首清心咒能否解的了。
“若是他们真能成为一双眷侣该多好,你看多般配呀。”
红楼之上有两个少女,黄衣的灵动英气,红衣的娇俏可爱,他们一同看着正行走在蜂飞蝶舞,百花绽放,曲径通幽的小道上。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八十一章:旗鼓相当三观合
明媚的阳光铺洒下来,轻柔的微风卷起衣角,一个如月般恬淡,一个似菊般温雅,女子附身垂眸不知说了什么,那男子温和一笑,像一汪春水,将万物侵酥了。
“我还没有见过谷主这样开心过呢?”
傅秋澄纵身一跃,坐在了窗棂上,拖着腮,微微眯了眯她那双凤眸,她经常到这潋滟谷中来,自小便见过南宫霖,确实没见他脸上有这样的笑容。
“要是一早就把慕锦月绑来就好了,这样霖哥哥就能开心的久一些。”
毓秀白了傅秋澄一眼,这丫头有时候聪明的,谁都能着她的道,有时候也迷糊的谁都能骗过,绑慕锦月,还真是忘了上次两人又多惨。
“你确定你打得过守在揽月阁的那些人。”
想起那日两人合力不及的场景,若不是恰好锦月开窗,让她寻了个空隙挟持,按真本事比,她们一点胜算都不见得有,傅秋澄尴尬的笑了笑,又是一跃,从窗棂上跳下来。
“再好看的画面也不能当饭吃,我饿了,你慢慢看啊。”
又是一个流光淡月之夜,不过初冬的天气,自她走后,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雪,今早才停,傍晚天放晴开来,苍穹的月虽不是很亮,但漫天的星光却依然璀璨。
虽然不是月明星稀,便是星繁月淡,就好似她跟他,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的何止天涯,他从未问过,她为何对他痴心至此,如今一切都揭开后,她是爱错了,但他却泥足深陷。
揽月阁依然不见一丝烛火,只有星辰光反射到雪景上的微光,但足以让他看清路,他曾记得,有多少次自己在窗前,便可看到那张清淡似月的面孔。
飞身穿过窗前的桃树枝干攀附在窗棂上,簌簌的雪花落在身上,反手一推,窗棂果然还是虚掩着的。
赫连鸣谦还未将悬窗完全推开,隐在暗处的人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剑柄,接着雪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叶阑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