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只能是默默的厌恶你罢了。”
秦绍一噎:“行,算你狠!”他负气般转身就往书桌走:“不就是抄二十遍吗,爷抄就是了!”
凝烟跟着他过去,“你抄,我在这陪你。”
她平时总是一副嫌他在跟前碍眼的模样,现在却肯主动留下,还不是因为不信任他?
秦绍冷着脸坐下,拿起笔后先吩咐她:“你过来给我研墨。”
凝烟也不推辞,一边研磨一边道:“你好好写,若是错了少了可不算数的。”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秦绍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就是再不学无术,一个《道德经》也总还是会背的。
看他要炸毛了,凝烟连忙安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
“哼!”
凝烟看他蹙着眉毛一脸不高兴,不由笑了笑,竟然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
埋头写了一会儿,他很快就开始觉得无聊了,笔虽然没有停,眼睛却四处乱瞄,然后最终停留在她因为晃动而微微露出的如雪皓腕上。
凝烟今天穿的是一件广袖孺裙,在他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仿佛还有暗香传来,然后秦绍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香艳风雅的词语——红袖添香。
凝烟低着头专心研墨,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等他毛手毛脚的摸了上来,才顿了一下,恼道:“你这又是想干什么?”
秦绍色咪咪地摩挲着她滑腻的手腕,笑道:“我心里总想着你,你在这我根本做不了别的。”
凝烟把他的手拍下去:“那行,我出去就是,你自己写吧。”
“别呀,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绍连忙拉住她:“不是你的错,实在是爷定力不好。”
凝烟冷声提醒他:“你到底还写不写了?照你这种态度,今晚恐怕别想回去了。”
“不写完真的不能回去啊?”秦绍哭着脸:“明天再写行不行?”
凝烟不为所动:“当然不行,今日事今日毕,今天写不完这二十遍,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秦绍不甘心,继续讨价还价:“那少写一点,十遍,好不好?”
“不好!”拿过笔塞回他手里:“说了二十遍就是二十遍,少一遍也不行!快写,你有和我歪缠的功夫,早就写完一篇了。”
看她一点情面都不讲,秦绍气恼地松开了她的手:“你这女人当真是狠心。”
凝烟笑了笑,转身到书架拿了本书,然后歪在一边儿的小塌上翻看起来。
二十遍《道德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秦绍一个人抄写,直写了大半晚也没有写完。他在这里抄书,凝烟不好自己回去先睡,可到了深夜,却不由有些发困,终是不知不觉地蜷在榻上睡了过去。
等又写完一篇,秦绍抬起头随意看了榻上一眼,忽而发现凝烟已经闭着眼睡着了,眼珠一转,站起身不怀好意走了过去。
凝烟半蜷着身体面向外面熟睡,她的肤色极好,干净白皙,安静地躺在那里,细腻的肌肤被烛光染成淡金色,粉嫩的唇色泽鲜润,带着半透明的甜美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秦绍怦然心跳。
那些在戏曲中唱过、话本故事里写过的,本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的情感,这一刻在他的生命中忽然出现,如同一朵怒放的花,在某个角落悄悄开放。
单膝跪在地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他本来是想戏弄戏弄她的,可现在却忍不住探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迅速退了回来,捂住嘴傻笑。
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样的人,情窦初开的时候,大抵都是要办一些傻事的。
怕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秦绍连忙偷偷回到了椅子上,只是再也没心思抄书了,只支着头趴在桌子上望着凝烟的脸发呆。
默默心动了一会儿,等心跳平复了,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也不迟疑,拿着毛笔就走了过去。
哼哼,让你胳膊肘往外拐,让你和爷作对,让你罚我抄书……秦绍一边在心里念着她的罪状,一边蹲在地上用毛笔在她的脸上乱画,最后直把凝烟睡相恬美的脸画成了花猫一般。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秦绍偷笑两声,悄悄溜回去继续默写他的道德经。
夏日天亮的早,等秦绍写完那二十遍,东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就是念书那会儿,爷都没做过这种事。”站起来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腕部,他走到矮塌旁,看着凝烟花猫一般的脸,忍着笑将人推醒,“喂,快起来,爷抄完了。”
凝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被他推醒了,一时还有些迷糊,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啊?”
秦绍看着她被自己画的花里胡哨的脸,配上那懵懵懂懂地表情,只觉得可爱得不行,低头咬了她的唇一下,哼道:“爷在那儿辛辛苦苦的抄书,你却睡得没心没肺,你好意思么?”
“痛!”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