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忽的又大声嚷道:“你手上带的戒指!男神送你戒指了?你们的进展突破光速了哦!”
杨映枝很正经地说:“也是nai茶铺老板送的。”
罗茵这次倒是挺平静的,喝了一口凉茶,憋出两个字:“作孽!”
听说脑洞太多的人会演变成脑残,杨映枝为了阻止这个悲剧发生,一五一十将下午的事情告诉罗茵。
她这才松了口气,埋怨道:“美女,你下次说故事不要只说关键词,吓死我了。”顿了顿又问:“那你知道猫王子是谁了吗?”
杨映枝想了想:“许主任倒是挺像它的主人。”
罗茵的脑洞又开始扩散:“难不成猫王子是许主任?中年妇女真可怕啊……怪不得总是让猫大爷送礼物。”
杨映枝看了她一会,不置与否,淡淡地起来:“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浪费青春和你扯淡,去洗澡了。”
等到杨映枝走出浴室,罗茵很神秘地靠过来:“经过周密的思考,我知道了,猫王子是——他是,颜子衿!”
她说完,兴奋地看着杨映枝的脸,等了几秒钟仍然没有看到意料中欣喜的表情。
罗茵有点奇怪了:“怎么?不高兴吗?”
杨映枝叹了口气:“我也有这样想过,但是怕猜错了,自己会失落,所以还是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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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映枝再见到颜子衿已是一周后,傍晚的湖畔,他拿着一包鱼料,湖面星星点点都是涟漪,这情景似曾相识。杨映枝慢慢走过去:“这么巧,又遇见了。”颜子衿没有回头,嘴角微弯:“不巧,在等你呢,我见你好几次都是走这条路。”
等自己?她心跳猛地慢了半拍,慢吞吞地问:“找我有事吗?”
颜子衿只是将余料递给她:“一起喂鱼吗?”
她只得坐下,看了一会群鱼抢食,就发现那条敏捷地禾花鱼不见了:“上次那条禾花鱼不见了呢。”
颜子衿垂下眼:“这儿逢每月第一个周日会对师生开放,或许被别人钓走了,毕竟它那么爱吃。”
杨映枝有点愕然:“我都大三了,还不知道有这规矩呢,禾花鱼真可怜。”
过了一会儿,她懊恼地问道:“将鱼儿养肥了岂不是害了它们?”
颜子衿看看她,笑出声来:“好像有点道理,喂完这次,那下不为例。”
两人默默地将鱼料撒完,颜子衿才说:“有兴趣每天傍晚出来散步吗?”
杨映枝恍然大悟:“许主任又不放心你一个人散步?”
他有点尬尴地笑笑:“也不全是这个原因,那你来吗?”
她忍住笑:“好啊,交换个电话号码方便联系吧。”
于是,每天傍晚,只要天气不太恶劣的话,大家都能看到湖畔有一男一女徐徐经过,波光掩映,两人言笑晏晏,画面甚是唯美。
☆、大结局
南国没有秋天,待树木披上金黄时,已是初冬时分,让人有种措手不及的茫然:时间如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
研究生考试临近,杨映枝和罗茵也加入挑灯夜战的行列里,但纵然复习时间紧迫,杨映枝依旧抽出傍晚的半小时陪颜子衿散步。
罗茵是知道这件事始末的唯一一人,她无数次不屑地说道:“那个青青子衿这样做算什么意思,既不说喜欢你,却每天让你陪他,偏生你还这么听话,简直鬼迷心窍。”
杨映枝微微一笑:“只是散步而已,普通朋友也能一起散步啊,再说,我也挺喜欢这半小时,感觉很放松。”
罗茵无奈地叹息道:“女人啊,真是傻,放着我,绝对干不出这种委曲求全的事情来,要谈恋爱就要摆明车马。”
杨映枝看看南窗外枝条疏简的紫荆花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鬼迷心窍吗?不是这样的,能认识颜子衿,就算最后的结果无关爱情,她也绝不会后悔。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指到五点,杨映枝扔给罗茵一张纸条:我去散步啦。
罗茵摆出不耐烦地样子,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真是没救了,去去去,找你的骗子去。”不知不觉间,罗茵给颜子衿定的称谓已经从男神沦为骗子。
迈出图书馆,风有些凉,杨映枝下意识紧紧衣领,快步走到和颜子衿约好的地点,却没看见他,惯常都是他早到些的。
正在张望,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叫唤:“映枝,我在这。”她回头看,略略一怔,轻轻地叫了一声:“你——”
颜子衿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是的,他是站着,他拄着双拐站着,一身深蓝的长风衣,脖子上松松地绕了深灰色的围巾,很养眼,杨映枝想到了一个词:长身玉立。
颜子衿被她盯得不好意思,慢慢走到她跟前:“怎么?我这样很奇怪吗?”杨映枝抬头看看他,笑了:“原来你这样高。”顿了顿又说:“很好看,你什么时候开始能走路了?看起来走得还挺稳健的。”
颜子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仿佛小孩子得到大人夸赞一般:“嗯,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