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安置在靠窗的软塌上,而雨真只是无意识地看着福雅的动作,人却仍然没有反应,怕也是累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是强撑而已。知道这小子的性子倔强,福雅也不多话,直接走过去,将他拉过来按在软塌上,这软塌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福雅的动作惊动了恍惚的雨真,他微微睁大凤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小嘴一张欲语,福雅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微微用力按住他,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道:“嘘~,别动,别吵醒雨双,乖乖的,睡一会,嗯?”也许她轻柔的语调安抚了他,感觉手下的人似乎安静了下来,她坐起身,见雨真仍然睁着疲惫的凤眼幽幽地望着她,不由轻轻笑道,“乖,闭上眼。”雨真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终是缓缓地闭上了眼。
福雅替两人盖好被子,出得房门来,见苗总管立在门外。
“人找到了?”
“是的,现下关在地牢内,等候主子发落。”
“去问清楚。”
“是。”
“还有,让他们都退了吧,不用侯着了。”
“是。”
福雅进房来到床前,替瑞雪拭去额头的汗,可嘴里却轻轻地吁着气,浑身像是畏寒似的,轻轻的颤抖着,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不安的转动着,福雅索性褪了外衣,脱了鞋翻身上床,钻进被子中,将那打着颤却仍是热度未退的身子抱在怀中,轻抚着他单薄的背脊,怀中的人似乎感觉到她身上的暖意,畏寒般地贴进她的怀中,呼吸也渐渐地平缓了。福雅也感到疲惫地闭上了眼,想要小睡一会儿,临睡前脑中想着,这破身子还要继续锻炼滋补,以前她熬几个通宵都Jing神奕奕,如今这身子可还比以前年轻了十几岁呢。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白了,房中弥漫着温馨的寂静,四人都沉入在各自的梦乡之中……
雪雪病ing
意识迷离的瑞雪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如坠入冰窖般,浑身彻骨的寒冷,一下却似被烈火焚身般,炙热煎熬。可即便是这冰火交加的折磨也无法磨灭那早已深深印在心中的笑颜。待嫁的喜悦,烛光下的羞涩;却为何第二日只有自己独卧在床榻之间,浑身酸软无力。
那夜的记忆终止于双唇相贴的晕眩,是不是终是嫌弃了他不同于一般男儿的身子,终是嫌弃了自己貌、丑。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去寻她,问问她,为何要娶他?若是不喜他,为何要给在他希望后又残忍的夺走。可他却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助的瘫软在床褥间;想要开口唤人,才觉得喉间炙痛,竟无法出声。
他满心苦涩,无奈的躺在床上,只觉得的身子痛,头好痛,可最痛最痛的还是他的心,苦涩异常。
自小爹爹就总是对着他说:“为何你不像爹爹呢?” 每次听到爹爹这么说,他也伤心,即便他已经努力的学会了男儿家都会做的事情,熟读了《男诫》、《男儿经》,可是他还是没有男儿应有的娇柔之姿,加上母亲对他们父子的冷落,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身。
却不想此生竟还能披上嫁衣,嫁给那个他一见倾心却不敢奢求的女子。可,终是梦一场啊,无声的泪滑入散乱的发间。
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便昏昏睡去,就这样昏昏醒醒,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终是坠入了彻底的黑暗,唯一能够感受的也只剩这冰火交加的折磨。
迷离间,瑞雪的意识被一双温暖的手自无尽的黑暗中唤回,是谁?这样温柔如春风般轻抚过他,让他感受到舒爽的清凉。意识昏沉的他好想看看,这温暖柔荑的主人,却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他的意识随着那温暖的柔荑飞舞,那冰与火的折磨也没有那般难熬了。
昏昏沉沉的他被拥进一个柔软温暖有着淡淡清香的怀抱,苦涩的药汁滑入喉间,他只是无意识的吞咽,却无法忽略那轻轻擦拭他唇畔的温柔,像是对待珍宝小心翼翼,是谁?是她吗?希望是她啊!多希望她能这般待他。
当再次被放倒在床上时,他好想说,“抱着我,不要放开……” 他拼命地想要从黑暗中挣扎而出,想要留住那让他安心的清香,却怎么也无法开口,无法睁眼,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那不安苦涩的感觉再次萦绕胸间,不要,他不要再次坠入可怕的梦魇中,救我!救救我!
混乱间,清香袭来,再次被那片柔软温暖环绕,心中一安,只觉疲累至极,终是沉沉睡去。
*** ***
瑞雪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感觉环绕着他的柔软温暖,鼻间淡淡的清香让他无比安心,身上的酸软无力让他只想继续沉入温柔的梦乡。
“问出来了?” 刻意压低的慵懒女声来自他的身边,“说说吧。”
瑞雪感觉自己被人半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被呵护着的感觉让他的眼睛有些酸涩。
“是君上的弟弟,姬家小公子姬瑞星令亮儿在交杯酒中下了‘春狂’,之后又命亮儿将君上与外隔绝,要君上失宠于主子……”
是瑞星?不会的,怎么会瑞星,怎么会是那个唯一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弟弟,那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