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皇宫,我能画的东西也只有这么多,都快画腻了。”
听到这里,方琼琼脑中突然升起一个点子,她站了起来,绕过画板,手指按在多利的头上,轻轻的拂弄了一下。
多利被这按压弄得舒服的哼了哼,脑袋跟随着她的手掌往上顶。
“你画过人体吗?”
方琼琼循循善诱着。
“有过。”多利仰起头,一双蓝眼亮闪闪的。
方琼琼笑了起来。
“那……画过没有穿衣服的吗?”
多利怔了怔,呆呆的应了一声。
“没有。”
方琼琼站起身,她退后了几步,站在窗口,哈俾斯为多利选择画室的位置,选得极好,位于花园的正中央,全玻璃的材质,金色的光线直射进来,被玻璃墙折射像是罩着一层金光。
方琼琼脱掉了外套,放到一旁的画板上。
“要不要试一试?”
多利对于两-性的观念非常的模糊。
方琼琼不紧不慢的脱掉裙子,她观察着多利的神情。
他先是有些错愕,随后似乎有些兴奋,屁股后的尾巴都不动了,聚Jing会神的看向这边。
于是乎,方琼琼又脱掉了胸衣。
多利眼睛一眨也不眨,他紧紧捏着手中的画笔,蓝色的瞳孔之中隐隐映出一具白色的轮廓。
随后他手中的画笔猛的落下,在白色的颜料上点了点。
“感觉怎么样?”
方琼琼问了一句。
“白,白色的。”多利皱紧了眉,他的视线不停的在她身上徘徊,似乎是有些苦恼,“不,不是这个颜色。”
他又飞快的沾上了一点红色,白色与红色混合,晕染出一团淡淡的粉色。
他飞快的在画布上点了两下。
而在他点下这两点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琼琼刚才似乎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他从画布中抬起头,鼻尖上还带着一小块粉红的颜料,“你刚才说了什么?”
方琼琼笑了笑,她挺起胸,拂开挡在胸前的头发。
“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多利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双蓝眼不躲也不闪,“白色的,像牛nai。”
他在脑海中寻觅着合适的形容词,这似乎有些艰难。
“黑色的,像是夜空。”
他指了指方琼琼的头发,最后视线落于她的胸前,凝固住了。
“粉红色的。”多利一时语塞,像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许久,无比丧气的说了一句,“像花朵一样。”
方琼琼怔了怔,随后她发现那双眼就这么坦诚而又自然的落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羞涩与忸怩。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性别的观念。
方琼琼笑了起来,她走到了多利的身前,转了一个圈。
“有感觉到不同吗?”
“什么?”多利头都没抬,他的画笔飞快的在画布上抬起又落下,方琼琼转了一圈,绕到他的身后。
“我画好了。”他丢掉了手中的画笔。
方琼琼定睛望去,这画画的速度实在有些惊人,可等她的视线落在画布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
哈俾斯处理完事物之后,迎来了一天的休闲时间,他首先穿过花园,悄然的进入了花园中央的画室之中。
他有皇宫内每个房间的钥匙,画室也不例外。
现在已经是半夜,多利早就入睡,画室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哈俾斯开始检查多利今天的绘画成果,这种事情他早就做过很多次,就像是一个偷偷翻查子女书包的父母,以检查他们是否在学校有早恋的情况。
但哈俾斯并不担心多利早恋,他更多的是担心方琼琼可能会带来的影响。
他翻开了第一个画布外盖着的白布,挑了挑眉。
是草地,这和以往多利绘画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比起上一次,绘画功力好像又进步了一点,哈俾斯托着画板仔细观察了一阵,倍感欣慰。
紧接着,他翻开了第二个画板上的白布。
这一次的绘画成果比以往要多上了一副。
就在掀开白布的瞬间,一具白皙的泛着粉色的身躯显现了出来。
因着颜料用得简洁,在这漆黑的场景之中更显得无比惹眼,仿佛就像是一块闪闪发光的白色钻石,在这漆黑的画室中,璀璨夺目。
画中的人是赤-裸的,也是美丽的。
哈俾斯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震惊的有一瞬间恍惚,手指松开,手中的白布‘哗啦’一声滑落了下来,带翻了画板。
而在那画板倒下之后,画中的人走了出来。
准确来说,她就站在画板的背后。
“你应该清楚,多利没有两-性的观念。”哈俾斯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发干,带着某些不可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