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又很快就别开眼,不肯与他对视。他已经那么久没有见她碰她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多待一会儿,她怎么能还是念着二弟?她知道他有多想她吗?
想她柔软饱满的红唇,想她时而害羞躲闪时而大胆逢迎的甜美小舌,想她被他堵在喉头发不出来的低喘呻-yin,还想她因他的索取而妖娆扭动的柔软身段。其实他也想单纯地抱着她说说话,可相处的时间那么短,他更想压在她身上看她娇羞的眉眼听她的声声喘息要她要到最深处,然后在抵死缠绵后,一边抚摸她柔顺的长发细滑的脊背,一边听她小猫似的慵懒埋怨。
如果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该多好?
薛松贪心地想着,慢慢松开了快要无法呼吸的叶芽,见她小脸红红微张着嘴在他怀里喘气,他忍不住又想覆上去。
“别了,三弟,在屋里呢……”叶芽喘着气扭开头,伸手推他。
“他在炕上躺着,不会出来的,牙牙,给我亲亲。”薛松按住她不安分躲来躲去的小脑袋,见她那用双shi漉漉的眸子羞涩又嗔怒地看着他,他心中一软,放柔了语气,“好媳妇,再亲一下,我真的想你了。”正要低头凑上去,唇上忽被她柔软的红唇碰了一下,薛松错愕,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最爱害羞的小女人竟然主动亲他了!
可不等他狂喜过后准备继续恣意爱怜一番,叶芽已经趁他呆愣之际挣了出去,跑开几步才垂着眼对他道:“好了,已经亲一下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耽搁这么久,三弟该多想了。”
尚未满足的男人眉头微皱:“他想就想,又不是不知道。”
叶芽脸越发烫了起来,别开眼道:“你,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厚脸皮……大哥,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来了,难得见见面,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吗?”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就如此无赖呢?
她脸红若霞,细长的黛眉却认真地蹙着,声音里也带了委屈,薛松怕她真的生气,不敢再逼她,只得压下心头热火,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牙牙,你真的不想吗?别怕,不用你现在回答我,晚上我会再好好问问你的,那时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说完,飞快亲了一下她的耳垂,意味深长的笑一声,转身去开门。
他的话太暧昧,一下子勾起了那些靡乱的回忆,叶芽心跳快得厉害,再也不敢跟他多待,小跑着回了灶房,等脸没有那么热了,才挑帘进了东屋。
薛柏已经坐了起来,背靠墙壁而坐。他里面是一身干净的白色细布中衣,外面松松垮垮地披着衫子,盘起来的腿则掩在被子里。听见脚步声,他将修长白皙的手覆上置于腿间的半旧书籍,抬眼,就见叶芽蹙眉正要发火,忙解释道:“二嫂,你别误会,不是我折腾自已,只是躺了半天着实难受,咳起来也不舒服,坐着反而好受些。”
他这样说,叶芽反而无法怪他了,只能叮嘱他把衫子系好。
薛柏咳了咳,放下书,慢悠悠地穿起衣服来,随意地问道:“二哥他们已经走了吗?”
叶芽本来是侧坐在炕上的,现在薛柏这样一边穿衣服一边与她亲昵地说话,她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却也说不清是什么,“嗯”了声,恰好薛松进来了,她脸一红,起身道,“大哥你们歇着吧,我去街上买几个梨子,能压咳的,顺便买些棉布做被子。”
薛松皱眉,挡在门前不让她走:“做什么被子?晚上我搬过去跟你一起睡。”说着,看了薛柏一眼。
如果不是两人身高相差太大,叶芽真想堵住他的嘴!
虽然他们已经定了名分,也在家里睡过一个屋,而且还是薛柏帮忙促成的,但四人在一起时,大家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所以叶芽万万没想到薛松会当着薛柏的面说这种话。她又羞又尴尬,慌乱地看向薛柏,却见他依然一副淡然微笑的模样,好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似的,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马上拒绝道:“不用了,三弟晚上需要人照顾,你陪他就行。”低头要绕过薛松出去。
薛柏的确需要人照顾,可让她一人睡西屋,薛松却不能答应,好不容易盼来了媳妇,他要是让她一人独睡,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不让开,叶芽急的快哭了,这边一共两床被子,她就是跟薛松睡一个被窝,也得新做一个摆摆样子不是?否则春杏见了,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的,而薛松,他,他恐怕就只想着要抱她一起睡觉了吧!
“大哥,你出来,我有话……”
“大哥,让二嫂去吧,后天春杏还来呢,见西屋放着你的被子,她会吓一跳的。”薛柏突然笑着开口。
薛松愣了愣,随即脸上一热,他还真忘了这一茬,还以为叶芽是不想跟他一起睡呢。
可惜没等他和叶芽松口气,薛柏又道:“不过二嫂也不要睡西屋了,那边许久没烧火,里面Yin冷shi气重,再说,以前李老头是睡那屋的……我怕你半夜醒了害怕,还是跟我们睡这边吧。屋里炕大,再摆三个被铺也够的。哦,等春杏来之前,把新被褥搬到那边就行了。大哥二嫂,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