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桔子跪在地上哭了好久好久,她静静地坐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姜云妨掀开自己的盖头,眼圈都红肿成了胡萝卜一样,眸子里染了红色:“外面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成婚不继续了?为什么你要哭,为什么萧容不让我看。于怜她,她怎么了?来喝我喜酒了?”姜云妨神色呆滞的呢喃。但是自己心里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
“小姐,小姐,你别吓奴婢啊。小姐。”桔子看她两眼无神的样子,已经吓破了胆子,抖着来到她身边,抓着她的裙角。
“你回答我啊。”姜云妨突然失控的咆哮出来,吓得桔子猛地趴在地上,一个重重地叩首,让自己的额头瞬间染上了血色。
她诚惶诚恐的回答:“小姐,于怜她,她的尸首被人扔在了姜家门口,到处都是血,脸被划的鲜血淋漓。她手上裸着上半身,身上还有,还有被刻上的几个字。我……”她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苦了起来。
许久之后才继续开口:“那字恐怕是白家的人给小姐你带来的威胁。他们说仇深如海,终有一日,必来索报。”一字一句,抑扬顿挫,桔子艰难的说完这话之后,整个人的气息都快回不上来了。
而很久没有发现姜云妨的动静,便抬头偷偷看了一眼。人早已躺在不省人事。
桔子吓得连滚带爬的来到门口叫大夫,而后又爬回去抓着姜云妨的手臂,一边拉扯一边呼唤:“小姐,小姐你不要有事啊,小姐。”
然而姜云妨却没有一点动作。
姜云妨的婚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造成两人的成婚延后了,而萧容带着满满城的搜捕白家的人都抓捕无货。全城都贴满了告示。却依然没有人发现她们的踪迹。
姜云妨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她恍恍惚惚的坐起来,感觉头痛欲裂,胸口憋了一口闷气。就差没有气急攻心,当场吐血。
醒来的时候,桔子告诉她,于怜已经好生安葬了。而且之前她也去玉芗楼问了,并没有于怜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任何消息。姜云妨坐在床头上,紧紧地拽着被子,目光染得通红,嗜血的红。
她垂了垂眼眸,捧着自己的胸口,一口气又栽回了。把一旁的桔子吓的花容失色,扑上来看她只是单纯的躺在,呆呆地望着红色的床帐,并没有什么。
姜云妨的伤怀只是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她依然起身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说话,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看的别人心慌。
而姜云芯又在第二天从宫里回来了,姜家的人为了庆祝她喜得贵妃之位,开了一个宴会。这么一来还是为了解除上一次婚礼时的误会。于怜的尸体掉在姜家门口的这件事让姜家人在外面的传言并不是很好。
与立春之日,姜府再次红火了起来,姜云芯一身黄色的锦绣华服,是今天的主角色。而姜云妨中途只是去宾客席上去了一次,却遭到别人的非议,她觉得痛心疾首还是回去罢了。但是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看见一抹白影一闪而过。
姜云妨瞪大了眼睛,有那么一时间以为是于怜。她连忙跟了上去,桔子在后面后知后觉的追赶,却追了没多久就跟丢了。
姜云妨跟着那身影来到了后院的竹林里,夜里的沁骨凉意钻入了骨头,她抖了抖身子,望着前面黑幽幽的小径,周围冒起了浓烟,让她失去了判断回去的路的能力。在里面到处走动都失去了那白影的踪迹。
她在想会不会真的是于怜。
过了没多久,烟雾散去,前方一声惊叫,姜云妨练忙跑过去,看见一抹黑影从自己身边窜过,一晃即逝,当她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得的着正是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额头上还深深地去一个金钗。
她躺在地上,额头留着血,目光惊恐,口鼻无息。已经气绝身亡。那双手的手指曲了起来,就好像生前为了挣扎抓了什么一样,看起来十分可怕。
姜云妨一股子气冲上了脑门,她脑袋瞬间晕眩了起来。身影一晃一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那惊愕、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这一边。她抬起自己的手,手上沾满了鲜血,就好像那个人是自己杀的一样。
她似乎看见了于怜死去时的样子,手指上淌着鲜血,目光惊恐。她的情绪再也忍不住崩裂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叫声从林子里响了出去。
外面的人听见之后纷纷前往林子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后面赶上来的桔子,连忙抱住姜云妨,看她满手是血,而不远处正死了一个熟悉的人,自己也是吓得发抖,紧紧的将自己小姐的脸埋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小姐小姐,你别害怕,不关你的事小姐。”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里呛出了好多的泪水,让恍恍惚惚中的姜云妨心中感触,紧紧的回报她:“你别走,别走。我现在只有你了。”
“哎呀,大小姐,这是三小姐的宴席,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一声尖酸的叫声,打破凝重的气氛,让在场的所有人把目光挪向了声源处,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姨娘。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