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轻的鼻青脸肿,重的头破血流,右相脸色大变:“你,你敢出手伤人!”
易轻寒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幻苍国在自在天三国之中实力最弱,有这样的右相,有那样的太子,想不弱都难!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尽可能耐着性子,勾出一抹柔和的微笑,缓缓说道:“纳兰大人,何必如此动怒,这件事,你做的实在是大大的不妥,我有些话不吐不快,若是我说的有理,你就赔偿这酒楼的损失,还有小庄的药费,若是我说的不对,你再动怒也不迟啊。”
纳兰名非本就是个男女通吃的酒色之徒,刚才盛怒之下没顾得上仔细看清易轻寒,如今易轻寒微微一笑,眼波撩人,百媚千娇,立时把纳兰名非的色心给勾了起来,他也顾不上小庄了,色迷迷的盯着易轻寒,不怀好意的笑道:“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刚刚是本相走了眼,竟然没有看到如此佳人,美人之语,犹胜圣人之言,岂可不听?美人儿请讲,本相洗耳恭听。”
易轻寒脸上并无半点怒色,她只是摸着手上的樱花戒,唇角还留着一丝潋滟的笑纹:“且不说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就说你右相之尊跑到酒楼里闹事,实在有失体统!你在这里一闹,不出半个时辰,整个飞云度都会知道右相之女与人私奔,就算你拆散了他们一对有情人,你的女儿,还嫁的出去吗?谁家敢娶一个会私奔的女人呢?纳兰大人,话不好听,可都是实话,您说呢?”
“哼!我乃一国之相,我的女儿,有的是人想要娶!”纳兰名非仍旧骄横无比。
易轻寒再次在心里叹息,这样的人,真的是百官之长的丞相吗?
“纳兰大人,你的女儿,有的是人想要娶,可他们娶的,究竟是你女儿,还你女儿背后可以带来的利益?为人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幸福,因为你的权势娶了你女儿的人,你觉得,这种人会给你女儿幸福吗?”
纳兰名非终于沉默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纳兰小姐选的,是她的心头至爱,就算那个人身无长物,只要他对纳兰小姐的心是真的,纳兰小姐便已得到世间最可贵的无价之宝,至于其他的,根本不是那么重要。况且,小庄在糖诺斋这样的地方做事,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可也不至于让纳兰小姐受了委屈,纳兰小姐愿意与小庄私奔,恐怕早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包括放弃过去锦衣玉食的生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纳兰大人,请三思而行吧。”
易轻寒说罢,气定神闲的看着纳兰名非。
一段难堪的静默之后,纳兰名非扔出两只金元宝,对恶狠狠的对小庄说道:“小子,今天看在美人儿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便宜你了!”
接着,又扔了两锭金子给邵朗清,摆足了官威:“这些赔你店里的损失,本相绝不叫黎民百姓吃亏!”
然后,对上易轻寒又是一张笑脸,“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可愿跟本相回去,做个门客?”
“不必了,纳兰大人,有缘自会相见,请!”易轻寒拱了拱手,转身上楼。
纳兰名非想要拦住她,却又想起这美人儿身手不凡,自己带的人统统不是对手,便带了人离开,出门时,却又留下一个家丁,要他盯住美人儿,务必找到美人儿的栖身之所。
当然,纳兰名非肯认了小庄,又出钱赔偿糖诺斋的损失,绝不是因为易轻寒那番话打动了他,而是因为佳人如斯,怎能唐突!最重要的是,这位佳人的武功实在是高深莫测,此刻不宜与美人儿硬碰硬。
邵朗清与小庄对易轻寒千恩万谢后,易轻寒回到楼上,继续静等那份提拉米苏,静等她要等的人。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心相邀,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呢?”一个温润柔和的男声在易轻寒耳畔响起,她抬头一看,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对主仆中的仆人。
易轻寒淡淡一笑,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到那主人的耳朵里:“我是粗野之人,还是不去惊扰贵主人了吧。”
“粗野之人?我看是绝色娇娥吧!”那主人站起来走到易轻寒身边,爽朗笑道,“姑娘好口才,好身手,在下佩服!”
易轻寒明眸一转,看向那个主人,此人不过三十五六岁,身姿修长,神清骨秀,风流尔雅中隐隐透出几分慑人的威严霸气,易轻寒与他目光相对,心中竟隐隐有了几分无措,更多的却是一种怪异的亲切感。
她的脸上却还是坦然而淡定的,甚至带了几分惫懒与漫不经心,“先生好眼力,小女子更佩服。”
她的语气里分明已经带上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好似在自家长辈面前撒娇撒赖一般。
男人爽朗的笑容里竟然也现出隐约的宠溺与怜惜,他在易轻寒身边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在下空五郎,小姐芳名?”
“好说,我叫晏流沙。”易轻寒照旧报上了化名。
“晏流沙……”空五郎沉yin一下,清眸中带了点点疑惑的水光,“我在飞云度多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你从何处来?”
易轻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