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扁着嘴撑着鼻尖的酸意不让眼泪再掉出来,可还是觉得委屈。
十二小时的时差,还遇到航班延迟,顶算没耽误地熬夜过来给江诠送枕头,也不是说多看重名次,就为了他能睡个安稳觉,好好比赛,不要受伤,不要留遗憾,现在却觉得自己像一个大傻蛋,所有的Cao心都喂了狗。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miky的来电,接通后就直截了当和她说工作的事。
“boss虽然说要停下你所有的通告,但有些已经接了的还是不好推的,她让我问问你,和蒋一一起的那个真人秀你还去么,毕竟是我们这边先提要求要捎上蒋一才肯上,现在翻话实在有点打脸。”
半晌,miky都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电话出毛病了,却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扯着嗓子狼哭的鬼音。
“大爷的,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miky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里面颤着音嚎出来的一句:“去!”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简直莫名其妙。
而蹲在加拿大道牙子上的廖茗茗则趁着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也没人会认出她是明星,赶着劲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扯开嗓子嚎哭起来,发泄性质的哭,毫无形象可言。
各种情绪一股脑窜了上来,刹不住车,在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造成了连环撞事件,一赶子接一赶子,眼泪也收不住阀,汹涌地往外奔。
就她这样还总怼别人呢,一天到晚瞎Cao心,死皮赖脸地往别人身上贴,可人家都不需要呢,只有自己跟跳梁小丑似的蠢得像猪!
蒋一是这样,江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咦?我好像说过写甜文来着。
我的言情小甜饼呢?我去找找!
☆、作秀
真人秀的行程并不是马上开始,还有一周的时间,廖茗茗哪儿也没去,谁都没联系,把自己一直耗在训练馆里,反反复复地练习,却再也没达到那天吃过忘忧面以后表演时的游刃有余。
有时候廖茗茗会挫败地萌生出再厚着脸皮去找祁程讨面的想法,但是看到他公司po出的他的行程又及时刹住了。
她习惯了喜欢什么就主动去表达、去争取,但这种策略在现在看来很是失败,是一种给别人增添负担的捆绑性感情,也许祁程也是这么觉得的吧,所以在行程开始后也没有跟她联系,摆明了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又何必厚着脸皮贴上去自讨没趣。
她喜欢他,却也不是非他不可。
于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训练,一个人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也不会麻烦别人。
只是在身体疲惫后的休息时间里还是会想,一个人果然是有些孤单的,总想捞点什么当牵挂,可是当她打开手机,没有希望中的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时,说不上失望,只是有种无言的难过。
江诠和蒋一,甚至也包含苏锦,这三个她自认为至铁的朋友,其实也都不过是她厚着脸皮捆来的,只是她单方面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情比金坚,事实上不过废铁一块吧……
其实烦恼的并不止她一人。
同一时期的江诠,比完赛后看到国内网上对廖茗茗的舆论,想起自己居然在她承受压力的时候说出的那么不负责任的话,因而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蒋一,一遍遍刷着廖茗茗置顶微博下网友谩骂她的话,无尽的懊悔与怯懦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不知该如何抉择;至于苏锦,虽说自称猴大王,但一次次冲撞了陆总后经常是廖茗茗帮忙收拾烂摊子,不然按他那么能惹事的脾气,公司不可能要再跟他续约,可当廖茗茗出了事,他却束手无策,什么忙都帮不上。
也许友情本就是说起来简单实现起来却很复杂的一件事吧。
至于祁程,偶尔会想起她,比以前频繁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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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秀当天,Yin雨连绵,好在节目录制的时候已经雨停。
地面有些shi滑,天气也有些Yin冷,节目组却让女嘉宾统一穿节目组提前准备好的恨天高和小短裙。
廖茗茗对这种要求一向是我行我素,不爱穿就是不爱穿,任工作人员如何劝说都无用,冷着一张脸,一副小爷心情down到谷底别来招惹我的臭屁样儿。
耗不过她,最终节目组率先妥协。
开始的时候,几位女嘉宾乘同一辆车到入场的位置集合,廖茗茗坐在中排靠门的地方,冷着脸看玻璃上未消的雨滴,听着后面小声却又似乎刻意让她听到的议论。
“她未免也太大牌了吧,仗着后台硬就一天到晚搞独特。”
“哎,你别去招惹她啊,据说她脾气可暴躁了,没看微博的事她打男的都可猛了。”
“哼,跟个混混似的,不就仗着有一张漂亮脸蛋么,等她年纪大了没人气了看她还怎么嘚瑟。”
蒋一坐在廖茗茗旁边,听着这个不符合她阶段地位的明星圈交谈,余光不断偷瞄廖茗茗越来越黑的脸,顿时有些如坐针毡,总是被廖茗茗维护,也许现在维护一下她是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