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在欢爱后趁陆柘睡熟时偷偷溜出房门,原想避免东窗事发顺带透透气清醒一下头脑,往外走了几步在湖边凉亭旁看见了秦夕。
花木扶疏,凤尾森森,婆娑的杨柳树影如水中藻荇映荡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秦夕的半张脸隐匿在y影中,像覆着面具一般,乍一眼y测测好似夜半勾人魂魄的魑魅魍魉,见她来到,走出一步,笑意便如泠泠月华下层层叠叠绽开的曼陀罗。
“十三,你在这里做什么?连灯笼都不带?”她出声相问,走到他跟前,并肩而立。
“不必了,,才珍爱这枚避水珠。小时读过许多异闻录,对翾族和鲛人尤为感兴趣,见过……翾族,只是从未亲眼目睹过鲛人。”她低头转动着手腕上的避水珠,珠子中雾气郁霭,升腾氤氲,如梦似幻。
“真的想看?”他微微俯身,两人距离极近,身体投下的y影将她全身笼罩,他将领口的衣衫扯开,捉着她的指尖往自己a膛和锁骨探去。
圆滑微凉的……质地坚硬的……鳞片?她不由得大惊,想要向下 />个清楚时,听见他暧昧模糊地喘了一声,秦夕向后退开,欲拒还迎地敛了敛衣衿。
“你、你你是……鲛人?”她错愕且难以置信,随即又悲痛不已,扼腕唏嘘,“你何等狡猾,瞒了我七年!整整七年啊!简直是天生当细作的料啊!同床共枕那么多次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果真是色令智昏!”
她恨恨地想,眼前这人齿若编贝,唇如渥丹,像是狐仙偷穿青袍下了人间,一看就不是正经道士,修炼那么久骨子里还是蕴着一股妖气 实在当得“妖道”二字。
“你说过不喜鱼虾的腥气……”他连忙改口,“不是活得太久就忘了这件事嘛,回到朱鹭城才想起来,哎呀,你也不吃亏,到水里来,我给你看个仔细好不好?”
在被他牵着走进湖水里时,她福至心灵,盯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问道。
“那位朱鹭城城主姓什么?”
“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