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了脾气,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何熠困着他不让他走,沈琛就捏他锁骨,用了狠劲,最后又俯身,咬在他的颈窝上。
沈琛埋在他胸前,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是不是特烦我,把我折起来,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何熠还是不说话。
“好吧,我搞不懂你,你也不说,那就这样吧,烦。”
沈琛越说越郁闷,咬牙道:“也对,炮友之间,最好还是简单点。”
何熠的动作终于停了,一张脸慢慢向沈琛靠近,目光深沉的吓人。
俩人就这么对峙着。
终究还是何熠先妥协,他摸到沈琛的腰揽住,沉着眼睛看着他。
这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就在沈琛放弃时,何熠终于开口。
“不是折掉,是藏起来。”
沈琛没听清,准确来说是他没听懂:“什么?”
何熠的吻已经凑上去,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重新伸入他的口腔,认真舔舐他的每一处。
沈琛这次没挣扎,象征性的咬了咬他的舌尖,互相舔吮起来。
因为这男人音色沉如酒,轻声的哄了他:“阿琛,乖一点。”
...
八方风雨
沈母在疗养院本想再留一会,沈夫人却催他去公司看看儿子,沈母的确没去过华莎,突然生了兴趣,跟沈夫人依依不舍告别后,搭着沈遇的顺风车回了市区。
沈遇本想直接送她去华莎,路上沈母却改变主意,自从得知沈琛和何熠住在一起后,她便一直牵挂着想去看看,给俩孩子做顿饭,打扫一下卫生,顺便补贴一些生活用品。
沈遇把人送到何宅,沈母跟他告别,又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许多食材。
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微风shi润,神清气爽,沈母提着大包小包穿过前院竹林,站在门前想密码。
今早上她跟俩人提过这事,何熠跟她说了好几遍密码,当时她还埋怨这孩子什么都往外说,何熠却笑,说您又不是外人。
密码真的不难记,是他亲儿子的生辰。
沈母无奈地叹口气,这绝对是自己儿子记性太差,连累何熠换成这么个密码。
他这儿子从小到大,总给何熠添麻烦,一点哥哥样没有,也就何熠性格好不跟他计较,换了旁人,早绝交了。
一阵凉风吹过,院内竹叶沙沙作响,沈母环顾了一周,感叹小熠这孩子品味实在独特,竟在前院种上一片竹林。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快四点了,正好能给孩子们做顿晚饭,一个个密码按下去,门开了。
推门的一瞬间沈母听到了一声软绵绵的呻yin,接着便是一阵低喘,他亲儿子声音沉闷闷地笑,说你给我老实点,我疼。
沈母当场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走该留。
这玄关足够长,隔断了视线,却没隔断声音,沈母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打算悄悄退出去。儿子大了谈个恋爱很正常,她若这种场合出现,太尴尬,人小姑娘都脸皮薄,以后婆媳相处反倒不自在。
沈母吁了口气,正要退出去,却听到另一个声音道:“别动。”
只有两个字,语调低沉,音色冷淡,却厚重地充满占有欲,绝不是他儿子的声音。
沈母脑内轰鸣一声,还没想出所以然,脚步已经迈了出去。
客厅的沙发上,衣服散了一地,他的儿子只着一件白衬衣,扣子全部解开,堪堪挂在臂弯上。他双腿大张着将另一个人压在沙发里,正捏着人下巴接吻,即便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单单这姿势,也是他儿子正逼人就范。
那是一个男人。
客厅突然多出一个人,身下的男人率先发现,他的眼睛瞬息万变,幽沉的像海。
沈母从未在一个人眼里,看见过如此多复杂的情绪,以至于她真的承受不住,已经哭出声来。
夕阳西下,室内并不黑暗,她自然看清了那个人是谁。
是何熠。
沈琛听见声音猛地回头,看到自己母亲蹲下去的那一刻,几乎坐不稳,他挣扎着要从何熠身上下来,要不是被扶着,就要一趔据摔下去。
沈母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沈琛匆匆穿好衣服,跪下去一把抱住她。
沈母的身体是颤抖的,手是冰的,沈琛心都碎了,颠三倒四地说了无数遍我错了对不起。
“阿姨。”何熠也跪下来,却被沈琛一把捂住了嘴,他声音全是颤的,嘶哑地不像话:“妈,我们去房间,我...我跟您解释。”
不由分说的,沈琛将沈母带进就近的客卧,反手把门锁了。
他将沈母扶在床上坐下,自己跪在她脚边,握着她的手求她生气别憋着,说自己是一个混蛋,能骂他,也能打他。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沈琛想,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狼狈。
一样让他承受不起。
天色暗下来,整个房间蒙上一层暗影,沈母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又被沈父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