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
沈夫人太热情,越热情沈琛越心虚。
他原本没什么胃口,被这一提也真饿了,被何夫人看透心思拉进了屋子。
何夫人端出好几样早餐,坐对面支着下巴问他:“好不好吃?”
“好吃。”沈琛夹一个塞嘴里,主动找话题,大脑飞速转了一圈,首先想的的还是何熠,便问:“阿姨您是不是想问我何熠的事?”
何夫人摇头,语气嗔怪:“问他做什么?一年半载都不知道回家,也不知天天忙什么?”
本该是与长辈正常的交流,沈琛头一回觉出尴尬,头一回想要逃避。
他认真想了想,开口道:“他最近正在谈一个新项目,确实抽不开身,不过一旦谈成了,您或许能天天看见他了。”
何夫人被逗笑了:“又哄阿姨呢?”
“这次真没有,新项目的地点就在余城,由他亲自负责,距离云京不过一小时车程。”沈琛喝一口豆浆继续道:“到时候您就能天天看见他了。”
何夫人思考了一下,眉头微蹙:“那你也回来吗?”
“... ...”沈琛一怔,显然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对面目光关切,他忽然如坐针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十分真诚:“华莎刚在起步阶段,我回不来,没那么好福气。”
何夫人静静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嘴张了又合,还是咽下去。
她等沈琛吃完早餐,笑着问对方要不要陪她走走。
沈琛当然不会拒接。
散步间隙,沈琛不知从哪掏出一个丝绒盒子,说是给阿姨的礼物,何夫人很惊喜,小心打开后发现是一枚紫色的发夹,便要沈琛帮自己戴上,期间好几次忍不住摸上一摸,可见深得何夫人喜欢。
何夫人摸着发夹,笑着问他:“我可不信男孩子眼光这样好,有小姑娘帮你物色了?”
沈琛手指瞬间凉了,某一瞬间,他跟何熠的事情如幻灯片一般在他脑海过了一遍,即便平时再洒脱不羁,也难在长辈面前有所不敬。
他咬着牙,因为紧张,因为心虚,额前出一层薄汗。
何夫人道:“紧张什么?不好意思了?”
沈琛手掌握了紧,紧了握,还是避开了那双眼睛:“我的眼光可比什么小姑娘好多了,阿姨不相信我的审美,我可太不服气了。”
故作放松的语气,连他自己都觉出刻意了。
何夫人倒没觉出,又问:“阿琛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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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二十六了。”
“嗯,小熠也要二十五了,你们呀,是该考虑成家了。”
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
沈琛不敢细想,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
正要开口,只听何夫人又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单着,喜欢自由,真是的,我像你这般大时,已经跟你何叔叔订婚了,人不能总一个人待着,还是要找个喜欢的人做伴的。”
沈琛想反驳,但何夫人眼睛亮亮的,是真心为他好的,他便将拒绝的话咽下去,乖乖嗯了一声,大好心情全散了。
他脑中一直在想自己和何熠的事,令他愧疚的抬不起头,他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眼前这笑颜如花的人。
不远处两家老爷子还在下着棋,方才还因为一颗子争的面红耳赤,现在又举杯饮起茶来。
沈何两家三代交好,他和何熠更是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在长辈眼里就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只是...
他们早已越界了。
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何夫人知道自己和他儿子睡了之后的场面,一向优雅温柔大方得体的何夫人,该如何承受这与他们而言震惊又残忍的事实,又该如何的悲伤、失望。
沈琛握紧了拳头,指甲镶嵌进rou里,钻心的疼。
他怕长辈对自己失望,更怕他们对何熠失望。
他正在将一个所有人公认的“完美”拉下神坛,给他蒙上一层洗不掉的尘灰。
他何止担心那一天的到来,事实上现在他只是站在何夫人面前,正常的提到恋爱婚姻,已经头皮发麻、四肢发凉。
何夫人走近他,把他攥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很是心疼:“怎么了?手攥的这么使劲做什么,痛不痛?”
沈琛抽回手,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阿姨,刚才走神了。”
何夫人见他紧张,自然的聊起其他的话题,渐渐地,沈琛终于从沉闷中喘出一口气来。
俩人天南地北的聊,甚至讲到电影、插画,等沈琛回过神来,才发现俩人已一路从花园说到书房。
何夫人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即便小心保存过,盒子仍有轻微的破损,看来有些年头了,沈琛不解地看着她。
何夫人将盒子小心翼翼打开,轻声道:“这枚发夹阿姨太喜欢了,阿姨也想送你一个礼物。”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枚血玉扳指,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