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句。
“零点的时候我许了一个愿。”
“什么愿?”
池宴闭了眼睛,看样子是准备睡觉了,过了一会儿声音才慢慢传过来,带着困意有些含糊不清,“不告诉你。”
“幼稚鬼。”江盛小声说。
第19章 加训
寒假本来就不长,过完春节没多久,高三又得去上学了。
江盛因为五月份就要去体考了,田径老师也加大了训练力度,每天晚课结束后还要再去Cao场跑几圈或者做几个短跑测试才能回去。
今天是跑步。
虽说已经开春了,但天气还是冷得紧,风一接触皮肤就是刺冷的寒,池宴坐在Cao场边上的台阶上,不自觉把手又往江盛的大衣里缩了缩。
吸了吸鼻子,鼻头也觉得冷冷的。
体育场的灯光只堪堪照亮了另一方,靠近池宴这边只有显得昏暗的路灯了。池宴最近近视有点加深,看人看得不太真切,只是模糊地盯着一个很像江盛的身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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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又在等你啊。”
“昂。”江盛一边跑着一边应道。
池宴第一次在这等他的时候,一起体训的人站在一块儿集合的时候纷纷看他,互相问他在等谁。
江盛当时淡淡地接了句“等我”。
一群人一脸困惑:不至于啊,怎么年级第一跟江盛扯上关系了啊?以前没听说过啊。
“我是他哥。”
江盛懒得和他们解释关于重组家庭甚至还有两人超乎于重组家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只是一句话概括了要点,正好那时田径也交待完了,说完大家就解散了,也没人追着再问。
时间一长,池宴每次都会等他,大家也都习惯了两人的兄弟关系。
江盛跑了会儿侧头看了看池宴,正低着头擤鼻涕呢,眼眸低着,擤完鼻涕又把纸团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坐回来,估计是有些冷,不停地抖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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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坐上面,想着那群体育生穿得那么少,都不会觉得冷吗,他自己倒是冻得不行。
没一会儿江盛就几步跑到自己面前来了。
池宴:“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还没跑完吗?
“不跑了,走吧。”江盛从池宴怀里接过自己的衣服,拽着池宴就走了。
江盛一向是想一出做一出,今年他已经很收敛了,还没逃过任何一次训练,以前更过分的他也做过,气得田径大骂他也不在意。
路灯下江盛看到池宴的鼻头红红的,睫毛一颤一颤,仿佛落了暖黄色的絮,还穿着厚厚的棉袄,整个人都软软的,可爱极了。
从Cao场到校门那条路,两旁种了很多高大的树。江盛来了心思,拉着池宴拐进小路,把他压在一颗大树上,低头看他。
“又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多事情啊?”池宴无奈地问。
江盛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
池宴不说话,笑了笑,伸手去摸摸江盛的脸。
光线太暗了,江盛只是隐约看到池宴明亮的眼眸闪了闪,那只碰触自己的手很凉,他把池宴的手拽到自己的腰间环住,大衣敞开整个把池宴圈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两人挨得很近,江盛刚运动完,身上还是热的,裹着池宴暖和了许多。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江盛低头凑近了池宴,鼻头蹭了蹭他的红红的鼻尖,“亲一个。”
池宴被他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可爱到了,仰着头印了一个吻,刚离开又被江盛急不可耐地俯身亲上来,池宴被抵在树干上,任由着他又亲又咬,粘腻地缠在一起。
“哎今儿江盛又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田径倒是一眼看出来江盛人又没了。”
“废话,他最盯着他了。结果稍不注意又给跑了,这给气的……”
“笑死我了,江盛这个老手。”
“……”
一行人边走边闹,回味着刚刚老师那气呼呼的模样,就觉得逗,平时田径对他们那叫一个严,也只有江盛能让他吃瘪了,毫无办法。
池宴和江盛两人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听着那些人边走边叨叨,然后又听到池宴低低地笑出声,江盛小声问:“笑什么?”
“老手。”池宴回想了一下,以前刚喜欢他那会儿,也会去看他体训,还真是人跑着跑着就没了,“真行。”
那堆人差不多也走完了。
江盛伸手捏了捏池宴的鼻头,“回家。”
风从远处吹过来,江盛拉着池宴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捏了捏他细瘦的骨节。
池宴抬头看了看,经历了一整个冬天的树枝已经抽出了新芽,嫩绿的芽叶,在路灯下尤为显眼。
春天快要来了吧。池宴想。
第20章 想我没
之后江盛就没让池宴晚上等他了,等天气暖和些了两人才又一起回家。
高三下学期就是不停地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