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了两口又心血来chao地拿了手机出来。
“沈……总,我刚送太太回了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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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沈总,我刚送太太回了谭家,那家人很不客气,揪着太太领子问您的钱什么时候到账,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太太让我在车里等着,我想这事儿还是该跟您说一声」
新来应聘的司机里没一个适合的,沈晏文的车暂且让秘书朱里开。朱里办事倒是不错,但开车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只顾着稳不顾效率。
沈晏文在后座看到这条短信,深邃的眼里透着冷光。他没急着回消息,先问了句:“谭家的钱还没打。”
“是的沈总,”朱里毫无情绪地汇报道,“按照您的吩咐,卡着流程没有继续往下走;谭家二少爷催过十七次,您说不必汇报,我就没有汇报了。”
“嗯。”
“需要现在通知财务那边打款吗。”
“不用。”沈晏文说,“你开快点。”
“好的沈总。”
男人这才回了条信息:有多难听?
小李:「说太太仗着有您撑腰,天生烂命,还差点动手;还说您坏话,嘴忒坏了」
沈晏文:「说了什么」
小李:「骂您王八蛋,说您在黄家面前也要夹着尾巴做人,说您不敢拒绝黄小姐,才急急忙忙买太太回去」
小李:「这绝对不是我胡诌的!都是真的!我亲耳听见的!」
沈晏文:「知道了。」
男人放下手机,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再快点,”男人说,“十分钟之内没到,明天就把辞职报告交到人事处。”
“……好的沈总。”
——
沈晏文抵达时,出来开门的不是佣人,而是妆容Jing致、穿着贵气连衣裙的白苏珑。女人笑眯眯地喊了声“晏文”,殷切地请他进门,那模样就像他们真是一家人般和蔼又热情。
“……少琛他去院子里了,那孩子从小就闲不住,”她说,“怎么这时候才过来,一定是公司里事很多吧?罗姐,去把少琛叫回来,吃饭了。”
“确实事很多。”沈晏文漠然应答,“尤其是给谭氏财阀批款的事,流程走起来很麻烦,我不得不亲自去处理。”
白苏珑笑意更浓了:“你亲自处理啊,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每天本来那么多事情要做……”
谭家的大儿子不在,只有老二谭少珂在;一见到沈晏文,他的脸色便沉着,却又得打招呼:“沈总……按关系我得叫你声妹夫,你看怎么叫合适?”
沈晏文道:“叫沈总最合适。”
这话显然是指着白苏珑刚才句“晏文”去的。女人到底跟着谭品宏这么多年,应酬的场面见得太多,轻易不会失了礼貌:“也是,是一家人,也是生意伙伴,叫声沈总应该的。”
他们这边正说着,谭少琛从那边的门里走进来。
今天青年没再穿正装,穿的是件宽松的浅灰色毛衣,搭着白色的衬衫。这副打扮可比西装适合多了,谭少琛气质算温和,二十二的人,身上却有股高中生似的味道。此刻他低着头走进来,沈晏文看着他,目光扫过他的眉眼,顺着往下经过喉结,在领口处停住。
衣领上有些不明显的褶皱。
看来“揪着领子”是实情。既然都能动手,那那些恶言恶语当然也说得出来。
“快过来吃饭吧,为了沈总今天陪少琛回门,我特意煲了锅松茸鸡汤……”“少琛。”白苏珑的家常话还没说完,沈晏文已经从她身侧快步走过,“我过来晚了点,路上堵车。”
“噢,没事,”谭少琛说,“来了就行,来吃饭,她煲汤煲得还可以。”
青年说着,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悄悄说:“没有颜阿姨手艺好……”
谭品宏仍然摆着他身为家长的谱,等到所有人都入座了,他才不紧不慢地来餐厅,在主位坐下。一家人正等着他动筷子,沈晏文却忽地伸手,夹着桌上的清蒸鲈鱼,将鱼肚子附近最软最嫩的rou夹进了谭少琛碗里:“你爱吃鱼,来。”
要说沈家这样的身份地位,不懂桌上谁该先下筷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正因为他必定知道,他还这么做,那就是赤裸裸地不给谭品宏面子。
家长?谭氏财阀的掌事人?在沈家面前只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户。
“沈……”谭品宏正要说什么,白苏珑忽地站起身,端着他的碗去盛汤:“快尝尝,我今天煲得怎么样,尝尝……”
紧张的气氛被她这动作暂时驱散,一桌子上闲吃着东西,没过两分钟,谭少珂便按捺不住道:“沈总,最近很忙吧?找你都是秘书接的,说你有时间就回我,一直没等到你回。”
“确实很忙。”沈晏文冷冷扫了他一眼,接着给谭少琛夹菜,“……要不要喝点汤,我给你盛。”
“我自己来就行了……”谭少琛说,“我二哥可能有话想跟你说。”
一听见这话,沈晏文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