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如另邀佳人。”他本想那龙族公主就不错,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这么说,难免显得他过于关注他,还多了妇人的醋气。
殷容哪管他,直道:“你便是佳人。来了便是。”他说着转身腾云便走了。
回到危月宫,宫内的仙侍前来迎他。他进入宫内,见桌上备着一些瓜果糕点,还有一壶小酒,正是前日来探他的酒鬼鹤忆给他送的。
“秦月,这清风酿给我备上一坛。”他召来一旁的仙侍吩咐道。
秦月不解:“星君要出门会友?”
慕成雪闻言脑中想到殷容,低眉轻笑:“嗯。备着吧。”
秦月听到便欢喜道:“星君难得会友,小的这便去准备上好的清风酿。配这咱危月宫的蝉月糯,清甜味美,甚好。”
慕成雪还未说什么,那活泼的小仙侍便欢喜地为他准备去了。
此时宫内没人,也算清净,他便拿出了那日从司命那搜刮来的话本,当然,自然含有他那日看到的那几本。他若不搜来藏着,哪日又被白阙推出去,他如今仙师的脸面何存?
他特地挑了本,扫了几眼,撇去自身经历,反倒慢慢读了进去,倒觉有些滋味。
到了夜里时分,他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挥袖将秦月备好的糕点与酒化入袖中,便腾云去往阳乌神殿。
阳乌神殿。
“阳乌神君。”他来到神殿外,凉月如水,殿外枝繁叶茂的树下,他看到了殷容玄袍垂地,正负手而立。
听到他的声音,对方转过身来,夜风拂过他的衣袍,树上枝叶婆娑。
殷容眸底清润,朝他伸手:“过来吧。”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慕成雪心中竟似被轻敲了几下,反有些紧张和忐忑,但更多的是,情难自禁。
他踱步,慢慢走过去。
“慕成雪,”他走近时,殷容忽而伸手将还有些犹疑的他一把拉住往他倾倒过去,然后一把抱在怀里。
“你......”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殷容抱住他,靠在他肩头说。
慕成雪被他紧紧箍住,听到这句话僵了半晌,又觉动弹不得,许久才道:“怎么会....你定是将人间的事弄混了,那都是因司命的司命薄和月老乱牵的红线所致......”
慕成雪说着,再次伸手推开他,只觉刚刚贴着他的胸口也不安分起来。他心里只道,莫不是心魔又想作祟?
殷容见他拘谨,也不急一时,便笑道:“你道是谁也能乱牵我的红线?”
慕成雪:“你不是说来赏什么业火红莲?”
殷容轻笑,挥袖化出一潭水池,里面正静卧着一朵火红的睡莲。
此时夜色下,水波连连,红莲在殷容灵力驱动下,缓缓绽放,渐现芳华,冷艳昳丽。
慕成雪却是极喜这红莲,屏息看着它怒放芳华。
“仙君喜欢吗?”
听到他突然问这一句,慕成雪似觉此话似曾相识,抬眼,见他不看花,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觉有些觉得他此话问的并非如此。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骗他:“喜欢,神君哪里寻来此等妙物?”
殷容:“这是我下界前种的,哺以我的心头血,方能如此。”
“心头血?”慕成雪有些讶异。
殷容盯着他悠悠道:“对,想送给所爱之人,自是不能是凡物。”
慕成雪被他盯得心乱,背过身去:“想来是要送给你未来的天妃,听闻龙族公主金淼便是最佳人选。”
“金淼?我又不喜欢她,为何要她做我的天妃。”殷容忙走到他面前,“慕成雪,你这人怎能下界一回,历了这爱别离之苦,还能这般木讷?”
“还是你?吃醋了?”想到这儿,殷容乐了,低头靠近他的面庞盯着他躲闪的眼睛调笑,“果真。我刚刚一见你便急急说了,我喜欢你,慕成雪,你听不懂吗?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下界历劫,而是原本,在过去几千年,总忍不住逗弄你磋磨你,看你皱眉,看你发怒,看你这清冷的美人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你——”他这般孟浪之语让慕成雪气结,想想又挥袖转身,“你不过是当我是个玩物,都这有趣罢了。我在仙界清冷了几千年了,何曾有人跟我说过喜欢。”
殷容不依不饶:“我喜欢。不需别人,我一人喜欢就够了。”
慕成雪梗着脖子辩驳,藏在袖中的指尖却抑不住发颤:“我...我不过是一介小仙,平日连愿与我多走动的朋友也没有。即便是下界,也是孤苦无人愿近身的命,做人间的慕成雪时,便爹娘不疼,长幼不亲,做墨倚楼时,更是......更是没人愿意......”
“我愿意。”殷容再看不下去他这般说,上前抱住他,“我愿意的。你忘了吗,无论你在哪,我都是一直陪着你的。”
“我早就说过,你这么好,我放不下。”
殷容感觉到他在怀中轻颤,抱紧他道:“我知你心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