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你。”
浑身都僵硬了。
“干什么?你们家也有人叫你小宝吗?难道全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撒谎撒得面不改色。
柯为慢慢松开手,偷偷地朝林决的脸上看了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身体却忍不住地簌簌发抖。
“小宝、小宝、小宝……”林决逗他,亲他的耳朵,“我们小宝最乖了,乖乖打开腿,把东西都吃进去……”
柯为仰着头尖叫了一声。
林决连衬衫都没脱,抱着他水淋淋的一身,变着法地挑起他所有隐秘的、脆弱的情绪。
像品尝一般,把他的颤抖咬在嘴里,借由身体的触碰,刺进他的内心。
“小宝,想不想有个家?”
眼泪悄无声息地爬出眼眶,柯为那时并不知道,除了金钱之外,世界上竟还会有人以爱为饵。
44
春天又来。
每一年都会有春天,窗户外面飘来了花的香气。柯为准备着直播的文案,忽然望着窗外榕树上的一片新绿,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他有很多厌世的、弃世的、堕落的,无尽无尽向下滑去的理由。
但渐渐的,他又活过来了。
像林地里的每一丛枯草,像枝桠上的每一片新苗。小时候,妈妈说,他的名字,意味着大有可为。
什么样是可为呢?
他以前觉得是获得他人的认可就算可为了。
可他这样经历了绝处、绝处而后逢生,又怎么不可以叫做“有为”呢?
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
无论如何,他通过自己的努力与置换,改变了经济困窘的局面,保证了外婆和自己的衣食无忧;他有一个家,还有一个成熟的男朋友。
过去那些遗憾的、悲痛的、愤怒的心有不甘,统统随着万物新生沉寂下来。
“小为,你爱我吗?”
若在从前,柯为不敢说爱。可林决偏偏出现在了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成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我爱你。”十九岁不到二十岁,还足以称得上一个朝气蓬勃的年岁。
十九岁的末尾,他收获了一个爱人。
林决说要录像,他也并没有拒绝。
“叮铃叮铃”,深夜门铃与手机铃声轰然炸响。
“小为,你先不要看手机,你听我解释!”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来自燕城的陌生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柯为有一种直觉,他觉得电话那端,是严峒。两个人之间有许多暧昧的、甜腻的片段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挂断了电话,从猫眼里观察着星夜里衣冠不整赶来的人。
“决哥,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你这样,会吵到外婆睡觉的。”
林决在门外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自己手机屏幕里的信号监测软件。
还好,严峒也没有联系上柯为。
他一时冲动,把自己与柯为的种种,炫耀似的,报复性的,发给了严峒。
“你偷了我的,我自然也偷你的。”几乎忘记了自己和严峒之间微妙的平衡是如何小心翼翼才能维持住的。他激得对方鱼死网破了,可他在柯为身上,还有着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后悔时再开启信号屏蔽器,虽然其他的数据带有漏洞被柳逢生截了胡,但柯为的一切却还尽在掌握中。
哪怕柯为接通了电话,他也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信息的真空,信任的真空。
林决靠在门边,一阵后怕。
真好,柯为还什么都不知道。
咽了口唾沫直起身,步履匆匆地走进夜色里。他不知道,这条他来时的路,严峒也曾走过。同样一条路,只会走向相同的尽头。
柯为走回卧室发了一会呆,看到那个海外的铁粉给他发了一条私信。
“我们这儿都中午了,刚吃完午饭。你睡了吗?”
向前翻,也是一条条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常报备。他从冰棍事件之后再也没有回复过对方,然而那边偏偏着锲而不舍的Jing神,时常让他想起一个久不联络的故人。
通讯录翻到“方易”两个字,停留了一瞬,很快又滑了过去。
在窗边坐了一会,点开了粉丝私信。
“没睡,要聊聊天吗?”
另外一端,方易躺在沙发上抓着薯片,看了一眼屏幕,直接跳了起来。踩到舍友的一条腿,挨了一通臭骂。
奇怪的是,舍友越骂,他笑得就越发开怀。
“亲爱的,我可爱死你了!”朝对方的络腮胡上一亲,只听那位来自华国北方的大汉暴喝一声:“滚开!死GAY!”
45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聊上了天还要想语音通话,听到了柯为的声音,还想看着柯为的脸。
柯为拒绝露面。
“那你戴上面具也行。”方易用了变声器,给自己也扣上面具,而且不同于柯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