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闻言,道:“我与驸马一起回蜀地的。”
提及桑洛,不禁觉得很难过。也不知这几日来她是怎么度过的?反正她自己是度日如年,且很想她。
白子珩眉头皱得更紧了,道:“如此说来,表妹夫便是近来被唐门逐出师门的那个桑洛了?”
他最近一直在找玉笛公子桑洛。听闻其被逐出师门,猜想其应该还在蜀中,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不曾想竟在青楼捡到了自己的表妹,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他自然知道晋阳嫁了个叫做桑洛的人,一直以为与他要挑战的人是同名同姓,不曾想竟是同一个人。
晋阳微微点头。
白子珩一拍桌子,道:“你知不知道倚春楼时什么地方?你堂堂一国……竟出入此等地方,还登台奏琴!若是给爹娘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越说越气,站起身道:“若不是你奏的曲子,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流落到青楼!桑洛呢?你怎么会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想想就很险,幸得晋阳奏的曲子乃是其娘亲所谱,且除了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从未外传。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奏曲的是晋阳。晋阳登台时他虽觉得似曾相识,心有疑惑,却是不能确认。
晋阳抿了抿嘴唇,毫不在意白子珩对她的质问。从小她与姑父家的几个孩子感情都很好,从不在意对方的身份,感情可以说是十分真挚。此刻白子珩的怒气,她能理解。只想了想,便将为何会流落青楼的事和所受的委屈给说了。
白子珩听了眉头紧皱,抬眼道:“你知不知道是谁将你卖到青楼的?”
晋阳道:“不知道。可我之前见过驸马的对头唐清风,不过……我戴了脸谱,他应该不知道是我。”
白子珩渐渐平了怒气,道:“唐清风在此之前见过你没?”
晋阳道:“见过。”
白子珩冷笑一声,道:“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见你的背影便能认出你,别人难道就不行么?”
若是平常女子倒没这么显眼,她身为公主,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子气度,想不被认出来都难。偏生还不自知。
晋阳皱眉道:“你说唐清风?”
白子珩道:“不是他还能有谁?你说他是桑洛的死对头,他定会抓住一切打击桑洛的机会打击她。桑洛怎么办事的?带你出来竟让你沦落至此,看我怎么收拾她!”
晋阳忙解释道:“这些不关她的事。”
白子珩皱眉道:“桑洛人呢?”
晋阳道:“应是在别院。”
白子珩道:“什么别院?”
晋阳道:“我与驸马暂住常致远的别院。”
白子珩想了想,叹息一声,道:“我送你回去。”
他虽对桑洛不满,却只有将晋阳送回其身边。
晋阳咬唇不语。她很想回到桑洛身边没错,可见了面要如何呢?
白子珩以为她在跟桑洛闹别扭,放缓了语气道:“你这样无故不见踪影,她定急得要死。如今脱困,为何不去见她?”
晋阳还是不说话。
白子珩疑惑道:“你为何戴着面具,怎么了?”
晋阳摸着银箔面具,道:“我这张脸已不能见人。”
白子珩伸手欲摘其面具,被晋阳躲开。
“表兄!”晋阳退开半步,皱眉不语。
白子珩试图要摘其面具很多次,均被挡了回来,且差点惹恼晋阳。没办法,只有作罢,叹息道:“你先休息,明日再做打算。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过来寻我。”
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然而,晋阳呆在房中怎么也睡不着。几番思量下,她还是来到了隔壁,扣响了白子珩的房门。
白子珩打开门,见其仍是他离开时的装扮,问道:“怎么了?”
晋阳道:“表兄,你可不可以去给驸马送个信,说我一切安好。”
她不见的这几日,桑洛定然担心死了。
白子珩皱眉道:“明日天亮再说吧。”
晋阳咬唇不语,只盯着白子珩看,直看到白子珩心软答应才露出微笑,道:“还是表兄最好。”
白子珩颇为无奈,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对妹妹们的无助可怜样没辙。他不放心将晋阳独自一人留在客栈,且他并不知道常致远的别院在何处,唯有背着晋阳一起。
到得别院,晋阳便躲进了竹林后。
白子珩扣门,过不多久一个老仆来开门,他便问桑洛在不在,然而老仆的答案让他很失望。
不在。
问其现在何处,老仆只说桑洛几天没回来了。
晋阳将这些听在耳里,自然开始担心,忍不住走出来问老仆,“她去哪里了?可曾说起过?”
老仆认识晋阳,虽则其带了面具。闻言忙道:“夫人这几日去哪里了?大家都在找您呢。快进来,老奴立刻让人去通知公子!”
晋阳稍作犹豫,拉着白子珩进了别院。她虽仍介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