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兴许是来晚了。”
宋行之摇头,昨夜他明明看到了父亲案上的书信,他自出生便天赋异禀,很早便已学会识字,如今更是能出口成章。
他见父亲阅完信便连眼睛都灰白了些,心生好奇,趁父亲不备读完了信。
那根本,就是朝廷已向胡虏妥协,达成和平协约,双方停战。可如今漠北却已进入战争戒备状态,胡虏狡猾,朝廷不可能不知道,唯一可能的便是皇帝容忍不了父亲在漠北一手遮天,因为在漠北,父亲已是民之所向。
父亲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便早早让自己学武防身。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连营的号角响彻天边。
打破了漠北的宁静。
——
雩晓宫内,面容冷峻的皇帝批改着奏章,而案前的地上已乱糟糟地堆了好些奏折。
“啪”
又是一本奏折被挥到地上。
殿内的侍女奴才听着声音皆是一抖,生怕陛下大发雷霆将他们都砍了头。
黎初憋着股气,下笔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他忽地扔了笔,道:“陈福德!朕要你找的神医呢?”
陈公公立刻道:“回陛下,前几日便到了,应陛下的话将他搁置在偏院。”
“带他过来。”
“是。”
黎初看着一旁整齐叠放的奏章,一阵心烦,朝中大臣个个都是老狐狸,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压他?
“哎哎,轻点儿!”
神医被推着进门,一身白衣,却完全没有济世救人的模样,反倒浑身都是市井之徒的气息。
他嘴里抱怨道:“好歹我也是个神医,你们态度极端恶劣!”
陈公公一看陛下脸色,慌张地小声制止他:“别嚷嚷了,小心掉脑袋!”
神医左耳进右耳出,大咧咧地看着眸色微沉的皇帝。
“看来陛下最近心事很多呀。”
黎初推开奏章,支着下巴道:“怎么说?”
“陛下眉头郁结甚多,草民看这下面的奏折,便知是朝中大臣作怪,草民一算,此事恐怕与陛下的心上人有关。”神医端着副神棍的模样,把陈公公看得一愣一愣的,“而陛下的心上人,便是这奏折里所批判之人吧。”
黎初嗤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神医道:“草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草民还知道,陛下想要草民做什么。”
黎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危险。
“有时知道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难道陛下不是冲着草民这失魂粉而来?”
黎初终于肯正视他,道:“都退下。”
很快,诺大的殿堂里只剩二人。
“你胆子倒是不小,叫什么名字?”
神医飒然一笑,啪地打开手中折扇。
潇洒的“神医萧禾”四字落在白净的扇面上。
黎初:“……”
——
雪洋洋洒洒地落了好些日子,宋止兮总坐在窗边,披着白色狐裘一瞬不瞬地盯着雪花看。
“大人,该喝药了。”
宋止兮闻声接过药碗,轻声问送药的侍女:“你可知这是什么药?”
小姑娘受过教训,低着头看脚尖道:“回大人,不知,应该是治风寒的药。”
宋止兮见她讲话都带着害怕之意,便仰头饮完苦得舌根发麻的药,叫她退下。
侍女退下后,他又静静地看雪。
门合上后,小侍女跑到陈公公那里交了差,才去一同居住的姐妹那儿唠嗑。
“我见宋大人这些日子话越来越少,有时在窗边发呆就能一整天。”
“是呀,宋大人不会真生了什么病吧?看近日送来的药越来越勤。”
“唉……多好的宋大人啊。”
在雪停的那日,宋止兮终于不堪重负倒了下去。
锦华轩一阵兵荒马乱。
昏迷的宋大人用狐裘大衣包裹着在半夜被抱到了皇帝寝宫。
烛影摇曳,紫檀木镂空雕花的通顶木床罩下躺着一人,面色些许苍白。
黎初已脱了外袍,坐在龙榻上。
他端过一旁的药碗,将其中黑色浓稠的药一口喝进,又俯身噙住昏迷不醒的宋止兮紧闭的嘴,渡了进去。
药的苦味和辛辣让昏睡的宋止兮本能地皱起了眉,黎初撬开他的牙关后便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苦味渐渐在两人口腔中被冲散。
“唔……”宋止兮喉间软嫩处被抵到,下意识地轻哼一声。
黎初登时忍受不住,喘息声渐渐加重,更加发狠地吮吸宋止兮无处安放的舌头。
身下人不断挣扎起来,黎初才温柔了些,放开了他,忍耐着较重的呼吸。
一根丝绦被扔到了地上,宋止兮身上衣物瞬间便松垮散乱,黎初颤抖的指尖落到宋止兮胸前,触碰到那雪白得几乎发亮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