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独来独往。他把队长的位置让给另一个热心的人,以一种半游离的状态生活在队伍中。
他是一个狙击手,他最大的天赋就是他的耐力,他擅长隐藏,隐藏在敌人看不见的地方寻找机会,然后一击毙命。
阮鸿祯立了很多功,这样一个极为成熟的狙击手最后却为了掩护受伤的战友,主动暴露了位置,然后牺牲。
王导跟范导很不一样的地方是电影中的大场面非常多,范导喜欢把视线集中在某几个人身上,即便要展示某个时代,也会把镜头集中在典型人物身上。
王导更喜欢大场面。
这部电影中战争场景很多,有很多实景,也有很多特效。王导的电影投资都不难拉,但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王清松挂了电话有点好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两方争着要投钱,生怕给少了的。”
他不说段琮之也明白什么意思,大概就是两家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吧,都觉得段琮之是自家人,怎么都不能输了。
林致和出于一种补偿心理,段琮之还勉强能理解,但是秦恪跟着凑什么热闹,估计是下头的人干的。
王导看上去虽然不苟言笑的,其实很好说话,段琮之没有戏份的时候会坐到他身边看着。
王导问他看出什么来了,段琮之摇摇头。
很多演员都有一个导演梦,段琮之以前没有,现在也有那么一点点想法,不过导演Cao心得比演员更多,将来等崽崽长大一点了他再考虑转行。
王导就没再多说,收工的时候喊他一起去吃饭,段琮之以为是整个剧组一起,到了才知道是范导来探班。
范晓蠡最近没什么事,《深巷》票房还行,他在老朋友面前也抬得起头,这次正好段琮之也在,他就来看看。
王导在拍的电影他也知道,他说:“王清松不会发掘人灵魂深处的特质,只会把演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塑造。”
这也是他们俩的区别之一,范导就爱找那种和角色贴合的演员,之前拍深巷,要找个警察,还直接上人警校去了。
但是王导对演员一般只有外形要求,这个外形要求是说化妆之后的,只要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就行。
剩下的交给演员去发挥,当然作为一个拿过很多的奖的导演,他对于调|教人,让演员演出自己想要的感觉,还是挺有一手的。
王清松却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的特质?”
范晓蠡看仔细看了看段琮之,爽快举杯认错:“你说得对。”
段琮之被王导扔去部队跟训了半个月,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现在身上多了一点军人的刚直,但是跟一般服从性高,纪律优良军人,似乎又有那么点区别。
阮鸿祯本身不是那种传统的军人。
段琮之自己虽然养尊处优,但没有什么距离感,他是穿上礼服可以Jing致,穿上便装就能撸串的人。
但今天他吃烤串的姿势都优雅了起来。
拍的戏越多,他跟胡旭泽的演绎方式就越接近,他们都是沉浸在角色中午表演的,没有太多模式化的东西。
区别在于胡旭泽只在镜头前沉浸,段琮之是整个拍戏的过程都会很明显地受到角色的影响。
不过这次跟之前拍《深巷》的时候不一样,就像顾随自己说的,他的人生是向下的,顾随负面的情绪比较多,心理也不是很健康。
阮鸿祯不一样,他只是家庭巨变,性子独,但内心强大,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从来就认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他还有点自负,但也极富有责任心和正义感。他认为能力出众的人总要承担更多。
这个角色其实跟秦恪有点像,一样不善言辞,一样强大可靠。
阮鸿祯初入伍的时候有一场戏,是在集体澡堂,衣服一脱他那一身晒不黑的皮肤就成了异类,其他人笑他跟个娘们似的,从那之后就一直有人叫他阮小娘。
“阮小娘,连姓都是软的。”
那些人肆无忌惮地调笑,阮鸿祯却并不放在心上,大大方方脱了衣服,开始洗漱,那些人也觉得没意思起来。
段琮之肚子上有一道疤,拍这段戏的时候需要化妆遮一下,化妆师听说的时候以为只是一道小疤,毕竟现在这个医疗水平,大部分手术创口其实都不大。
创口越大往往就意味着手术越大,手术越大风险就越高,对人的影响也越大。
当然这里头有一个例外,就是剖腹产,要取出一个孩子,那伤口肯定是没有办法太小的。
段琮之这伤口看着都快赶上剖腹产了,这是动了什么大手术?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工作,在圈内也不是什么秘密。这都是个人隐私,化妆师没有多问,就是觉得他还挺敬业的,动了这么大手术就来拍这么艰苦的题材。
段琮之对此丝毫不知,他每天收工回去都会跟秦恪视频聊天,主要是为了看看崽崽。
秦恪抱着崽崽在等他,手上抱着一个小宝宝,他一惯冷肃的表情都显得柔和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