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少女明显没想到这个,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茫然呆木:“不、不知道,应该……司音公子去追人了,一定……能追回来的!”
莫沈醉一脸凝重,如果追不回来呢?如果这一切都是Yin谋呢?是那位什么柳大人图谋寻艳楼的Yin谋?
地方父母官在当地一手遮天不是什么稀罕事,越是偏僻的地方官员压榨百姓越狠,这青乌镇虽说不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但也远离天子,那位柳大人用些手段欺压百姓,想来也能让百姓无处申冤。
不过……莫沈醉想到什么眉毛拧成一团,虚情为什么会配合柳大人抓贼人?是被强迫的吗?他说虚情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话是事实,那么,虚情是怎么抓住的贼人?
莫沈醉脑海中闪过虚情那风华绝代的身姿,和妍丽无双的面容,难道是……美人计?
莫沈醉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虚情那般柔弱善良的人,也不知遭受到了何等的屈辱和折磨,才会用那种冷漠残忍的语气说着“抓回来打断腿”的话。
想到这里,莫沈醉心中的怜惜和心疼更甚,再想起他对虚情那些刀戳心窝子的话,更让他心如刀绞。
莫沈醉深呼吸几口,勉强压下令人窒息的刺痛,他还惦记着去伺候徐爷的虚情:“姑娘如何称呼?”
黄衣少女一脸恍惚,似是还在担心那看管不力的事情,听见问话,下意识说道:“我叫杏儿。”
“杏儿姑娘……”莫沈醉瞥见有人往这边走,侧身让了让路,过路人奇异的眼神落在莫沈醉身上,尤其在他下/身那划破的裙子上多瞅了两眼,莫沈醉自己倒是落落大方任由人看,仿佛一个大男人穿女装,而且一副被人蹂/躏过的破破烂烂的模样很正常似是。
待路人走开,莫沈醉才继续问道:“杏儿姑娘可知道那位徐爷是什么身份,什么脾性?”
黄衣少女杏儿摇摇头:“详细的我也不知,只知道这位徐爷似乎曾经做过匪寇,后来被朝廷招安,立了军功抵了做匪寇的罪,后来在咱们青乌镇落了户,很是有钱,不过脾气不好,每次这位徐爷来,伺候他的姐姐们都战战兢兢的,就怕哪句话惹怒了徐爷被打。”
“是他?”莫沈醉听杏儿的介绍立刻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在这青乌镇有一支军队驻守,专门守卫一个银矿,不过那银矿似乎并不大,他只听到“徐爷”并没有想到那位大人身上,听了对方的身世介绍,莫沈醉才明白,这位徐爷就是这支军队的头领,一位千夫长,手握兵权的人总是令人忌惮的,就连这青乌镇的上级知府大人也要敬让三分。
莫沈醉心急如焚,只要想到虚情那谪仙般出尘的人可能正在被人调戏羞辱,就心疼的不能自已。
那样干净、善良,救了自己人,他是怎么做的?恩将仇报,把对方捧过来的那颗柔软的心,狠狠打在地上践踏,他……不是人。
莫沈醉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抓着破碎的裙子转身就跑。
杏儿被那响亮的巴掌声惊醒,目瞪口呆的看着莫沈醉的自残Cao作,她张了张嘴,正想问什么,却见莫沈醉跑了。
“公子,你去哪里?”杏儿连忙小跑追去。
前面跑的莫沈醉充耳不闻,一心只有虚情。
杏儿见莫沈醉往前楼跑去,那里人来人往都是客人,要是撞了哪位贵客,惹怒到对方可怎么办?她急的不行,连忙提起裙子追在后面:“公子,快停下!”
杏儿看着前方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差点儿把眼泪急出来,正是这时候,她福至心灵喊出一句:“公子,至少把你那身衣服先换了呀!”
闷头跑的急的莫沈醉脚步一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犹疑在原地,破碎的衣裙的确不妥,可是他又担心自己晚去一刻,虚情便会多受一分罪。
杏儿一手捂着胸口,跑的香汗淋漓:“公、公子……”她一瞥眼瞅见莫沈醉脸上的犹豫,连忙说道,“您穿成这个样子,是进不了楼里的,那里贵客多,若是冲撞到哪位,凭空惹了麻烦岂不是糟糕?”
杏儿终于捋顺了些许气息,不过依旧带着一点儿喘:“公子是有什么急事吗?若是可以,不如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的。”
莫沈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虚情在哪个房间里呢,转过身看着杏儿:“杏儿姑娘,劳烦帮忙找一套衣裳。”
杏儿欣喜的点头:“这边走,前面就是绿衣姐姐的院子,她那里应该放有男装,我们找她借一套。”
“有劳。”
莫沈醉心急如焚的跟着杏儿去绿衣那里借了衣裳,雪白的中衣外罩浅蓝锦袍,腰束玉带,一头乌黑长发用深紫色玉冠束起,剩余些许头发披散下来,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被紫色细带穿起坠在尾端,顺着头发垂落下来。
莫沈醉已经卸了女子的妆容,恢复了俊朗迷人的容貌,看的杏儿瞪大眼睛:“原来莫公子这么俊美啊!”
此间院子的主人绿衣姑娘也上下打量着莫沈醉:“好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
莫沈醉没心情同两位姑娘客气,他心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