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下来,应该都是段氏公司的前员工。
佟斯记得新闻上说段氏正在解散大批员工,并且公司也即将拱手让人,所以他赶紧过来了。
在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氛围中,他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乘坐电梯上了楼。
他张望了一圈,拉住正在收拾办公桌的人,问道。
“你好,请问段若风在哪里?”
对方兴许以为他也是讨债的,僵硬的给他指了路后赶紧抱着箱子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敞了一条小缝,佟斯敲了三下,没有听到声音,就推开了。
段若风的办公室很大,简洁又冷肃。
他和段若奕正坐在靠里的小沙发上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身普通的休闲装打扮,面前的桌子上散落着一堆文件,像是在做清算。
他们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进来,纷纷盯着门口。
于是佟斯一进来,就和他们对上了视线。
愣了愣,段若奕先反应过来,神色微变,语气奇怪的问。
“佟斯,你来干什么?”
他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语气也夹棍带棒的,讥诮或是恶意,可现在他的神色缓和,语气也很平和,仿佛之前对佟斯的恶劣情绪全部都消失了,只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佟斯反手关住门,顺便反锁了。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段若奕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轻浮的笑,沉下来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
“想找男人就去酒吧,我们可没空管你的屁股,你快——”
他的话戛然而止,错愕的目光从佟斯神色平淡的脸上移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张银行卡。
15
佟斯今天穿了一件带兜的卫衣,怕被认出来,还戴了一个黑色的棒球帽,看起来年轻的像个气质慵懒的大学生。
他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摘下帽子,如释重负般倚靠着皮质的沙发背,双手插在口袋里。
目光很轻的在他们的身上扫了一眼,但似乎谁也没有认真看。
他说。
“我看那个公寓已经转到我名下了,就没动。车卖了,我也退了以前租的地方,还有这些年的积蓄,全都在这张卡里了。”
说完后,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心事重重的酝酿着接下来的话。
这已经是他这几天里叹的不知道第多少口气了,是发自心底的无可奈何。
其实,他也不想掺和进段家的事,但他一直想要的就只有一个东西。
他需要男人。
这种男人得符合他的审美,器大活好,能干,在他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满足他。
而从他开荤以来找过的那么多男人里,段若风和段若奕实在是顶尖的选择。
那个奴隶也很不错,但和佟斯见面的时间和次数很有限,并且佟斯是被安排的那一方,无法按照自己的要求让对方配合。
至于那个奚河,佟斯又绝对不会答应,所以身边一下子就空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去各种酒吧里物色新的炮友,试图给自己找个下家,可本来圈子里就0多1少,能符合他条件的炮友又是大海捞针,实在比不上段家兄弟。
按说一把年纪了,他最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可他的情况实在太特殊。
于是佟斯反复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屈服了身体的欲望。
他微微仰起头,舒适的靠着沙发背,发散的目光逐渐在他们的面孔上凝成了实质,与他们的视线交融。
漫不经心的语气也从飘荡的半空中落了下来,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些钱,够包养你们吗?”
空气凝滞了很长的时间,像黏稠的黄油缓慢的拉扯,将一分一秒都变的无比漫长。
段若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瞠目结舌,居然久久说不出来一个字。
而最先开口的是段若风。
他注视着一脸苦恼的佟斯,声音很低。
“包养,我们?”
这两个词语,无论哪一个,带来的冲击都是非常强烈的。
而段若风说完后,居然笑了一下,紧紧盯着佟斯,语气很微妙。
“你想好了?我们的身上还有很多债务,是个无底洞。”
“没关系,我可以拍戏帮你们还钱,只要你们....你们知道我想要什么。”
现在的段若风和段若奕背负着巨额债务,而佟斯也从新闻中听说了那个天价数字。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拼命的帮他们还,也许只是杯水车薪。
但正是因为他们穷途末路,所以才会更容易答应自己的条件吧,毕竟现在的几十万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
而佟斯不在乎自己是否欠债,是否需要工作,他只想要满意的炮友来解自己身体的瘾。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性瘾,别的,他全都不放在心上。
确认了佟斯的态度是认真的,段若奕终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