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嘈杂的声音在霎时间迸发叫嚣。他有种奇怪的预感,仿佛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即将被埋葬了,随风而逝,溶于水中,深植地下,最后一场大火燃尽,将许多悔恨与痛苦、不解与无奈,许多希望与理想,许多的许多……一一点燃。
他潜意识里好不甘心,要不要再挣扎一下,努力试试看?但脑海中转而出现了更有力的声音,安抚他说,一切终将结束。那些都是无谓的,一切都是徒劳。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只有这里是安全的。这声音好似被装了扩音器,无休止地在脑中重复,直到吞噬了其他的一切。他愈发坚定。
“……喜欢,主人。”高桐用两指指尖摸自己的xue,又碰到对方那炙热的、经络盘结的rou柱,好喜欢,眼泪却完全止不住,他一边摇头,一边用后tun摩擦对方的腹肌,好让对方将自己插的更深,“喜欢主人,好喜欢,一直都是……从很久之前……”
他哭得更厉害,几乎抽噎起来:“为什么,会,会说,我恶心呢?我,我好痛苦……”
柏修文沉默了许久,终于从身后将高桐环抱起来,怀里的人哭得一抖一抖,连带着他也是。
他低声说:“对不起,桐桐。”
“当年是我的不对。”
一句迟来六年的道歉。
他没有用‘抱歉’之类公式化的词语,而是说,对不起。对你不起,不该如此。
然而,这份歉意却永远无从乘上裹挟往事的酸涩的风,送回昔日那个少年手里了。
就连真正的高桐也再没有机会收到了。
第130章
当晚柏修文只弄了高桐一次就收手海绵Q笆衣弎貮陆琳遛陆医了。
高桐情绪很不对,眼泪一泄闸就再也止不住,哭个不停,一边不停地叫‘主人’一边晃着身体自己动。柏修文将他翻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他就畏缩地偏着头,不敢去看他。
他按着高桐的背,要他俯身趴过来,再将他的脸掰正,发现高桐的脸整个都哭红了,耳朵、脖颈和胸膛也都泛着一层浅浅的粉。
掰正过来那一瞬间,高桐被迫和他对视了一下,四目相对,只此一瞬仿若惊雷撼雨,落到地上却被消了声。柏修文眉头稍微皱了皱,很快舒展开来,他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说,“桐桐,看着我。”
高桐哭得一抽一抽,听到命令不敢违抗,却依旧眼神闪躲地看着别处。
柏修文又温声叫了他一遍,“高桐。”
谁知青年却倏地惊惶地缩起来,他似乎对自己的本名产生了下意识的抗拒,听到呼唤后呆滞了几秒,终于敢望向柏修文。
“再不会有这种事了。”对方声音沉沉,又总带些天然的冷清感,这样的语气讲起话来好像特别值得信赖,高桐看着对方平静的瞳眸,听他说。
主人会是你一生的避风港。我会保护你。
高桐呆呆地望着他。
这是他渴望了整个前半生的东西。
他不是多么大胆的人。素来向往光,却生不出飞蛾扑火的壮烈。踽踽独行在人类社会的冷光之下,他在寻求有力的臂膀、需要温暖的港湾。现在一切都有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柏修文。
是这个人。
他是该感到高兴的。于是他顺理成章地高兴起来,歪头,下身更有韵律地扭。色情的水声从性器连接处蔓延,他听到‘滋滋’的水声,感受主人的生殖器在体内胀大,最深的结合。
“但有一点,我需要你以后能够记住。”柏修文静静地看着他,“桐桐,你知道古希腊人教授哲学的方式吗?”
……是什么呢?
“是言语——引导性的对话。苏格拉底用对话开解、启发他的学生,在问答的形式中,真理不辩自明、困惑不解自通。”柏修文用指骨轻轻蹭他的小腹,“我知道现在很多事情困扰着你,我们可以在将来一点点解决。但我并不是万能的,不会读心术,我也需要你。”
“所以从今以后,我要你学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感受。有任何疑惑、不解或不满,都可以讲出来,我会开解你,明白了吗?”
高桐迟钝地歪着头,眉毛很轻地拧了一下。
“是的,主人。”他回答道。
“乖。”
柏修文笑着摸他的头发,又就着这姿势将他再按低,转而去亲吻他的额头、眼睛和shi漉漉的睫毛。高桐乖乖地伏在那儿,两手就像小狗一样搭在柏修文的肩头,发出轻而低的呻yin。
柏修文就着这个姿势cao了他一会儿,高桐xue里已经完全软掉了,进出都不会很干涩,有时候将rou棒完全拔出来,再挤进去,xue周会被迫发出拔掉红酒木塞一般的悦耳声音。
浴缸里的水能够保持恒温,不过泡了这么久也不大舒服,过了一会儿,柏修文拍高桐的脸颊,说去床上做。高桐已经被干得无法思考,双眼迷迷糊糊地点头,便感觉两tun被人狠狠抓起来,随后那东西进得更深,他直接被插着悬空,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肩膀,冷意还没侵入,就被浴巾裹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