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被人打成这样,温宛怎么都不来看一眼?”
傅夏拉住他,“阿则,你别这样。”
季则说:“我知道他吓坏了,可是你帮了他,无论如何,在你住院期间,总应该来看望你一下吧。”
“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连累的温宛,他不生我的气都不错了,是我叫他陪着我去停车场找车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忘记车子停在哪里。”
“你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有些恍惚,可是夏夏为什么累,阿深你最明白。”
傅夏有些动气,素白的小脸更白了一些:“你怎么又扯到阿深身上了?”
季则压下火气,认真地说:“不论如何,让温宛来一趟吧,那个人就躺在里面,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或许温宛还记得。”
顾偕深淡淡地道:“他不能来。”
“你现在是要护着他吗?”季则声音高了点。
傅夏站在他们两人中间,貌似有些崩溃地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吵什么吵,反正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说了,温宛胆子也小,恐怕根本想不起来什么。”
季则不以为意地道:“你说温宛胆子小,我看着怎么不像,不声不响的。”
不声不响的温宛,一路小跑着来了。
因为跑动,他糯白的脸上泛着些粉,但没出汗。
顾偕深皱了皱眉:“你跑来干什么?”
傅夏不着痕迹地打量一下温宛。
温宛主动和警察说起那天的情况,回忆当天的情景,傅夏跟他说忘记车子停在哪里,让温宛陪他一起找。
傅夏在旁边补充道:“当时停车场里面太黑了,我怕看漏了,所以让温宛陪着我。”
不等温宛开口,他把话接过去,“我刚刚打开车门,拿起驾驶座上的相框,对方就动了手。”
调查人员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傅夏回忆了一下,说:“这个人的力气特别大。”
调查人员将顾偕深喊去谈话,“顾先生,您当时在停车场有没有看到什么?”
顾偕深说自己只看到了傅夏和他太太倒在地上。
“好的,再次谢谢各位的配合。”
躺在病床上的嫌疑人,面对调查人员的问话,他左右张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了门口。
顾偕深站在那儿,面色Yin沉的看向他。
这个人怔住,片刻后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发出了一声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的嘶吼。
听声音,已经濒临崩溃,他在病床上就像癫痫发作一样,翻着眼白,浑身剧烈颤抖,重重摔下床。
调查人员赶快呼叫医生过来处理,通知他们可以离开了。
那声音听着太渗人。
傅夏从进入剧情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
季则安慰他:“夏夏,没事的,人已经抓住了,你别怕。”
傅夏勉强笑道:“我没在害怕。”
但是他的心,猛地往下沉去。
他突然想起当时这个人的力气大到可怕,徒手就能将他和温宛提起来扔到一边,但是他刚刚发现这个人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就好像浑身力量都被什么抽走了一样。
傅夏站在玻璃窗后,看着正在发狂的人,非常不想承认,某一个瞬间,他感到了害怕。
比起那天有温宛和他一起在的时候,还要害怕得多。
应该疯的人没有疯。
但听到季则这么问,傅夏说自己没事,“谢谢你和阿深,为了我做了那么多,这件事还是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这怎么能怪你?夏夏,你已经很勇敢了,要知道,那天你还保护了温宛。”
季则看到视频,庆幸傅夏没事。
傅夏拍拍他的肩,转身朝顾偕深走去,问顾偕深温宛最近怎么样,“那天挺吓人的,他有没有吓到?”
顾偕深说温宛挺好的。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他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发疯吗?”
傅夏在心里拼命的喊着剧情君,系统却迟迟没有出现。
最近总是这个样子,剧情君时常离开,还经常回避他的问题。
温宛不过是个一笔带过的炮灰,顾偕深却有点把他当回事了。
傅夏和顾偕深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雾蒙蒙的光线里,两个人还在说话。
傅夏和顾偕深的身高差正好合适,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们两个离得很近,傅夏甚至只要稍微一踮脚,就能够到顾偕深的肩膀。
季则和温宛站在走廊出口等着。
温宛一大早起床赶到医院,这会儿困了,耷拉着脑袋,没什么Jing神。
季则在旁边留意温宛的脸色,试图从温宛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端倪,但一无所获。
顾偕深耐着性子听傅夏说完最后一句,带着温宛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