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们是不是坐下来说说话。”
林明红看着倪长青尴尬地笑笑。倪长青也礼貌地笑道,“大姐好。”
四个人一落座,林明红摁了呼叫器,让服务生把残羹剩饭换成洋酒。林明红瞟着倪长青,问顾姐,“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我咋不知道呢?”
顾姐举起酒杯,“倪长青与我们家有着不解之缘,只是她一向低调,从不向外人提起我们老爷子,所以她同我们关系也鲜有人知。”
原来,顾姐顾静茹(这是一楠后来知道的。)的父亲曾是某部部长。一年春节,顾部长回老家探亲时,遇到了正在乡下慰问演出的京剧团。
当地领导知道老领导是个票友,为讨好巴结,就让剧团几位主要演员到他家里拜访,也就是给老头儿唱几出他喜爱听的戏。
演出后,演员们被留下吃饭。饭桌上,大家不是唯唯诺诺,就是受宠若惊,只有倪长青很淡然,回答问话时始终是一副不吭不卑的语气。
等这些演员走后,顾老爷子同与他随行的女儿顾静茹一直在夸倪长青。夸她戏演得好,人更好。
当顾老爷子得知,因为在舞台上一站就是两小时,倪长青手都起了冻疮。他居然让顾静茹给倪长青送副手套。
“人老了就是糊涂,他也不想想长青在台上能戴手套吗?”顾静茹回忆起当年的情景笑道。
半年后,倪长青在国家大剧院演出,顾部长同夫人前去捧场,演出后还到后台看望她这个小老乡,并邀请倪长青去家里吃饭。不曾想,遭到倪长青的婉拒。
“长青是清高啊,不巴结我们这样的权贵。”顾静茹说,回到家,顾老爷子很感慨,不是所有的年轻演员们面对权势都能如此淡漠。他让顾静茹多与倪长青保持联系,关照下这个很有发展前途的老乡。
前年,倪长青来北京进修,也没有把这事告诉顾静茹。还是顾静茹与倪长青通话时得知她在北京已经住了三个月。
此时的顾老爷子已经离休两年,他让女儿带他去看望倪长青。一周后,倪长青带着一些小礼物回访。
倪长青同老爷子聊京剧。让离休后一直倍感冷落的顾老爷子很感动。此后,倪长青隔一周就会去看望顾老爷子,陪他聊聊京剧。
老爷子几次问倪长青有什么困难就告诉他,虽说现在他没有了职务,他的孩子们还是能帮她的忙。可以帮她调到北京京剧团。
每次倪长青都摇头,说自己现在一切都好。
“我去年回了趟老家,顺道看看长青,她哪里很好啊。在常人眼里她的日子真是糟糕,她却能淡然地面对。最可恶的是,有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经常sao扰她。我最见不得这种龌龊的人。”顾静茹瞟了一眼林明红。
林明红若无其事地看看别处。
“我不得不出面警告他。长青有事不求我,我也绝不可能让她受委屈。”顾静茹看着倪长青摇头叹息道,“我没想到的是,从不张口求人的长青,这次求我,居然是因为她打不通她朋友的电话。”
满怀疑问的一楠听完顾静茹的这番介绍,也是感慨万分。倪长青同顾家的渊源,她对自己都没有提起过。
倪长青坐在那里一直是目光低垂神情淡然,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老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她喝了口酒,没言语。
顾静茹扭过脸笑着端详起一楠,“梅一楠,你就是不能让我们长青淡定的人?”
一楠觉得自己脸热,她腼腆地笑笑,“谢谢顾姐对长青的关照。”
倪长青举起酒杯对林明红微微一笑,“大姐,我从不喝酒。今天我敬你,谢谢你对楠楠工作上的帮助。我们都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楠楠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还望你见谅。”她一口喝了大半杯的酒,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一楠担心地看着老婆。“我同梅一楠只是在谈投资的事情。”林明红白了倪长青一眼,浅浅地抿了口酒。
倪长青为自己斟满酒,依然笑着,“顾姐,我也谢谢你。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我不能没有楠楠。”她又喝了一大口酒。
顾静茹举起了酒杯对林明红说道,“明红,作为她们的大姐,我们都应该祝福她们。祝她们幸福吧。”
林明红笑得不尴不尬把酒喝了。
“在生意上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可你放心,在北京你的安全我还是能保证,不然我没法与长青交待。”顾静茹又对一楠嘱咐道,“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一楠点点头。
顾静茹站了起来,“明红,你与一楠的事谈妥了吗?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哪天有空咱们再聊。”
一楠拉着脚步有些晃的倪长青,跟着顾静茹从私人会所出来。她们一出楼门,就见谢玉涛从她的车里下来。
倪长青为她们作了介绍后,顾静茹对谢玉涛说,“据我了解,她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口气估计咽不下,以后会在生意上难为你们,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她又拍拍一楠的手臂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