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水果的功夫都能被他按在流理台上胡作非为一顿。
三十多的陆院长被欺负得满心“凄苦”,瘫在浴缸里头不想动弹,只想被温热的水按摩全身,洗去一身的酸疼,然而对着自己一身乱七八糟的痕迹又十分没眼看,只能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对阮临这个狼崽子的狼性甘拜下风,心服口服,认了自己没有对方那个Jing力和腰力,活该是下面那个。
阮临吃饱喝足,犹记得还要喂老婆,拿上购物袋跑去超市买rou买菜,要回来给陆席包饺子。
陆席被折腾得够呛,恼火儿的提条件要吃三鲜的,虾要买活虾不然不新鲜,阮临都欣然答应,把浴巾浴袍都给陆席摆在旁边,使劲在陆席脑门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出门了。
然而才隔了十几分钟门铃就响了,陆席费力地从浴缸里爬起来,以为是阮临忘了带什么东西,随便披了个浴巾晃悠到门口对讲机一看,看见了楚执那张欠揍的脸。
楚执大尾巴狼似的笑眯眯的,让他赶紧开门。
陆席手忙脚乱,看着自己一身的痕迹,回卧室换了一套严严实实的睡衣,又在脖子上贴了个蚊虫叮咬贴,才开了门把楚执放了进来。
——然后就后悔了。
楚执的副驾驶上坐着楚执他男朋友裴渊,当然如果只是秀个恩爱现在的陆席并不畏惧,可又从后座上爬下来了个苏年。
毫不知情的楚执冲着陆席笑得暧昧:“记得谢谢我啊,都帮你把人拐回家了,能不能抓住机会挽留住你今年最后桃花开的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陆席欲哭无泪,十分想打人,冲着苏年露出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谁没事儿了吧?”
苏年显得有点局促,落后一点,等楚执拽着裴渊跑开给陆席”制造机会“,才对陆席说:“没事了,都已经出院回家了。”
他搓了搓手,继续道:“我就是想当面跟你说一句谢谢,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一直耽误着,本来是想去医院的,但是今天正好碰上了楚总,就麻烦他带我过来了。”
陆席了然地点点头,从上次苏年的描述里也大约猜得到苏年和那个男人关系匪浅。
他心里其实十分好奇,可是又不方便问,毕竟他和苏年是相亲对象的关系,而他家里那个是个千年醋坛子成了Jing的人物。
重点在于后面这个原因。
然而苏年很坦诚,带着点不好意思,继续道:“陆席哥,不是因为他追我我才跟你说的不合适,你……你别多想啊。”
陆席本来没想到这一层,被苏年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看着苏年十分为难地表情,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当时我和他同时追你,但是你选择了他,却还没和他在一起?”
苏年的为难变成了震惊:“当时不是我在追你吗?你一直不给我回应,我才放弃了。”
陆席:“……”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旋即又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重要了,苏年说的对,他们就是不合适,两个人都以为自己在追对方,却感受不到对方的回应,分明就是思维都不在一个次元,何谈要在一起。
对阮临就不一样。
小狼崽子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从不遮掩试探,也不知道什么是退缩自保,圈住了他,像一团火,热烈又炽热。
想起来阮临,陆席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甜,嘴角都弯了起来,眼神柔和得不像话。
苏年看着他,说:“你当时看着我就从来不是这个眼神,所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而现在另外那个人看着他也是这样的眼神,纵容温柔又满含欢喜,所以他也知道那个人真的喜欢他。
陆席被苏年的话触动,想起来苏年是见过他和阮临在一起的,索性说:“你说的对,我喜欢的是别人。”
他把苏年请进屋里,十分避嫌地把苏年甩给楚执和裴渊去当电灯泡,自己跑去厨房切水果。
厨房里被阮临收拾过了,但是也不知道阮临是真的忘了倒垃圾还是故意为之,空掉的润滑剂的盒子就大大咧咧的扔在垃圾桶里,吓得陆席赶紧把垃圾袋给换掉了。
楚执和裴渊公式化地和苏年说了两句话,裴渊就非常自然地跑去陆席家三楼翻影碟,而楚执大尾巴狼似的钻进厨房装模作样地要帮陆席,一钻进厨房就念叨:“你赶紧去陪小苏啊,我给你弄水果——不是我说,这几年裴渊越发娇气了,家里水果不给他切成块都不肯吃,切大了不行嫌噎得慌,切小了也闹脾气——所以我切水果很厉害,交给我吧。”
陆席心累地识破这个有老婆的死gay五年如一日的秀恩爱套路,说:“陪什么小苏,我有男……”
这时候家里门被打开的动静传来,陆席话没说完,把没洗干净的水果往洗手池一扔就要往外走。
与此同时,门厅响起了阮临的声音:“老婆——我回来了。”
陆席:……
正挽起袖子要洗水果的楚执:……
刚找到碟片从三楼钻下来的裴渊:……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