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把手腕递给了燕聆。
他自然不会为了殷复寒得罪江誊,更何况等江誊成了武林盟主,落凤鬼刀就是他的囊中物,到时候他卖个软,江誊直接把刀给他也说不定,还省得与那些人大动干戈了。
只是不知道身为武林盟主的江誊,会不会为了他徇私呢。
燕聆搭上了他的手腕,细细地听了一会儿脉,“您的毒已经彻底解干净啦。”她好奇地问,“和江大侠睡了几次呀?”
宋疏扫了她一眼,“……没几次。”
“没几次?那江大侠是真的好用啊。”燕聆笑嘻嘻,继续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结果搭着搭着,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对劲。
燕聆不信邪地换只手又听了一会儿,结果越听越慌,眼底甚至流露出了惊骇的神色,“教、教主,您最近身体有没有那不太舒服?”
“不舒服?”宋疏蹙眉,想了想,“……好像有些嗜睡。”
“嗜睡?”燕聆咽了咽口水,“还有呢?”
“乏力。”他说,“练剑久了就容易乏,江誊给我输送内力,也难有进步……应当是入冬了的原因。”
“有无口味上的变化?或者……恶心反胃?”
“有。”宋疏颔首,如实道,“原先喜欢吃的最近容易觉得腻,只想吃些酸的,爽口的,胃口确实不如前阵子好。”
眼见燕聆的脸色越来越诡异,宋疏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不妙的情绪,顿了顿,“怎么了?我生什么病了?”
“不,不是生病。”燕聆放下了宋疏的手,几个深呼吸以后才抬起头,面色严肃地看着他,“您的脉相……是喜脉。”
一阵风过,吹落一地梧桐枯叶,宋疏没听清她的话。
“什么脉?”
“喜脉。”
“……你再说一遍?”
“喜脉,教主。”燕聆笔画了两下肚子,“就是怀小宝宝的那个喜脉。”
“……”宋疏冷下脸,手指敲了敲案几,“燕聆,我不想同你开这种玩笑。”
燕聆要哭了,“教主,我真的没同您开玩笑,不信你去请其他郎中来瞧瞧,我敢用我的命担保。”
宋疏命她站在一边不许动,让商越去请了其他郎中来,坐在纱帐里伸出一截手腕让人把脉。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城中最有名的郎中对着商越一拱手,笑出了满脸的褶子,“公子,贵夫人有喜了!已经一月有余了!”
尚且不知情的商越:“?”
害怕商越以为对方胡言乱语对郎中出手,燕聆赶紧给了人钱把人打发走,然后把商越拉出去,与他说明了情况。
二人再次进屋之时,就瞧见宋疏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低一对绮丽眉目,素白的手去揪那垂下来的纱幔,指尖微微打着颤,端的楚楚可怜。
商越立刻走到床边蹲下,捉住他的手,疼惜地吻了吻,“教主,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宋疏摇了摇头。
“那应该就是误诊,教主莫要担心。”商越松了一口气,“没道理您会怀孕的。”
宋疏没看他,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但燕聆和大夫都说……如若是真的怎么办?”
商越起身,把他抱进怀里,贴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就生下来。”
“……”
男子自后覆上他的手,这时宋疏才发现,他的手竟然不自觉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而男人声音里分明有一丝期待,“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会是属下的吗?”
宋疏脸有些烫,回头瞪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商越大胆地亲了口他的唇,眼眸明亮,“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属下……很期待教主的小孩,若教主真能给属下生个小孩就好了。”
“……不要再说了。”宋疏又羞又恼,雪白的耳尖此刻红得要滴血,藏在黑发里分外惹人怜爱,“我不要……生小孩,再说了,无论如何也该是你们生。”
“教主说得是。”谁知商越一点都不恼,反而认真地计划起来,“那往后教主多多宠幸属下,把东西留在属下里面,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教主所托。”
“……”宋疏怎么也没想到素来安分守己、沉默寡言的商越能说出这种话,原本晶莹剔透的脸都羞得通红,眼睛睁得圆圆看着他,又惊又气,波光粼粼的眸子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燕聆立刻把商越推走,坐到宋疏身边柔声安慰,“教主放心,此事八成是个误会,不如我去找师父来给您看看罢?我的医术到底不如他。”
“不要。”宋疏一点都不想给殷复寒知道他“怀孕”的事,这人坏心眼数一流,反应只会比商越更可恶,他冷着脸下令,“我要去黄鹤谷拜见胡药师。”
殷复寒再厉害也敌不过那天下第一神医,而且宋疏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情和殷复寒从黄鹤谷偷来的药丸脱不了干系。
……
“原来那枚转圜丹是给你吃了啊,殷复寒这个臭小子……”胡药师的手从宋疏腕间收了回来,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