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你那么大个活人,谁还看不见你。”陈熠也装作和她关系很好的样子笑着说道。
“你爸在楼上忙着给那帮老哥们儿打电话约他们出来喝茶呢。”陈母看见儿子很是高兴,“月馨,你发现没,熠熠最近看上去Jing神了不少。比年初我和你陈叔刚走的时候Jing神多了。”
“是啊。”李月馨站在陈母身后,像是母女一般亲近的搂着她的脖子说道,“您不知道,老陈这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他最近交了个可漂亮的小男朋友呢~对吧老陈?”
陈熠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多嘴,本来自己打算郑重其事的跟父母宣布这件事呢,被她这么一搅合倒是显得这段关系轻浮了。
“是。”陈熠面不改色的把手里的果篮放在茶几上,又把点心盒递到母亲手里,“他最近有点事儿忙,不再B市。等改天他回来了,我一定带着他去见您。尝尝,这是他亲手烤的饼干。”
因为儿子实在热情,本来不怎么想吃的陈母也只能接过来,旁边的李月馨看出来她的想法了,立马装成很期待的样子吵着要尝,陈母索性把这饼干递给她,问她味道如何。
“嗯···感觉···就还···还行吧。”李月馨尴尬的笑了笑,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不动声色的吐掉。
然而陈熠的脸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看:“难吃就对了。我看他烤饼干挺有意思的,就非缠着他要帮忙。就是我手下没准儿,做得不好。你们吃到难吃的就是我做的,好吃的就是他做得。”
这不是陈母第一次知道自己儿子身边有人,但是这是第一个提到他们面前的,而且还这般维护,看来不是一般的人,也明白了李月馨今天为什么表现得如此积极。
只是她虽然平时很多东西不在意,并不代表她糊涂。她决定两面的说辞都不听,准备亲自了解了解这个叫简然的年轻人。
陈熠的律师到底是厉害,很快便交涉完毕将简然的母亲保释出来。如果说之前欠下那么多赌债都没有让她觉得心中有愧,但是这次被抓进去拘留并且罚没了所有的赌资,着实让她觉得脸上难看。晚上回家的时候低着头带着帽子,根本不好意思看简然和刘律师。
简然给母亲租的新房子只有两间卧室,在安顿好母亲后简然又出去给刘律师安排住处。只是他们忙到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小县城冬夜里连个出租车的都没有。看刘律师穿着西装冻得脸色都不好看,简然强推着才把自己的围巾给他裹上。
可是当冷风灌进脖子里的时候,简然好不容易才被药物压制住的咳嗽又犯了,他赶紧把刘律师送到一家还开着的旅馆,看着里面的卫生和取暖条件都很好才放心的离开。等他筋疲力尽的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哭。
“妈,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简然坐到母亲身边,来不及脱下满是寒气的外套,用冻僵的手抽出桌子上的纸巾给她擦泪。这个动作让母亲的情绪更加失控,立刻扑到简然的怀里放声大哭,喊着她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犯了法。她虽然爱玩一点,也借给别人钱,却也不是那种开赌场放高利贷的黑社会。
“然然,你相信妈妈,妈妈真的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坏。”
简然知道母亲说的是真话。他的母亲他自己心里有数,虽然有的时候有点贪心爱慕虚荣,但是绝对不是大jian大恶之人。他摸了摸母亲已经哭散了的头发,轻声道:“妈,以后别打麻将了,好吗?”
“妈妈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了!”
见母亲如此保证,简然的心里也不好受。说到底,这里也有自己的责任。要不是他非要留在外面疏远了母亲,否则母亲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正准备强撑着Jing神再跟母亲说说话,可是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两眼发黑倒在了沙发上。母亲吓了一跳,伸手拍拍他的脸说然然你别吓妈妈。
“妈,我没···”还没等他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就翻上来。他伏在沙发上咳的几乎直不起身,呼吸都要停滞了一般,赶紧从外套里哆哆嗦嗦的摸出药来吸了一口才稍稍好些。
母亲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现他烧得厉害,顿时着急起来,抓着简然的胳膊要扶他去休息,忽然发现他胳膊细的可怜。
她忽然想起来了,简然从小就是脸上rou最多。所以有时候即便是瘦的吓人也不容易看出来。看着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的简然,母亲才发觉其实儿子过的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自己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工作风光无比所以才舍不得,却没想过他在外面可能吃了很多苦只是从未跟她提起过。
“然然,妈妈带你去医院!”
简然却抓住了她的胳膊:“别了妈···太晚了···我行李箱有药···”
母亲赶紧出去给他找药,在客厅找了半天也不见他说的箱子,这才想起来他们刚刚回家的时候走的匆忙,箱子应该是落在了局里。
她回到房间刚想告诉简然没药了,却发现简然正艰难的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