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心虚地撇开视线,半晌才很轻很轻地说:“不小心倒了。”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没关系啦,那我明天再做。”
“嗯。”天白下意识地应下,很快反应过来,臭着脸警告:“再敢炖那种乱七八糟的汤试试?”
“怎么能算乱七八糟的汤呢?”夜空的手暧昧地顺着他的胸口往下移,笑着说:“这可是为了哥哥的身体健康呀。”
天白忍无可忍,拉着人往外走。
本来想把夜空送侍女宿舍,结果他扒着门框不松手,哭唧唧地赖着不走。
天白倒是有办法把他弄回去,可也怕惊动其他人。
万一传出不好听的传闻,对女孩子不好。
最后没办法,让人留下过夜。
浴室的门隔音效果很好,可架不住天白听力好,哗啦啦的水声听得真切,甚至连夜空哼的曲调都很清晰。
他找来备用枕头放在自己的枕头旁,盯着大床看了半天,又找了长枕头摆在中间的位置,把两边隔开。
虽然睡一张床上,但是中间隔着,一人一条被子,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天白这么想着,耳边突然听到水声停了,夜空光脚从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喉结动了动,眼神飘忽,鬼使神差地又把长枕头给拿了。
反正他们亲都亲过了,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不隔开也没关系吧。
等听到夜空穿衣的声音时,他又把长枕头给放了回去。
还是不行,以夜空那睡姿,没枕头挡着,万一出事怎么办?
等夜空准备打开门的时候,天白又把长枕头拿走了。
放了枕头后空间小,不好睡。
等夜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天白抱着枕头,一脸纠结,额角都出了汗。
“哥哥?”
天白瞬间恢复成冷淡的模样,手里枕头烫手似的,往床上一扔,淡定地往浴室走,“洗了就早点睡吧,左边的是备用枕头。”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夜空突然环住他的腰往自己这边一带,天白没防备,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修长的手指拉开一边的衣襟,露出优美的锁骨,夜空轻笑,“哥哥的沐浴露好想啊,你闻闻。”
天白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他将夜空的衣襟拉紧,冷哼一声,“衣服给我穿好。”
说完,带着一身强硬的气势进浴室,然后就蔫儿了。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怎么办,看对方那个样子,晚上是不可避免要分发生点什么了。
可是,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等他做好一番心理建设出来的时候,夜空已经乖乖躺到了床的左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天白看了一眼,转身去茶水间泡了杯牛nai端过来。
“喝了再睡。”
夜空接过来,有些意外,“其实我没有睡前喝牛nai的习惯。”
天白走到另一边躺下,“那就从今天开始养成习惯。”
夜空一口闷了,笑嘻嘻地问:“这么说,以后我每天都可以睡在这里咯?”
又说错话了,天白抿紧唇,没接话。
书看到11点半,天白余光看了他一眼,把书到床头柜上,“该、该睡了。”
闻言,夜空把当前一页看完,干脆地合上书,钻进了被窝里。
关了灯后,室内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天白躺着没动,也没闭眼,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半晌,夜空出来出声。
“哥哥,你睡了?”
“没有。”天白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地急切。
夜空拖着被子往他这边挪了挪,黑暗里他的声音越发动听,“之前就想说了,睡在哥哥身边,就像回到跟爸爸们一起睡的小时候,觉得好安心啊。”
天白嘴角轻轻勾起,声音柔软了一些,“我没有这种经验,不过也能体会你说的那种感觉。”
“哥哥没有和父母一起生活过吗?”
“没有。”
“那你父母现在在哪?”
“不知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后来,夜空不再开口,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天白等了很久才确认他是真睡着了。
侧身看着近在咫尺地睡颜,天白有点生气,明明让他走却不走,留下来又什么都不做……不对,什么都不做更好!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白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他额角落下轻吻,轻轻握住夜空露在外面的手,无声地道了句晚安,然后闭上了眼睛。
夜空的嘴角微微扬起,握紧了天白的手。
培训几天文化课后,终于迎来了户外运动课。
兽神殿面积宽广,建有室内室外的运动场所,供员工们运动健身使用。
尤其是男员工,全都是猎人,每个月最少都要出猎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