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年旧账,那就好好去查,今日宫中账房起火之事朕会命人调查清楚,既是有人想要从中阻拦,你也得小心谨慎。”
墨暄应声回答着,“皇兄放心,我会拿捏好这些事情,今日那人没能动得了我,后续,我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宁弈也从旁说道:“正是,皇兄不用担心,今日是宫中的账房起火以致于事情有些突兀,后头臣弟会把控好,断然不会让任何状况发生。”
“很好。”宁巍这话落定之间,转而看向一边的林斐,“林相,此番细查户部的账目,林相就不要插手其中了,户部毕竟是林相的直系下属,林相还该避嫌才是。”
林斐稍作停顿,随即又道:“皇上,这查账的事情微臣从旁辅助,或许诚王妃能够更得心应手,加之这件事总觉得有些微妙的事情存在于其中,微臣帮衬一些,也许能够事半功倍。”
墨暄看向林斐,笑道:“丞相大人尽管放心,今日这般匆忙之下,都未见能够怎样,后续自然更加不可能有什么,皇兄说的没错,丞相大人在这些事情上应该避嫌,再者,从这些事情来看,我倒不介意有些不懂进退的人凑上来,他们想要作死,我倒不妨成全他们,丞相大人您说是不是?”
林斐听着这话,眉间微微一皱,随即说道:“王妃这话很是,这人最要紧的是贵在知进退。”
“谁说不是呢,毕竟这一个不小心,性命都不保了。”墨暄十分随性的说着。
宁巍见林斐再欲言语,当即开口说道:“好了,这些事就这么办吧,各自退下便是。”
宁弈与墨暄两人躬身行了礼,径直从这御书房退了出去,站于一旁的林斐当然也不好多嘴,只能是恭敬施了礼后,从这御书房一同离去。
待到眼前几人都从殿中退下,宁巍看向身旁的高公公,“你说,今日宫中账房失火,烧掉了那些账目,是怎么回事?”
高公公浅声回应道:“皇上心如明镜,看什么都是极明白的,哪里还轮得到奴才来多嘴,不过,照适才的情况来看,王爷和王妃二人似乎也是心知肚明的。”
“任何事情心知肚明没有用,要的是能够坐实的证据。”
“王妃不是还从账房之中带出来了一些,或许那些就足够了,吏部这一出已然是到位了,接下来就是户部,此番双管齐下,就算是丞相大人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扭转局势了,一概只需要有一个定论出来,皇上这些年提携上来的人就能够起到作用,届时这户部和吏部两部尚书之位乃是由皇上的人坐上去,自然会比现在的局面更好。”
“你倒是将这些看得乐观,户部的事情可还未有结果。”
“奴才的心思和皇上是一样,相信诚王妃。”高公公缓声说道。
宁巍听着这话,不禁一笑,“账房起火之事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没有,虽然王妃说账房内早有杀手藏匿其中,但也只是王妃和王妃的侍卫看到了并交手了,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这是无从追究的,只不过,以此,皇上让王妃彻查账目倒也算是有一个由头,是恰当的,当时火势一起,奴才就即刻派人去查,但是今日那几个负责账房周围巡视的小太监,还有几个在账房内负责整理的几个宫人,都一同葬身火海之中,一个活口都没有,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缘故,但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仵作也不能细查。”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朕就只能等着了。”
“奴才相信一定会等到一个让皇上满意的结果的。”高公公复又说道:“还有,皇上,适才太后那边闻得此消息,派了人过来询问。”
“着人去告知就是。”
“是奴才明白。”
……
长乐宫。
张太后听了这过来回话的小太监说的这些,心下也就安心了不少,示意他退下。
站在一侧的孙嬷嬷端起那盏热茶递过去,说道:“奴婢说了,这事不会有问题的。”
张太后叹了一口气,接过孙嬷嬷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哀家这是替他们Cao心,总归是没有听到确定的话,哀家这心里自然是放不下的。”
“现在皇上那边是已经将彻查户部账目的事情交由诚王妃来料理,太后只管放心,这些事情都会顺顺利利的解决掉的。”孙嬷嬷宽声说着。
“皇上此番动作如此之大,之前在初雪宫宴上那一出,直接革去殷宏禁军统领的位置,现如今一下又是动了吏部和户部,在六部之中,这两部可是尤为关键的存在。”
“诚王夫妻二人和皇上配合,自然是顺遂的,太后您想想,适才宫中账房那一场大火,如此突然的事情诚王妃都能化解,自初雪宫宴上那一出,再到这一次,都是非常明白的,太后不用Cao心。”
“嗯。”张太后长吁一口气,转而说着,“不过话说回来,当初皇帝登基时,林家的帮衬是极多的,若非后续的种种,这君臣相处也未必一定要走到这等极端的程度。”
“太后说的极是,但,林相又怎会考虑那些呢,他所想的是让林家立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