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秦宁身边有一年多,他深知秦宁有胃病,不能过度挨饿,也不能吃辛辣油腻的刺激性食物,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餐食。
秦宁摇头。
柯松为难的站在床边,一时不知该怎么劝。
这时,房门“咔哒”响了声,似乎有人走进来。
秦宁静心集中注意力,企图听出来人的声音与房门的方向,对方并未说话,只听柯松恭敬的尊称一声“先生”。
先生?
青年还是中年?
秦宁暗中思索这个问题。
很快床垫慢慢下陷几寸,那人在秦宁身旁坐下,紧接着,黏在脸上很不舒服的胶带被撕开。
对方下手果决又利落,秦宁甚至没反应过来痛,胶带已经脱离。
他视线被挡住,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秦宁能说话,没有第一时间大声呼叫求救,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贸然开口,而是选择保存体力。
他需要一个时机。
片刻,他被人抱在怀里,瓷勺舀了半勺米粥,送到他嘴边。
秦宁张开嘴,顺从的喝粥,没有一丝反抗,也没有求救,乖得不可思议,那人也耐心喂粥,时不时替秦宁擦拭嘴角的米汤。
室内气氛温情了不少。
前提需要忽略他被捆的手脚。
对方安静的喂完粥,却没急着走,轻手帮秦宁擦着唇瓣,温热的米粥洇shi他的浅唇,多了抹薄红。
纸巾擦拭着,渐渐变了味道,略粗粝的指腹在娇嫩唇瓣摩挲,动作很轻柔,但却有些暧昧。
秦宁不太舒服的皱眉,指腹磨着嘴唇太疼,好像破皮了。
他正要张嘴去咬,手指撤离,下颚突然被轻轻抬起。
“先生。”
旁边传来柯松不赞同的阻拦。
那人手指微顿,似乎在与柯松对视,室内氛围有些奇怪。
然而不等两人反应,深感被冒犯的秦宁转头狠狠咬住对方手背,咬合力度加重,唇齿间很快尝到血腥味。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感骤袭。
秦宁迅速松开嘴,滚到床边,猛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愈发白如纸。
柯松快步走来,想替秦宁拍拍肩膀,但碍于什么,他没有靠近。
“秦先生,你……没事吧?”
他犹豫着问出声。
秦宁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瞬,脚下悬空,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坐到旁人的大腿上,整个人被温热怀抱紧裹着,能清晰感受到心脏的搏动。
他身形倏然僵住,下意识挣扎几下,但除了疲累,没有任何效果。
对方手臂抱得很紧,令秦宁有了一丝痛感。
那人没有再做什么冒犯的举动,只轻轻拍了拍秦宁后背,似乎在帮他顺气。
秦宁咳嗽几声,缓过来些,直言问:“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
滨城。
季应闲坐在办公桌前,状态非常不好,眼下青黑,下颚隐约可见青色胡茬。
刘助理从未见过这样的季总。
季应闲饮完整杯美式咖啡,闭了闭眼,稍微醒神,他问:“线索哪?”
刘助理没敢摇头,只说:“目前查到有一辆可疑的白色大众在昨夜进出过医院,这辆车没有挂车牌,交通部门追踪过去,发现这是辆□□,短时间换了数个车牌,已经离开滨城范围,警方那边正在加紧追踪。”
季应闲眼神Yin鸷,“我问的是这个么?”
刘助理心中微凛,忙道:“结合现在的线索与那辆车的行驶轨迹,他们是朝着海城前去的。”
“警方已经连夜追踪,那辆大众车的行驶方向来看,它的目的地是海城港口。”
刘助理说话保留了一半。
季应闲听出另层意思,那人要带着秦宁坐船,极有可能离开国内,通过游轮前去国外。
季家能力再强,在国外也容易束手束脚。
季应闲心中焦躁暴戾,咬肌抽紧,强压着火气。
公司内部无人敢这时候招惹他。
季应闲在办公室又待了几个小时,就接到警方那边的来电。
他抬头吩咐道:“刘勋,立刻安排直升机。”
刘助理点头,“好的,季总。”
*
秦宁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那人依然没有说话,活得像个哑巴,秦宁不觉得对方是哑巴。
他嘴巴再次被强制贴上胶布,防止他说话。
室内再次剩下秦宁和柯松。
一段时间后,秦宁慢吞吞朝柯松那边“唔”了声,柯松立刻回应,“秦先生,有什么事么?”
秦宁又示意了几次。
柯松走来,靠近秦宁,试图理解他的意思。
秦宁暗中蓄力,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抬起头,狠狠往柯松的脸撞去。
柯松被撞得趔趄后退,一阵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