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在你心,你们两个都痛我又怎么好得了?”
朝月却仍旧有些愤恨地说道:“论能说会道这世上谁人比得过你!”说罢对着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就咬,谁知东华却只皱紧了双眉不停地眨着眼睛,也不放手,也不吭一声。
朝月一愣,松开口问:“此番怎么不喊疼了?”
东华仍然拧紧双眉,一脸痛苦状:“疼在我身,痛在你心啊。”
东华见朝月又转过身去没了声音,抬起头看过去那人唇角却好似有了一丝笑意,便凑近朝月耳畔软语说道:“好月儿,不生气了,再生气我可真要心疼死了。”
这般耳鬓厮磨的软法朝月哪里还气得下去,只继续嗔道:“你明日真要陪青雀读书?”
东华点头:“嗯,说都说了,自然要陪。”
朝月听到此处又回转过来:“可你也是这般忙碌,又哪里来得闲暇?”
东华却将双臂微微用力一收,挑眉笑道:“就知道月儿心疼我。”
次日晌午过后,青雀果真来到了麟德殿,东华见这小rou圆子一迈进殿门就兴高采烈地露着几颗嫩白的小牙齿,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小rou圆子走来。东华见小rou圆子头上五颜六色的小辫子已经变成了绑在左右两侧的双髻,虽也有不少碎发散落在外,但一眼望过去却是觉得这小rou圆子长大了不少。东华正看着,却见小rou圆子行至几案前双膝跪地,正欲行叩拜之礼,东华这才想起来小rou圆子见了朝月自然是又敬又怕,但朝月要求小rou圆子也同样敬畏自己,是以要求他见了自己都要谨遵宫中之礼,就算是自家人也不可废礼。
东华见此忙上前去将小rou圆子抱了起来:“往后只青雀一人在时,不必行此大礼。”说罢便禀退了侍女抱起小rou圆子走向几案。
小rou圆子只露着嫩白的牙齿呵呵笑着摇头:“皇姐定会责罚青雀。”
东华捏着小rou圆子的小脸蛋走到几案前坐了下来:“青雀在读何书?”正问着却发现这小rou圆子说是来读书竟然一本书也没带来,方才也不见侍女手中拿了任何书籍。
小rou圆子却仍旧乖乖答道:“在读四书,《论语》和《孟子》。”
东华刮着小rou圆子的小鼻子问道:“那你的《论语》和《孟子》呢?怎么一本也不带来读?”
小rou圆子却仰着头一口稚气:“青雀想读姐夫读的。”说罢两只大眼睛扫向几案,随即抓起一本:“就读这本如何?青雀识得这几个字,孙子兵法。”
东华略微一惊,随即笑着说道:“青雀居然要读兵书?好!那咱们今日就读《孙子兵法》!”翻开了扉页继续说道:“那今日咱们便从第一篇《始计篇》读起。”
小rou圆子便用rou乎乎的两只小手抓着书卷稚气朗朗地读了起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东华点头,问问小rou圆子这第一句是否懂得,小rou圆子点了点头便又继续诵读道:“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读罢想了想问道:“青雀曾听少傅讲过草船借箭的故事,这便是兵家之计?”
东华欣然点头:“不错,采用此计之人深谙天时、地利之合,巧用将之计为不可为之事,才智超群,胆识过人。”
小rou圆子眨着大眼睛细细听着,抵着自己的小圆脸蛋边想边说道:“哦,那便是自己的不够就想办法去借别人的?”
东华听罢微笑颔首:“如此理解也可以。”小小年纪能理解其中意义已是不错,随后继续问道:“那青雀可还记得用此计者是为何人?”
小rou圆子的大眼睛轱辘转了一圈大声答道:“三国诸葛孔明!”
东华听罢爽朗一笑:“青雀果然聪慧,跟你皇姐一样! 还将这计策归为己见,读书理应如此活学活用,万万不可死读书,读死书。” 想不到这小rou圆子不但跟朝月生得相似,居然也同朝月一般聪慧惹人喜爱,一个四岁的孩童竟然就将这草船借箭归纳为自己能够理解的自己不够便想办法去借,真是令人又是惊喜又是欣慰。慢着,自己不够的便想办法去借?东华想到此处脑中倏然灵光一现,喜不自胜地捏着小rou圆子粉嘟嘟的小脸蛋:“你这小rou圆子果真是好!就是这么讨人喜欢!”
小rou圆子见东华忽然大喜,但也不知是小脸被东华捏得有些些疼还是不满东华如此叫法,撅起小嘴说道:“青雀不是rou圆子。”
“哈,你怎么不是rou圆子?最多不是个大rou圆子,算是个小rou圆子。”说罢便让青雀继续往下读,自己则是瞬时间Jing神大好,每一处都释义详尽,生动诙谐。由于讲得极为细致,这第一篇《始计篇》讲完已是日暮西斜。
东华看了看外面天色展了展双臂,又捏着青雀的小脸蛋说道:“小rou圆子,今日咱们就先读到这,明日晨间你先想想今日这第一篇是否还有何处不懂,将刚刚写的生字也带回去再细细看看。”
小rou圆子却又撅起嘴来:“青雀不叫rou圆子,姐夫欺负青雀。”
东华瞬时挑起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