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术的时候她很紧张,出来的时候很茫然,若非嫂子他们陪着,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从来都不害怕拒绝一个人,甚至有时候出手不留情,伤人不心疼,但这一回,她好像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这种遗憾在安静时刻更是毫不留情地啃骨嗜血,咬得她心脏都开始泛酸变疼,呼应着下半身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加重。
她喝了一口水:“慕总在南非做什么生意?”
慕友诚看着她略有所思:“去看了一批原钻,打算和那边做钻石生意。”念安显然没有多少心思在这上头,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是慕晴这丫头的生日快到了,这几年她一直在跟我抱怨说集团声称是做奢侈品的,可钻石品质还不如小公司专柜……她呀,年纪不大,就想最好能满手戴满钻石黄金,简直就是小财迷一个。”
念安笑了:“那你这回给女儿准备的生日礼物是钻戒吗?”
慕友诚摇头:“带回来一块钻石,还有一些南非土特产,打算给她准备两个礼物,让她从中挑选。一个是木雕,另一个是钻戒。木雕里头藏了一颗更大的钻石。”
念安扫了他一眼,笑了:“真是个有心计的爸爸。”
正笑着,下一秒钟,她眼前出现一只雕刻着彩绘图样的……蛋?她略微仔细地看了两眼才确定这是一只蛋的造型,不由得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慕友诚把东西放在她掌心:“是南非鸵鸟蛋,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听了他的话,念安凑近了看那东西上头的彩绘,同时做三百六十度转动,她看了一圈,似乎这是一个袒胸露ru的少女的形象,肤色偏白,看上去肌rou结实的。她正仔细看着,慕友诚忽然说:“觉不觉得她有点像一个人?”
念安把注意力放在脸部上,看了好久才想到:“恩,确实有点像汤唯,不过这袒胸露ru的造型可比《色戒》豪放多了。”
慕友诚跟着笑了起来,语气越发的柔和:“我倒是觉得这上头的女孩挺像你的。”
这只画过彩绘的鸵鸟蛋还是送到了念安的手中,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鸵鸟白蛋,没有经过艺术加工,可以拿来蒸着煮着炒着吃,听说营养价值丰富。
苏苏看到那些蛋的时候,戳了一下念安的手臂:“营养丰富啊,可不是专门给你补身体来的吗?”
念安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看着是平常蛋四五倍甚至十来倍大的鸵鸟蛋,出神:这位慕先生可真是有趣,去一趟南非,带回来一群蛋,他也不嫌拎着行礼重?上下飞机不会不方便吗?运输呢,他以为是家庭主妇去菜市场呢……真是奇特。还有,哪有人送礼物是送蛋的,该说他别出心裁呢还是口味怪诞?
反正他的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人难以忘怀。
念安不能久留,抚养她长大的一位nainai还需要人照顾,来之前她虽然找阿姨代为照顾一两个月了,但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在身体恢复完全之后就提出了回家去。
苏苏当然舍不得她,她好不容易和哥哥相聚了,如今还没待多久呢又要走了,她一个小姑娘还要照顾一个老人家,该有多辛苦。
于是苏苏极力挽留。
老沈也是,他说可以派人去把那位nainai接过来一起住,这样念安就不用担心了。
念安抱了他们俩一下:“好了,哥、嫂子,我知道你们疼我,但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什么不习惯的。而且nainai她年纪大了,不喜欢到别的地方去。我的工作、生活都是在那边,若是一下子抛弃了,还真觉得可惜呢。不过你们放心,我一有空就会飞过来看你们。”
她跟老沈是一个性子,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动摇,任凭别人怎么说都没用。无奈,老沈夫妇只好放行,不过临行前,老沈替她办了一张卡,在里头存了一点钱,说是给她当零花钱用。
至于那上头有多少钱呢,念安要等很久以后才会发现。
晚上苏苏和老沈聊天的时候问起来了那张卡里头到底有多少钱这个问题,苏苏举出一根手指头:“老沈,有没有一百万?”
老沈拿着她的手指做出四的模样。
苏苏吃惊:“四百万?”
老沈摇头:“再乘以十。”
“四千万?”苏苏瞪大了眼睛,“老沈,你到底有多少钱啊?抢银行了吧你。”
老沈非常“苦恼”地沉思了一下:“恩,不算抢银行,不过也是抢来的。”从萧家那里抢来的。
至于老沈有多少钱,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因为他说他自己现在也算不清楚了,之后的几天,苏苏忽然很有兴趣想知道,所以老沈把他的个人理财顾问请过来给苏苏说明,天哪,光是那些投资的基金、股票就有好大一堆。基本上所有的大的集团企业他都沾点边,有的股份还不少。再加上房产地产,那些光是收租金每年都有好几千万入账。还有他开的户头……工商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等等国内的银行有一批,国外的比如说瑞士银行、苏格兰银行、花旗银行、富士银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