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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泡了一日,虽然辛苦,但生意比她预料的好,清溪晚上睡了个安心觉。
翌日,清溪又来酒楼了。
赵师傅笑呵呵地劝她:“大小姐还是多多休息吧,厨房有我们足够了,不用你担心。”
秀城的众多酒楼,每家酒楼掌柜都是做菜的好手,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不会亲自下厨,基本交给大厨们,手痒痒了,或是客人点名要吃掌柜的拿手好菜、看家绝活,掌柜们才会忙一会儿,忙完继续享清福。
清溪也没想时时刻刻都留在厨房,但刚开张,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酒楼晚八点打烊,七点多,清溪刚准备回家了,伙计小跑着过来,说有位雅间的客人请她过去讲菜。
大酒楼的名菜都有讲究,通常伙计们会提前背熟说词,客人一问便能解答,但这位客人嫌弃伙计讲的不好,非要掌柜来讲。
清溪以为遇到了挑剔的食客,边往雅间走边问伙计食客的情况。
伙计哼了哼,很是不屑地道:“是位穿西服的爷,看着挺有钱的,只是有个怪毛病,大晚上的戴墨镜,我差点把他当成瞎子。”
清溪:……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这边我能应付。”清溪忍着笑道。
伙计担心自家娇美年轻的老板娘受欺负,坚持要陪着,清溪再三表明没问题,恰好别的雅间有人叫伙计,伙计这才放弃了。
清溪走到顾怀修的雅间前,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她迅速推门而入。
雅间的窗户关着,上面挂着清溪Jing心挑选的水晶灯,灯光照亮墙壁上的山水画作,雅致又漂亮。
“环境不错。”顾怀修取下墨镜,简练地夸赞他的小女人。
“菜呢?”清溪不无自豪地问,她也觉得酒楼的装修很漂亮,当然,也很贵。祖母出手大方,全力支持她盖酒楼,清溪采购装修材料的时候就决定了,酒楼赚钱了,一定要把祖母的那份还回去,让祖母安心养老。
顾怀修将她拉到腿上抱着,扫眼桌上的四道菜:“哪个是你做的?”
清溪便将那盘龙井虾仁挪了过来。
顾怀修一手抱着她,一手捡起筷子夹了一颗虾仁,却是送到了清溪口中。
清溪吃过了,但虾仁已经到了嘴边,她就红着脸接了过来,然而没等她用牙咬呢,顾怀修忽的俯身,霸道强势地撬开她嘴唇,把虾仁抢走了!
说亲不算亲,说馋吧,顾怀修放着一整盘的虾仁不吃非要来抢她的,除了亲,还能为了什么?
“你先吃饭。”清溪扭头说。
“不饿。”顾怀修咽了虾仁,别过她娇嫩的脸蛋,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他不仅动了唇舌,还动了手。
清溪的小手哪拧得过他,怕动静太大传到隔壁雅间,她只能羞恼地纵容男人的所有举动。当漫长的一吻结束,清溪无力地靠在顾怀修肩窝气.喘微微,衣领松了衣摆乱了,更可气的是,顾怀修的手还没离开。
“我该走了。”清溪涨红了脸,试图拉开他手。
顾怀修纹丝不动,问她:“顾明严找过你?”
清溪心头的羞涩与悸动,便被他的问题冲淡了。
她抬头,审视头顶的男人,莫非他今晚来不是因为想她,而是为了兴师问罪?
“他是来过。”清溪并不否认。
顾怀修:“说了什么?”
清溪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如果他此行有去无回,你会如何?”顾怀修抽.出手,替她系好衣襟。
清溪惊住了。
顾怀修平静道:“我杀过不少人,前年送那边的人头,我亲手砍的。”
提到人头,清溪不受控制地反胃,这辈子她都忘不了那一幕,刻意不想罢了。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清溪并不想听他的杀人事迹,更不想将顾怀修与杀人联系到一起,即便她早就能猜测出来。
“我想知道,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怪我。”顾怀修捧着女孩的脸,不容她回避。
灯光下,男人的黑眸深如寒潭,清溪无法分辨,他的如果只是说说,还是认真的。
顾明严会死?
清溪脸白了,毕竟是认识的人,顾明严也真的帮过她。
“回家吧。”顾怀修扶她站起来,顺手扯平她微乱的衣裙。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低着头,细心温柔,像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丈夫。
胸口蓦地涌起一股冲动,清溪抱住他的头,弯腰替顾明严求情:“你恨他们,我懂,只是,他没有参与,罪不至死。”
罗老父子害死了父亲,二人被处决时,清溪只觉得父子俩死有余辜,只觉得这样也无法彻底消除她心底的恨,因为无论如何,父亲都回不来了,但清溪从没想过让罗家其他人都替父亲偿命。顾老太太造的孽,顾怀修要顾家家业败落一贫如洗,这是他发泄仇恨的方式,他有这个权利,但顾明严不该因为顾老太太的错,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