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攀咬出来。你别怕,衙门中秉公办案,绝不会轻易冤枉好人。」又道:「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一有消息,我就来通知你。」
「那谢谢您了。」丹娘起身道了个万福,忍不住又淌下泪来。
孙天羽怕的是她们母子离家投奔罗霄山,又嘱咐几句,稳住丹娘的心思,才起身告辞。丹娘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生怕他再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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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仍被送回地牢,锁在囚室内。这里的栅栏全是Jing钢铸成,犹如铁笼一般,即使她武功再高也无法脱身,何况颈上还有锁链。好在狱卒们没再sao扰她,使她有机会撕开外裙,遮住下体。
这一夜白雪莲只勉强合了会儿眼。天亮时头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了片刻,狱卒拖着赤身裸体的薛霜灵下到地牢,径直走来,竟然打开牢门,把她也投到这间牢房内。
薛霜灵伏在草堆上,两手仍捆在背后。她肋下刀伤迸裂,tun间鲜血直淌。这样惨无人道的开苞,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疯狂,可薛霜灵还清醒着,眼里甚至有一丝凄艳的笑意。
白雪莲坐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个受到人生最大污辱的女子。她很想解开她的手,扶她起来,还可以撕下衣料,替她包裹伤口。但……她是一个逆匪。而她是一个捕快。
「我们又见面了。」薛霜灵的声音出奇得清晰。
「嗯……」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白雪莲硬起心肠,「你反叛朝廷,即便被……也是咎由自取。」
薛霜灵轻轻笑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像禽兽一样轮jian我,都是应该的吗?」
「他们是官府的公差……」白雪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声音。即便他们是官差,就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吗?即便她是逆匪,就该遭受这般苦痛?
「和你一样吗?可白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中了他们的计……」
「哦。」薛霜灵疼得咬了咬嘴唇,「我听到他们说,你是勾结……」
「不是不是!」白雪莲连忙道:「我是刑部捕盗司的捕快,跟白莲教没有关系,是他们诬告我。」
「是吗?」薛霜灵格格笑了起来,忽然扬声道:「差役,我有案情要禀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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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望一脸煞气,「白孝儒!你如何与白莲逆匪勾结,快些从实招来!」
白孝儒闻言如五雷轰顶,他饱读诗书,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对白莲教宣称的真人仙术更是嗤之以鼻,说他与白莲教勾结,他第一个先笑出来。
「绝无此事!冤枉啊!大人!」
「冤枉?」阎罗望冷笑一声,「本官问你,这女子你可曾认识?」
公堂角落里跪着一个女子,她胡乱套了件男袍,裸着两腿,两手捆在身后,直挺挺挺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孝儒认真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那晚他只跟薛霜灵见过一面,又是灯下,连她的脸都没看清楚。
「还敢狡辩!」阎罗望喝了一声,扭头道:「薛霜灵,这白雪莲的父亲你可曾认识?」
「认识。」薛霜灵僵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和不屑,「我就是从他手里接了书信,连夜送往广东。」
「何等书信?」白孝儒一头雾水。
「当然是你给我的书信,」薛霜灵面无表情地说:「四川、湖广、江西、河南四省白莲教如何待机起事,你在信中都说得清清楚楚。」
白孝儒气得手指直颤,「你……你……你含血喷人……」
薛霜灵扭过了脸,冷冷看着他。白孝儒从未见过哪双眼睛会有如此深切的仇恨,可他分明不认识这个女子。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招了。」阎罗望狞声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两名狱卒拿来夹棍,套住白孝儒小腿用力一夹,白孝儒只觉两腿一阵剧痛,骨头格格欲碎,他扑倒在地,惨叫着伸出十指,在地上抓出条条血痕。
夹棍由坚木制成,重时足以夹碎腿骨,在公堂诸刑中最是狠辣。给他用刑的何求国那晚也被白雪莲打伤,此时下手更不留情。白孝儒一介书生,年又老迈,只夹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何求国抓住白孝儒的头发,啪啪两个耳朵。白孝儒头上的方巾掉到一旁,肿着脸悠悠醒转。
一脸横rou的阎罗望高坐堂上,周围Yin沉沉犹如地府。
「白孝儒,你招还是不招?」
「小民……冤枉……」
「告诉你!白孝儒,」阎罗望痛声喝道:「你谋反的证据本官早已经察访清楚,即使你不招,也足够定你死罪!」
白孝儒抗声道:「我白孝儒一生光明磊落!你有何凭据说我谋反!」
阎罗望起身走到白孝儒面前,温言道:「白孝儒,你谋反之心十数年前就已经是有的了。」他一脸横rou,狰狞时还各得其所,这会儿温和下来,反而更是骇人。
白孝儒痛声道